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的黄昏
尽管从夏末一直到现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鲁西南没有下一场像样的雨,可谓大旱,但刮了几场相当猛烈的风,天气一天天凉爽下来。尽管我先是为女儿中考有些焦灼,后又为国画作品获奖、为友人及他们的画廊作画,还未留下点属于这些日子的文字,但这个九月不管我是否准备好就来到了,而且在我仰天怅惘的瞬间,教师节就撞到了我的肩膀。我在感慨中秋和国庆节很快也会擦肩而过中机械地接受着朋友及学生的声声祝福,想让大脑静一静,理清思绪,为这个教师节的黄昏留下点文字。
转眼间已是我站在讲台上的第二十一个年头了。当我前些日把女儿送进菏泽一中,看到当年我那些风华正茂的老师们很多有了龙钟老态,又一次体会到自己已不是如在昨天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是一个高中学生的父亲。当孩子们惊讶的叫着我头上有太多的白发时,我几度思考,自己是不是辜负了这渐多的白发,虚度了一生唯一的青春。
脸上也是越来越多的沧桑的妻曾多次问我是不是后悔当年的选择,我始终无语,因为我没有必要为已经过去的事再费时费神。尽管当年土管和计生的负责人都曾找过我想让我跟着他们干,那个时代正赶上农村丈量宅基地征收使用税,计划生育也是极左,和百姓的矛盾空前激烈的时候,尽管他们都保证让我只负责画图、宣传,不会让我下到村庄,我那时也固执地认为不能端那样的饭碗,因为我本身就对他们的作风极为反感。
我高中没毕业病达九年之久的父亲就去世了,留给家里的是很多的债务和照顾爷爷奶奶晚年的重担。或许正因为这样,一位领导托人找我商量,只要我答应照顾他有神经病的女儿一辈子,他便为我安排工作。尽管家里负担沉重我也不愿把一生的感情投入到我原来毫不相识的精神病人身上,更不愿意到他们家里看他们的脸色。我乐意凭自己的能力做事、吃饭,无怨无悔!
要说有后悔的事,就是那时我认为只要能干好工作就行,没有分出精力接受继续教育。不管是高中的毕业证还是美术学校的毕业证,也都属于中专级别。尽管那些年(1994-1998)我教语文的同时辅导学生美术,中考成绩特别突出,被电台报刊报道引起各高中领导的关注,我的母校就曾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到一中教书,但最终还是因为降低一级要求我的学历也不达标没能进去。
后来我有了精力和时间,自学了汉语言文学。尽管毕业时年龄已超过考公务员和编制的规定,我也没有丝毫的放松。连续十八年的毕业班讲台赋予我越来越多的白发,只有刚刚过去的两年没担毕业班,让我有点时间写作和绘画。在这两年里,我不仅成了一个网络写手,被多个文学团体联合评为第二届新时代网络十佳作家,书画作品还被齐鲁晚报免费刊登,被浙江绍兴兰亭智永书画院收藏并慈善拍卖,获得2013年全球华侨华人书画大赛一等奖,被中国书画文化研究院、中国书法家美术家协会吸收为会员,最近又收到国家美术家协会审核通过,可以入会的通知。
我自己感到没有太辜负我渐多的白发。
朋友们,你认为呢?
2012.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