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天定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题记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一千四百多年前有萧郎和慧娘的一见钟情,明知是错误的相遇,也一路错下去;最后慧娘相思成疾,当萧郎再来时,已是红颜零落青草兮兮。怎地不叫世人悲伤断望!
或许是杏花烟雨时分的江南,春花艳绿草漫浓,亦正是大地爱欲浓浓的时节,她们俩的爱情就此有了开始;相遇时,或许是他烦腻了后宫千万粉黛,腻了丝竹浸耳,腻了伏案编书时,肆意出游,在郊外寻花探柳时,走到一条小溪边,亦正是春风迎面袭来时,他偶遇了她;云鬓乌黑,面生桃花相,虽穿着布衣裳也难掩她如仙般的风韵;或是,她回眸时浅浅的笑盈,浸钻了他腻烦的心;她棒一盏茶轻盈走来,柔如清风般,淡雅的体香,似已是他耗尽一生的等待;怕是,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早已相思。
人,不管她是古人还是今人,一旦爱了,一颗心也就百转千回,像似江南水乡间的小溪弯弯绕绕浮出无数的缠绵来;一旦不爱了,亦有黄河裂堤般汹涌撕开。
是的,爱,不管放在哪一个年代,都是大俗,可细思量过,却有时又有大雅时。爱与情间总是有着它应有的一番不可易了的情结存在,或是前世缘或许今生缘,这也正是代代文人骚客们伏笔下不可少去的痴男怨女的凄凉题材。
女人似水;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亦同佛家所说“缘起缘灭”,强求不了万物羁留,动则氤氲有致风生云起,静则坚毅如山石。我想人和人之间的情缘用水形容再也合适不过了。
呵!萧郎和慧娘的相遇竟然是这般的美妙;春花软柳,佳人如玉;灯下伴读添香的红袖,又怎能不是她!在他疲惫时,奉上一杯香茗,那是清山秀水与清冽情意的茶液;亦时她歌舞一曲为他解乏,呵,何须丝竹污耳?此刻三千宫艳无色。然而她眉宇间聚集的忧伤,他却没有在意着;他与她的身份地位太过于悬殊,早已由不得她去妄想太多的天真与浪漫。
离别时,她站立在马下凄凄地望着萧郎,相望无语,而她早已是哽噎时,于赠红豆,亦望见豆如见人!当马蹄声响起,他与她也就此别去;呵!这一别怕是相见已遥望无期;不是吗?世事难料,权衡大于天,贵如天尊的他;于是“宫门一如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满怀忧伤的慧娘相思终疾,人在宫庭却不知红颜零落!怎地一个凄字描述得了这一场场忧伤的情景,萧郎无哀嚎叫,两株红豆树却百年合抱,亦或是天地精气感知吧!
于是就有了王维著作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呵,我们世人,生生世世说相思,如未厌倦满足过,是贪恋吗?或许是,人世无常,众生有情;红豆未熬成情伤的良药,良辰美景亦未赏透时;人,又怎肯就此放手散去?
暮暮朝朝,朝朝暮暮;或许,当我们人类有了爱时,上帝就早已发笑:我们自己决定了自己今生是一颗棋子的命运!
春花秋月,慕花慕月慕春色;年华如水,流年流华流如水。什么时候有了缘,什么时候有了份,一切皆由天定,爱亦是天意。
于2016年5月10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