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温馨满怀
饯岁愁虽剧,迎年喜亦深。桃符带草写,椒酒过花斟。车马久无迹,儿孙聊慰心。更欣春意早,处处有鸣禽。 旧历的流韵伴着新岁的脚步,踩着新春欢庆的鼓点,随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激越而来。蛇尾摇曳,那是丰收的摇摆;金蛇狂舞,那是喜庆的欢悦;祥蛇吐信,那是扑面盈门的喜气;山舞银蛇,那是瑞雪临福的欢颜。马蹄声声,那是快乐的节拍;马到成功,那是事业的腾飞;马踏飞燕,那是人生的舞步;倚马千言,那是才思的流淌。在这祥蛇送瑞、马踏欢歌的快乐时刻,作别蛇年的好运,迎来马年的吉祥,舞出幸福的旋律,谱写快乐的篇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辞别旧岁,迎来新年。站在岁月崭新的起点之处,胸中埋藏太多的故事,心中包蕴太多的感慨,脑中翻飞太多的思绪,手中攥满太多的温暖。故事中有悲亦有喜,感慨中有苦亦有乐,思绪中有甜亦有涩,温暖中有爱亦有情。
旧岁去了,载着芬芳的花香,载着岁月的歌谣,载着人生的感喟,载着丰硕的收获,一路且歌且行。新春来临,带着泥土的芳香,带着新岁的奢望,带着美好的希冀,带着未来的梦想,踏浪迤逦而来。
也许,今年的气候有点特别,摒弃了往年隆冬季节的萧瑟料峭,带着早春气息的暖暖春意;也许,今年的春节有些特别,远离了熙熙攮攮的雀跃欢愉,带着几许清寂的落寞;也许,今年的心境有些异样,遁去了置身闹市的繁华缤纷,带着几许寥落的沉静;也许,今年的气氛有些沉默,消弭了纷呈繁琐的你往我来,带着几许微凉的静谧。就这样,在万家灯火的璀璨中觅得一份清静,就这样在激情燃放的易冷中,沉寂一份寥落。
几番如春的阳光普照之后,源于气候向暖,遁去的雾霾便又卷土重来,遮天蔽日,久久徘徊。也许是心境牵扯,也许是气象导致,气温虽然高于往年许多,但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暖,唯有一股湿冷湿冷的寒气氤氲于身。
除夕夜,当驱车去小叔家吃年夜饭的途中,虽然沿街一串串红红的灯笼高高悬挂,虽然炫目霓虹的闪烁倍加添彩,虽然闹市区布置得豪华喜庆,但宽阔的街面店铺闭户落锁,大街行人稀少,车辆交相稀疏,这一切无时不在向路人昭示着旧岁将去新年渐来的讯息。一切仿佛是匆匆又匆匆,一切仿佛是淡淡而淡淡,年的韵味许是失却了亲人的陪伴,失却了儿女的依偎,为此浅淡了许多,唯有老公相携相伴的素影环绕于身。
淡淡雾霭笼罩的夜色中,璀璨灯光交织的氛围里,坐在车后,依偎着老公宽阔的脊梁,双手揽着老公健硕的身躯,落寞的心胸,这一刻才感到些微的温暖;静谧的心海,仿佛这一刻才寻觅到温馨的港湾。
携着一身浓重的寒气,当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家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习惯了一进家门径直走进房间,习惯了探指打开电脑,当驱动器缓慢地爬行着,荧屏渐渐亮起,图标慢慢显现,接着左右摇摆的小企鹅渐渐站稳,一个个晃动的头像跳跃着、闪动着,温暖的情意渗透了冰冷的荧屏,融化了萧索的寒气,心,便也慢慢升温变得暖和起来。看着一条条来之天南地北的信息,读着一句句温馨炙热的话语,悠扬的音乐伴着跃动的画面,叠现喜庆的氛围,营造欢愉的心境,此刻,心中便有了一种热烈的涌动,牵扯着心脉循环往复于周身。
小小的鼠标,信手把我带进了优雅的页面,熟悉的图标,熟悉的文字,熟悉的空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源于节日的到来,常回家看看的牵照,便显得多了几分清冷。走进后台,没有需要处理的事项,转而回到空间,和远在千里之外久违的网络姐妹拉拉家常,送送问候,诉诉心语,谈谈人生。当时针指向晚间八点的时候,离开电脑,转而把视线投向电视,去品尝那道丰盛的年夜大餐。
坐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一边随意地嗑着瓜子,一边闲散地看着电视。不知是自己的品位高了,还是空巢家庭节日期间失却了儿女的承欢,亦或是年夜大餐亮点太少,总是调不起高涨的激情,为此,这年夜大餐也显得索然寡味。勉强凑合着一边观看,一边和老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心里,终是失落多于欢颜。
