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楼教授
当我含着眼泪在书写这篇散文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半了,静静的夜伴随着静静的思绪,给我赋予太多太多的联想,是啊!人生的太多太多的无常给就了人生的太多太多的磨难和鼓励,坎坷与鞭策,看起来有些事真的很折磨人,有时,当磨难超过人生的承受力的极限时,往往会想到死,想到轻生,可是,当我们擦干眼泪,把死抛到脑后时,一缕新的阳光又向你悄悄招手,悄悄召唤,命运这只船呀,总是撑着你,奋勇地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中航行,面临着惊涛骇浪,面临着海啸飓风,我们确实惊恐过,沉浸在极度的悲哀和失望过,失望、失意、失志、迷失方向……这等等等等的悲悯、惘然都是会产生的,因为,人是有思维、有意识的,总难免会有悲伤,会有低谷,会失去生活的上进力量,而以其在悲伤中死去,不如昂起头来,向生活的恶劣命运做斗争,而且努力战胜它,战胜厄运,最后生命的光华也许就绽放出来了!……
本文要向你揭示的就是这一个秘密,因为灿烂的人生,往往是在流尽最后一滴眼泪以后才写就的,而这恰恰也正像一个西班牙斗牛士一样,斗进所有的风险,最后才把狂傲顽孽的劲牛斗服了。
人生真的就是这么一部长长的画卷,去年国庆长假的第三个晚上,也就是2016年10月3日的晚上,我跑到厦门来了,因为女儿在厦门市内(岛内)买了三房两厅的新房了,也买了小汽车了,一直要我这个当爸爸到厦门去看一看,所以我就让我的女婿自己开车到漳州来,把这个老岳父拉到厦门去住几个晚上,而这时又适逢国庆长假,也就有了这个机会了。这第一天到厦门的晚上,我就见到了我几十年未曾见到的厦门大学周永强教授,我小学一直到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后才分别的老同学。
周永强教授,平和县霞霞镇群英村白灰楼村民小组人,白灰楼是个有几百年悠久历史、很古老的土楼,这里栖息着我和周永强教授无数个、无数个童年的故事。童年是一部很奇特的书,快乐,充满天真和向往,总是蹦蹦跳跳着无数的希望,虽然说跌宕起伏的人生,壮丽曲折的幻想,永远都是一面镜子,照耀着人们去所思所行,但求知的渴望,永远都是一个人上进的强劲号子,激励着你去走向每一个光明!
几十年未见,永强教授精神还是这样爽朗,穿着依然是这样朴素,但为人憨厚热情的性格依然没有变,但有一点我看到了,我们的头发都银光闪闪,染上晨霜了,岁月的年轮,已经刻上我们人旅沧桑征程的烙印,同样也刻上我们山里的孩子,当年怀揣着高考的梦想走出山门的故事!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这是毛泽东主席咏的!记忆把我们又推回到1978年高考的那段岁月,当年我们这些山里的孩子,为了人生的追求,努力拚搏,奋发挣扎,考上大学的故事,一一又回思和荡漾在我们的眼前。周永强教授也是这样,历尽艰辛的努力和拼搏,考上厦门大学经济系会计专业,厦门大学读毕业后到江西财贸学院任教,在江西财院教了很多年会计系专业以后又拐回厦门大学任教,如今已经是厦门大学资格很老的老教授了!
周永强教授,是福建省平和县霞镇群英村人,生在土楼,长在土楼,他们居住的这个楼就叫白灰楼,我和周永强教授读小学时就是同学,小学一年级我们还是同桌,他是我童年最好最好的伙伴,我清晰地记得当时我曾经跑到他家去蹭饭的经历!小时候,我们家是吃商品粮的,也就是居民户,而周永强教授他们家是农民,有种好多芋头,蕃薯,他家还有一个小腰鼓,一把陈旧的二胡,所以小学就是同学的我们,一直是最最要好的同学和童年好伙伴,那是在计划经济的年代,特别清贫,所处的是毛泽东时代,所以我就经常在小学读书放学以后,跑到他家去,说是为了打腰鼓,拉二胡,其实是为了蹭饭吃,蹭芋头和蕃薯吃,那时候能吃上蕃薯和芋头就是很奢侈、很幸福的事呀!虽然这在对于今天的孩子来说,似乎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仿佛似在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
1979年,我考到平和县供销合作社当了一名会计,开始了我人生入伍参加工作的旅程,而周永强同学是经过第二年的再复习,1979年考进厦门大学经济系读会计专业的,从此我们都告别了霞寨镇,离开了生我们养我们的霞寨这片土地,我到县城小溪(地名)工作,永强后来则在厦门大学读书。1981年,我二弟考到漳州师范专科学校读书了(现易名为闽南师范大学),就把我的那第一把我用牛皮胶黏了又黏,补了又补(因为音箱破了,中间裂了很大的一条缝隙)、我自己刻上两个拧子而后补上的小提琴提到大学里面去了,这一把小提琴是我大姐夫拉过的,我大姐姐偷偷拿给我的!由于我二弟把我的小提琴拿到大学去用了,我就没有小提琴可拉,1981年,我就到厦门市中山路乐器商店,买上我的第一把小提琴和二胡,正式开启了我的拥有自己胡琴的音乐生涯,也第一次告别了我借琴不还的经历,从此我拥有了我自己的第一把小提琴和二胡。记得当年就是周永强和周永见两位同学,他们当时都还在厦门大学读书,是他们陪我去买琴的,而后我们还到鼓浪屿日光岩顶上去玩,三个人还做了合影留念呢!
买完琴以后,我回到了我所下榻的天仙旅社,眼泪流了又流,淌了又淌,欣喜的一夜都没能入睡,而且还试拉着我自己作曲的《童年》(后来收进我黄江山的二胡和小提琴独奏曲音乐专辑里面),一直拉个不停,吵得跟我同住在这个旅社的同一个房间的旅客的一直抗议!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与周永强教授,一别就是三十多年,2016年10月3日晚上,我终于和周永强教授又见面了!因为我女儿在厦门岛内买了新房子,今天晚上我到厦门来了,我叫我女婿第一时间就带我去见周永强教授,因为我们是从小学到高中的最好最好的同学,所以昨晚,我在永强教授新买的厦门大学商住楼房里,度过极其难忘、极其美好的三个多钟头的时光,我们谈着童年的故事,谈着童年一起嬉戏、玩耍的故事,品着家乡特有的特别香郁的白芽奇兰茶,浓浓的茶香、浓浓的家乡情结,永远都刻在我们的记忆里,我们谈笑风生,抚古思今,谈着谈着,不觉已经超过了午夜12点啦!后来卢昭荣同学也跑过来了!三个中学时代的老同学畅所欲言,不亦乐乎!……
往事是一杯浓浓的美酒,家乡更是一杯浓浓的美酒,而同学则更是一杯浓浓的美酒,当我们旋开美丽的记忆,当年高考的情形,当年同窗共读十多载的情形,又一一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久久而不能忘怀!……
路还依稀在继续行走着,我们未竟奋斗的梦也还依稀在继续着!同学,这个好珍贵的字眼,永远都倘佯在我们的心中,象一杯美酒,永远都散溢着芳香,永远都沉醉在心田!……
修改定稿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