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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那么美

2017-07-05 本文已影响617人  萧月肖

  【前言】

  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可是我不是鱼,我是一个捡漏童话的痴人,我的残缺不全的记忆跟鱼儿是不是两两相近呢?当我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捧起这些残破的碎片,我把它们揣在怀里,只是因为那一地的烟花是它们留给我的记忆。

  我们都习惯于怀念过去的人或事,不是现在的不好,而是现在的这份好让你有了更多的心情回味,就像我们习惯把眼睛望向远方的时候,只是因为身边的温暖是你远望的力量。

  网络也是一部浓缩了的人生小剪影,我们在现实里可以有家,有兄弟姐妹,为了情感,我们挣扎也温馨,同样这个虚拟的世界也会给我们这一切,因为面对灵魂的纯真,你更容易清澈一些,那些相近和相守更是一种自然的自我本性的赏与爱。所有的纯真和懵懂、激烈和热情都是心底最本真的东西,它相对来说也教化了我们的生活。至少我是这样的,从最初的一步步,我像个稚嫩的孩童,从懵懂走向成熟,然后在生活里再让自己回归恬淡,这都跟我的朋友们,跟你们有关,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孤单,不是一个人面对生活,这样我的身体里便多了很多的力量,所以我喜欢感谢所有的相遇,让我的世界可以温暖,丰富。

  【一】老农

  第一次怀着忐忑拿起手机是因为封闭了所有的现实,只想给频临绝地的心一丝气息。更所幸的是我遇到了他——老农,月儿网络,也是生命中的一个天使贵人。(我喜欢称生命中的美好为天使)。

  学会上网是在一种放弃之后,身体的大面积的不适大约是2009年,我在平静的表象里收拾完所有的惶恐开始流浪的逃亡。

  小山村的闭塞手机还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铺天盖地,平时能打个电话都是用得座机,至于揣个手机都是一种高身份的,奢侈的消费,只有刚结婚的小媳妇、小青年、还有吃个国家饭拿个公家钱的人,可以配备那些硬件儿。更别说什么上网聊天啥的了,它在父老的眼里无疑就是一洪水猛兽,根本就是一种最不入流的不懂事的小孩子的一种坏性。什么坑蒙拐骗,什么失财失色好像一沾“网络”这个词便是一种共性的堕落,甚至鄙视叽笑的程度远远大于五毒里的任何一个。小山村里你可以吸个毒拐个人搞个婚外情啥的,但是别网毒。

  整个人生处于一种灰雾弥漫的时候,那种灰色的消失感压抑着自己,一边逃亡一边又在无边的黑暗世界里想要渴求一丝光亮,这便是那时内心的纠葛。说白了,是内心世界的一种渴望的纯净与流动,身体的流浪和感知的寻求都在一条陌生的路口乱撞,当时我还不知自己属于极度的抑郁,可是那种灰暗和弃世以及逃离压抑的感觉想要我一直的逃亡,可是清醒的那刻又积极想要挣脱那样一种焚灭,在生命会随时终止的时候,虽没有害怕,但趋于冰冷的心总在摸索一种暖,摸索着想要再撞开一扇门,哪怕是一个角落,只要缓歇缓歇那些疲备和伤疤也好。从哥家的孩子那里随便索取了一个扣扣,然后听着要领笨拙打开。那样的一扇门吱吱呜呜的开启后,竟成了月儿生命里的一种救赎,那些温暖,那些个明晃晃的纯情像一道光明,也像一道魔法,为月儿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崭新的生命。

  月儿之所以现在可以这么淡淡微笑的站在这里跟每一位面对,甚至于这样的生命好像都来自于那样的一切。

  “老农”是那段心灵的第一道暖心鸡汤。

  “妹子好呀!在吗?”那样的图像闪烁是一份天使的光。

  洗完手脚,抱起白茸茸的兔子抱枕,打开手机,那道光就随着嘀嘀的铃声出现在了光屏上。不用太多的伪装,不用辛苦的微笑,静静的感受一种心灵的荡漾;在静静的夜色里,我孩子似的抱起小兔子抱枕,圈缩起身子,这份缥缈的温馨是所有现实之外的一缕的阳光。人真的很奇妙,单纯如孩子般笑总在那时从心底飞起。虽然笨拙,但对打字或许更确切点的说,文字于月儿来说是一种享受。

  “老哥好!”

  轻轻的笑,轻轻的摁键,再随手打了个微笑的娃娃图标,那是三G手扣的一种交流图标,我很喜欢那些表情丰富的娃娃图标,它们代表的一种阳光活力即使泪眼中也可以轻松开放,那种笑,我喜欢!

