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书的不解之缘
我自幼酷爱读书,书也成了我人生当中一路相随的亲密朋友和忠实伙伴。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至今还没有见到那因书而结缘的美女,也没有因书而腰缠万贯。但读书却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烦恼时,一书在手,思绪与书中人物同喜同悲,或激昂慷慨,或缠绵悱恻,或涕泪交加,或欣喜若狂,书中自有乐趣,烦扰顿消。寂寞时,开卷骋思,神游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可以领略山川之险,江河之秀;可观塞外壮美,金戈铁马;可沉醉江南小镇流水,雨巷软语。晚饭后,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躯,躺在床头,读着美文佳篇,疲乏渐消,神飞古今,物我同化,唯窗外明月相伴,蛩声和鸣,心绪静凉如水,困意遂渐渐萌生,随手把书一抛,酣然入梦,虽有书卷在侧,而不觉硌人,却感到睡梦更香更甜,读书竟成了我催眠的最好方式。
我的幼年时期,是一个物质生物和精神生活均极为贫乏的时代。可读的书很少,荒村当中,每搜罗到一本心爱的读物,则如获至宝。拿至家中,点起昏黄油灯,读至深夜。那时的书大都是革命题材的书,如《平原游击队》、《沂蒙红缨》和《万丈长缨》等,我每看完一篇小说,都喜欢讲给小伙伴听。至今还记得伙伴传合、亮子在晚饭后听我绘声绘色讲故事的场景。正是这些读物埋下了我的文学梦的种子。
八十年代初期,人们大兴在收音机上听刘兰芳、单田芳等老师的评书,而《说岳全传》、《杨家将》、《呼家将》和《薛刚反唐》等一批评书则成了我涉猎的新目标。至今还记得,母亲怕我读书上瘾,将一本《说岳全传》撕得粉碎,送至灶底,被我大哭着抢住,为此还伤心了好长时间。吾道不孤,同村的先力大爷也喜欢看书,他尤为擅长念唱评书。他哼唱起来,如听戏曲,颇有韵味,听先力大爷唱书,也成了农村人农闲时打发时光的一种喜欢的方式。先力大爷家里藏书稍多,他不讲究吃喝,但却把省下来的钱都拿来买书。每当放罢学,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先力大爷家跑,那里如同有磁石一般吸引着一颗少年的痴迷的心。
进入中学,见到了学校图书馆的藏书,我如鱼得水,不知疲倦地读着。我读书很杂,但还是以小说居多,那时的我,不知选择,不辨优劣,只追求吸引人的情节。我爱静,其它爱好不多,唯觉读书为最大乐事。农忙时期,稍有余暇,就忙里偷闲,舒服地躺在麦秸垛上,读一会书,抬头看看天上的蓝天白云,极为惬意。我痴迷过金庸、古龙、柳残阳和陈青云的武侠小说,也能把古典小说读得津津有味,如《三言二拍》、《三侠五义》、《施公案》和《三侠剑》等。虽读书甚多,但都感觉收获不大。事后想来,我现在的语言功底还是在那时渐渐培养出来的。惭愧的是,读书没有什么成就,鼻梁上却架上了一副眼镜,平添了一丝文气,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对读书人的激励,但于我却感到是种自我的心理慰藉。我虽读书稍多,但却没有过人气质。本性愚钝,个性使然。但读书却使我感到充实,使我的生活充满阳光。古人云,读书可以修身养气,可以明智。一卷在手,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读书万卷,如行万里路,可开阔人的视野。阅古史典籍,可知古今几干年文化,可以辨是非鉴得失。读史可以明鉴,读诗可以灵秀。我钟爱读书,无怨无悔。“书香盈袖诗长诵,竹管徐吹笑晚风。”读书怡情,也是人生一种乐境。
读书之余暇,我偶尔也动动笔,写几篇拙文,认识几个文友。蒙朋友厚爱,惠赐几本书,我都视若宝贝珍藏起来。时间一长,竟也收藏了不少书。房间窄仄,书籍占用空间不少,妻子欲卖掉这些书,我坚决不允。有邻人劝说:“嫂子,不能卖书。有人说,‘卖书’谐音就是‘卖福’,卖书不好。”妻子听了,信以为真,我的书又终于得以保全。我听了“卖书”一说,也不由大乐。是啊,在当今这个喧嚣浮躁的社会,人们如能静下心来阅读书籍,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现在,国家提倡阅读,我期盼那个“全民阅读”的时代会尽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