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有关乡村生活的抒情散文

2017-03-19 本文已影响286人  Admin

  乡村生活是自由自在的,乡村生活是无拘无束的,乡村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下面是美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乡村生活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乡村生活的抒情散文:童年的乡村生活

  越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越累。昨天回家去平地,就是把高处的土拉到低处,使地看起来更平整。铁锹,磨得手起了泡,机械的一下一下挥土,干这种活,下盘要稳,腰部以上用力扭动。身子就像不断松开又不断拧紧的湿毛巾一样。不一会,我的汗衫全部湿透,爸爸的头上、头发间也像露水一样潜伏着颗颗汗珠。我很久没干活了,我想不通,为什么平常打上几局羽毛球还能挥洒自如,怎么干起这种活如此费力。回到家,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只感到那熟悉的劳累。那些关于熟悉的村子的故事又一次袭来……

  砖是如何生成的

  农村的生活很苦。尤其各种各样的农活,在那个机械化匮乏的年代,那种苦和累很是摧残人的身体。小时候,我亲眼看到很多人未老先衰,他们会因为长期繁重的体力劳动和营养不良而得各种病,比如腰间盘、骨质增生,有的甚至被那些半机械化的劳动工具所伤,落下终身残疾。所以,每当爸爸妈妈让我下地帮他们干活的时候,我以百般理由推脱,甚至直接逃到村外的窑厂躲起来,他们寻不着,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便由我去了。我便在那窑厂开始了自己快乐的生活。

  窑厂很大,有几百亩。麦收之前和麦收之后到秋收是窑厂最忙碌的时候。到处是砖瓦和整齐排列的砖坯,尤其砖坯有个独立的场地和土制工作台。在那干活的大都是附近村的村民,彼此之间甚为熟悉,在枯燥的工作之余,他们会互相说着属于男人的各种粗话,笑声不时惊飞了鸟儿。我喜欢听他们拉呱儿,更喜欢在那看砖坯的制作过程。充满了人的各种机巧和智慧,大把的泥装进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盒子,被盒子上笔直的铁丝自然地分成四个格,每一格都是一个完整的砖坯,把多余的泥划去,托起,往地上一扣,四个砖坯乖乖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太阳是无比神奇的,在给砖坯温暖的同时还把砖坯身上的水分蒸发掉,使砖坯变得坚硬。工人们将它们一个个收起,整齐地排列起来,一直排成两米高几十米长的墙,远远望去,非常壮观,这是砖的前身。

  然后,砖坯会被工人用小车装上,码齐,拉到窑洞去烧制。窑洞的上方是窑顶,窑顶上有无数整齐排列的小孔,小孔上有盖儿,盖上有鼻。工人们手拿一支带钩的铁棍,另一只手拿着铁铲,铁棍刚好可以提起盖上的鼻,打开盖,铁铲铲起煤,续到小孔里,里面是正燃烧的火苗。每天三班倒,每天这样往小孔续里续煤多次。他们的脸上,眉毛上、鼻尖都是黑色的,而笑起来的牙齿在冬夜里的炉火照耀下泛着纯白和温暖的气息。偶尔,他们会在那些孔盖上放上从家里捎来的红薯,用不了多长时间,热量会让红薯的质地变得柔软。热气腾腾的红薯和工人们分红薯时的笑声让这个窑顶更加热烈。烧窑有专门的技师把关,他们往往从事这种职业很多年,对于煤的续多续少有着直观而准确的判断,有他们在,下面的砖坯不会烧的过生,也不会烧糊。像蒸馒头一样,很多天以后,被烧好的砖终于出锅了!红红的砖被整齐的排列在窑厂的大片空地上,像个健康的娃娃接受着太阳的抚慰,来年春天,他们将会被排上各种用场:猪圈、牛棚,甚至给儿子娶媳妇的新房。而整个过程最让我感慨的是普通人的智慧和夹杂在这些智慧中的乐观。

  烤蚂蚱的香味

  九岁的时候,家里买了头牛。我便有理由不用再下地干活,我有了专门的活——放牛。

  放牛是孩子们最喜爱的农活。把牛的缰绳盘在脖子上(这样可以防止牛把缰绳踩掉和尿在上面),往窑厂的空地上一撒,大片大片肥美的青草是牛儿的最爱,他们舌头卷着那些草往嘴里送。我们呢,只要牛不往地里吃庄稼便可以放心地玩耍。做游戏?可以,画几个格子拿个砖块就可以在格子间蹦来蹦去。捉迷藏?可以,窑厂的砖坯垛和草丛是良好的屏障。可是最好玩又美味的是捉蚂蚱然后烤了吃。