正当我无聊的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唤醒了我懈怠的神经,摁下接听键,一个温暖亲切的声音,穿过几千公里的时空频频传来,让我几近凝固的血液瞬间膨胀起来。远在东北在他的另一个温馨的家中欢度春节的儿子,通过这无线通讯,把新春的祝福送到我的身边。一句 爸爸妈妈,儿子不孝了,不能在新春之际陪伴在你们身边,让你们忍受寂寞,儿子这厢赔罪了 听到这里,我不觉鼻根一酸,双眼顿时模糊起来。
现代中国的社会家庭结构大多都是属于三角支撑的家庭,孩子小的时候整天缠绕在父母身边,起居饮食、学习生活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详、面面俱到,那时虽然整个身心都是被绷得紧紧的,自己的工作不能耽搁,养家糊口的责任不能懈怠,孩子的学习未来不能马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追求与希冀。为此,为人父母的我们,即使工作再苦再累,即使平时再忙再疲惫,心中因为有着一份信念支撑着,总能咬紧牙关安然度过。那时,就盼着孩子早点长大,脱离父母的庇荫,展开稚嫩的双翅翱翔蓝天。可是,当孩子真的长大成人,真的要离开父母单独放飞的那一刻,父母的心中却又显得空落落的,仿佛心中失却了精神支柱一般虚妄。
随着思绪的翩飞,一个或远或近,或大或小,或清晰或模糊的身影,总是不断在眼前晃动着,耳畔仿佛又听到了那第一声稚嫩的呼唤,儿子蹒跚学步时的情景再一次跃然眼前。
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似乎就与众不同,有着自己的特别之处。说来还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刚刚出生四天,那两条粗壮有力的小腿便要站立,别的孩子处在婴儿期间,喜欢躺在大人的臂弯里,而我的儿子却要竖着抱起,小小的下巴要搁在大人的肩膀上,也不知他能看多远,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总喜欢观看四周;别的孩子睡觉要大人拍着后背哄着入睡,我的儿子却要拍着肉嘟嘟的小屁股;别的孩子五六个月还不能站立,我的儿子五个多月却能在大人一只手的搀扶下迈开双脚踱步走路,七八个月就能自己扶着沙发自由行走,九个多月就牙牙学语,能够清晰地叫出爸爸、嗲嗲(爷爷)、牙牙(叔叔),十一个多月就能不用大人搀扶满地跑了,他的爷爷奶奶和左邻右舍们为此都感到很惊奇。
每每和老公在闲聊中谈起儿子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心中就会充满温馨。记得儿子刚满周岁的第二天,孩子有点咳嗽,为此,我们便带孩子去医院就诊,中午回来准备做饭时,封好的煤球炉熄灭了,老公便把煤球炉拎到楼顶去生火,而我则在厨房里淘米洗菜。谁知昨晚放在沙发旁的热水瓶没有及时拿开,年幼的儿子哪里知道热水瓶中潜藏的危险,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他走到热水瓶边便开始把玩起来。当热水瓶不小心侧翻的时候,存放在瓶中的半瓶热水尽数倾洒在儿子左脚的小皮鞋里。虽说是隔宿的开水,可儿子那娇嫩的皮肤终是被热水给烫个正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我听到孩子凄惨的哭声,急忙冲出厨房,赶紧脱下儿子脚上的小皮鞋,褪去袜子,看到儿子的右脚面红肿一片,微微地泛起了水泡,我急忙喊老公回来,老公见状,二话不说抱起孩子飞奔到厂医务室。幸好控制的及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感染。待疼痛稍缓之后,孩子又恢复到顽皮的天性,光着小脚丫,扶着宁波床的床桄,口中喊着一二一的口令,从床的东面走到西面,浅蓝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个个带有褐色药水斑点的小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