  把美丽写在脸上,也许的纤弱的人更容易感动,这样,我就有了我的第一个网友。更有幸的是他是那么一个正直有爱心的人,所以在那样的日子里那样的一束阳光让月儿肯定了网络里美。

  为他哭为他笑,为他一直一直等候过,那种父兄般的亲人的感觉让人觉得生命和世界其实很美,即使生命就在下一刻结束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那种纯情不是人们灌输的暧昧,却是一种清澈到可以温暖生命的流。

  那个时候在火车上面对懵然的街道城市听一个远方的人告诉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哪个位置,那里的都有哪些的东西,常常是微笑里有着泪光在滑动。

  最有趣的是老农的家务事中,月儿的参与,一个梦中笑醒都有自豪感的感觉,很简单能帮到人的幸福让我很陶醉。

  偷偷的跟老农哥合作窃取农嫂的扣扣号然后再加她,调和他们的夫妻关系,让他们更幸福是那时月儿心里自以为最有价值又最自豪的事,听着他们彼此着彼此的幸福好像自己更幸福的感觉,是不是悲伤充溢的人的一种共性心里我不知道,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么的喜欢看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幸福,那样的感觉的传递到心里的感知好像是自己也很幸福。最有趣的是他们夫妻都成了月的好朋友,当然姐姐现在也不知道月儿是有“预谋”接近她的,因为大哥不让说,那便只能是秘密。但是喜欢姐姐的心后来更甚大哥。这些在我以前的《海浪声声》里都有过记录,在北京的街头被姐姐的牵手都是我的网络世界的传奇。

  【二】薇丫

  “肥婆!”我这样喊过之后,便露出微笑静待应答。这样粗糙的语言与我可以这样舒心的喊出,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一人,精神或现实都独有的一人。

  因为时间,月的记忆总是被生活分割成若干个片段,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再有剩余的时间才是完全属于萧月肖这样的人。

  我喊肥婆是攒了满满的长情的一声吼,然后笑容便会开花。接下来的应答虽会千变万化,但每一化都是一个脆声声的铃铛在天空作响。

  “山西妞,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哼!你敢叫我肥婆?我告诉你啊,早两星期前,就是因为有人叫我肥婆,发生了流血冲突,三个男人干架,单挑差点演变成群殴了,一张椅子摔烂了,我的小腿也被扫了一下,现在还痛!可是,貌似也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冤大头!”

  这样的语言如同丫直面正经的站在人堆里得瑟那个“吃了没有”的故事一样。

  “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最好笑的是妞我蹲茅坑里出恭,我说:妞,吃了吗?

  那丫尊尊有礼状答:吃了!正吃着!哈哈哈!你们说,你们说那山西丫是不是傻的可爱啊?哈哈哈……哎哟喂,我的那个娘哎,我的肚子……”

  把方方正正的一块银屏搅动成水花四溅的一波汪洋是薇丫的特异功能。

  许多的缘或许只是一眼便会注定一生,我与她便那样,即使更多的时候不说话或不理睬,但那情还在,就像我的帖子她很少说话,她的帖子月儿也从不乱语一样,曾记得我私下拉着她的衣袖厚言问:说说我好会会死啊?

  对于她的字月的评价,她总会自动归位为“爱屋及乌”那里,但她却是第一眼后就没想要放弃的人——薇丫,这个网络里一个相当于温暖的代名词。

  对这个网络对文字月也许有洁癖,那种天然的抗拒拒绝丑恶沾染,甚至拒绝用笔描绘陋恶,那个好似与简池的拒绝第一楼的有些图片一样,我拒绝描写不喜欢的任何一种负面的东西,我知道这是病,而且我也困惑的努力在改正中,社会的方方面面才是社会,丢弃了的就丢带有了片面的空灵,像雕琢过的玻璃玉,呆板的不真实。

  而薇丫是灵动的生活人,她的睿智的生活语是红尘的真情真性。她的豁达风趣又是一道美味的快餐,时时会散发一种馨香使你迷醉!这点她跟娟子很像,却比娟子更成熟而趋于熙熙姐的那种味道,娟子是长不大的孩童,薇丫则是长大的娟子。记得曾跟朋友说过,这个网络,薇丫这个女人是我唯一什么都能舍甘愿给的人,这些话当然不是许多的走散之后她一直在,也不是每次有事她都会蹦着跳着的喊妞,不是她偷偷窃窃的告诉我高潮是粉红色的,会有许多星星在眼前飞。更不是她看完了月的帖,低沉的无话可说,却便又千方百计的找话,大呼小叫着要我看她的睡衣照。

  一直以来都喜欢暖暖的文字色调,喜欢用它的温温美丽使心灵洁静,也喜欢用美丽圣洁文来温暖更多的心灵世界,至于狗奴却让我纠结了好久,要不要写它,要不要展现,我一直忐忑着,但它确实震撼了我的心灵,让我久久的不平……

  【三】鬼哥

  说他鬼哥,其实他也有漂亮的名字——爱在秋季!可是我还是喜欢喊他鬼哥,就像高兴时总故意把语哥喊成白痴哥一样。那都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对白和感情。

  手术其实很简单。

  除了前面的一套啰啰嗦嗦的“备皮”,“灌肠”,“插管”……

  穿过长长的手术走廊跟等待,除了那医生要我忍耐,说是只是在背部开个小口外,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不小心做了个浅梦而已。

  他就是那时来的,明晃晃的一个外乡人模样,黑黑高高的一个陌生男人。

  他站在病房的门口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月在吗?”

  所有的人都很奇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都安心的各忙各了。以为是个跑错病房的家属,我也这么认为的。我的脚跟腿好像是两截沉重的圆木,我嘱咐老王帮帮我把它们抬起,让我看看。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声音陌生但语气亲切:

  “你在哪里?”

  “我在707……”

  “中间的那床是你???”

  “嗯……”

  紧接着他又来了,那个黑黑高高的外乡男人,他从病房外跨进来,这次他不再踌躇,把手里拎着的两包东西放在我的床边,然后很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床榻一侧。

  “心语说让我帮他带束花,可是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花店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样的小县城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店吧!”

  叽里呱啦,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我们这样热烈的讨论一件很有趣的事,是那么自然,忘了更有趣的一件事。就是他来,都不打个招呼,让我怎么判知他是不是那个“鬼哥”。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通话,我的两条腿像两截木桩套在我的病服里,然后再埋在我的白色被下,我的嘴巴是可以张开的,老王准备的稷山“礼物”在三十里外的小山庄里。

  好多年的文字变为实物,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跨越里没有疏离,没有那种无语,当然也没有眼泪。记得不止一次他都隆重提出:“月儿,我去看看你吧!但是你不准哭哦,哥可是最怕你眼泪的人……”

  月则总会嘻眉哈眼的打个泪娃娃,表示一定要反其道而行吓吓他。因为千山万水,我知道我们玩的都是开心,他不来我不去。

  现在月儿在病床上,他来了,还带着更多的祝愿与心意,所以我们都美美的笑着。

  “好好养病,吃的胖胖的……”鬼哥说。

  “现在好像要吃流食,多餐少食……”鬼哥又说。

  “那我走了,你好好养……”鬼哥再说。

  我都点头,我盼望我儿子早点来,能陪他看看我的稷山城,可是他走,我的眼光老王的脚步都只送他到病房的门口。

  鬼哥,那个远方的河南的汉子,他匆匆的来去仿佛月儿的那个浅梦,但那背影背后的光晕是那么的灼灼耀眼……

  【四】老古董

  从海边回来,收到的一两个祝福里他的名字在!老古董!怎样的一个人?老古董是怎样的一个睿智和淡然才称得起?然后一来一往的回复里我们的交往也多起来,说是交往最多也只是思想的流动,说到底我们朋友也只能是思想朋友,过去,现在,将来。除了每天的问候我的身体,他渐渐的多了一项报备“我今天跟同事喝酒,有可能就不来了,月,记得要快乐!”

  “明天准备跟朋友去钓鱼,呵呵,我的钓鱼术可高了呢,回来给你老照片哈。”

  这些语言里他告诉我,他是一个爱喝酒,还喜欢钓鱼的人。至于他的热烈程度我不曾问,也没想着问。故事和朋友我往往选择朋友,故事让人真心说才有意义。

  “我腿受过伤,在医院躺了半年,因为喝酒。呵呵”他那样说时,他告诉我他正在拿着一个小酒杯小酌,他说,当时没想到会再站起来,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出门大饮了,为了孩子为了父母,还有她,我就再也没有那么肆意的饮过。当时我在死神手里刚刚翻了个身,然后我笑,我说:酒醉让人疼,真的,每次看到醉酒的人都会有一种疼痛在心里揪揪的,我希望我的亲人不喝酒是我怕自己疼。

  他笑,然后也说:我又喝了一杯呢,呵呵,不过可不是醉,你现在好些了吗?你那病没治吗?为什么总疼?你跟老王都没好好查过么?

  那时我的病在现实里是秘密,但在那个圈子里却不是秘密,所以总被朋友问,我或许也在寻求一种心里安疗吧。我每天缩紧自己的时候也在努力探出触角搜索一点光明,然后我再让自己在那微光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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