  立秋前后,正是蚂蚱最肥美的季节。各种蚂蚱在草丛里乱飞,我们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就逮了好多,用狗尾巴草串起来,跟今天的羊肉串差不多,蚂蚱乖乖的躺在那。拿个铁锹,把蚂蚱放在铁锹上,打开窑厂厨房的炉子,把铁锹放上去。火苗涌上来,铁锹上布满了热量,烫得蚂蚱滋儿滋儿的冒烟,反复烤两遍,蚂蚱便熟透了。直接填到嘴里,先前还泛着怪味的蚂蚱真是太香啦!尤其是母蚂蚱,肚子里还有很多籽,就像鱼籽一样,黄黄的,油油的,填到嘴里有点软糯,真是人间美味。

  很多时候,因为吃蚂蚱忘记了看牛,当远处传来叫骂声才知道牛又祸害了窑厂周边的庄稼,我们便一哄而散去找自己的牛。

  吃得差不多了,眼看太阳下山,小伙伴们一起赶着牛回家,夕阳下,牛的肚子鼓鼓的,毛红得发亮,衬着晚霞,和着炊烟,农家最普通、最宁静的夜晚就要来临。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老狗,榆树,蝉鸣,水坑,戏水的伙伴。这些,构成了我关于夏天最美好的回忆。

  那是一个如此安静的夏日午后,阳光热烈地炙烤着大地,几只老狗在榆树底下吐着舌头,耳边只有蝉的聒噪。水坑里,我正半水半泥。村子不靠河,更不靠海,只能靠雨水填满那个头比较大的水坑。那些水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雨水。在农村,你才会真正体会“水往低处流”这句话。不是么?雨落到地面上,然后顺着各家事先设计好的水沟,到了大街上汇流,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然后所有的水分成几路汇集到大坑里。坑里的水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不了几天只能到膝盖了就不能洗澡了。

  那天正是下过雨的第三天,水不深不浅。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那种鱼儿的自由让我忘乎所以。忽然,我感到脚下一滑,直觉告诉我,我将进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本能,让我从水底蹬起脚,探出头呼救。第一次探出头,老狗依然吐着舌头,安详而恬静。我重重地又一次沉下去,我听到了狗吐舌头的声音,时缓时急。第二次,那颗老榆树刮来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让我感到了凉意。我再次进入水底,水进入耳朵,跟进入水坑一样的声音。第三次,我绝望地用尽所有力气探出水面,小伙伴们依然在嬉闹。他们互相把对方按进水里,然后追逐。笑声、蝉鸣、风声,所有的声音随着我最后一次扎进水里而停止,我忘了,还有那吐着舌头的老狗。我感受到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这些忽然变得美好起来。可是他们在离我远去。再见了,这美好的一切,我多想第四次探出头看你们一眼,可是我已精疲力竭,我放弃了抵抗,我的心脏剧烈地抖动,像那只中枪的兔子一样做几下抖动和抽搐便会归于平静。死亡,离我如此之近,它已经包围了我。

  生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只大脚,邻居二哥的大脚!那只脚一定很大很漂亮。那只神一样的大脚拥有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它揣在我的屁股上让我前进了一段跨越生死的漫长距离。天哪!我呛了几口水,那水平时让我恶心,里面有女人的洗衣粉,有男人的汗和尿。可是一切都不再那么不堪,因为我出来了!我的眼前又有老狗、有榆树、有蝉鸣、有凉风了,又有小伙伴们的笑声了。生命,在那一刻重新绽放,看得见,摸得着,就像摸到了狗的舌头,蝉的咽喉,小伙伴的脸蛋和风的流动那样清晰。活着,实实在在的美好!

  回到家,爸爸正在给邻居二哥剃头。二哥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剃头推子的声音哒哒的,像个小马达。随着小马达的推进,头发也应声而落。我对着爸爸喊:爸爸,我今天差点淹死,要不是二哥……

  我狼狈而逃。后来妈妈告诉我,别说不吉利的话!

  再后来,我上大学参加工作,离村子越来越远了。前年回家,正好和二哥坐在了一个酒桌上。我对二哥说,真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呢!

  二哥一脸茫然,借着酒劲大声说:你说的什么啊,我都忘啦!说完哈哈大笑,那笑声融在酒里,迷醉了整个村子。

  有关乡村生活的抒情散文:别了,我儿时的乡村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儿时的那份怀念与日俱增。现在,年近不惑的我越来越想再回到那个曾经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去重温那儿时的童真和欢乐。那时的欢乐才是人一生中最纯的欢乐。现在,虽说我们住的县城离老家也不远,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让这份愿望很难得以实现,就是偶遇亲戚家有事回去一趟也是急匆匆的离开,几乎不能让自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涉足哪些儿时曾经欢乐过的“战场”。

  闲时我呆在屋里,透过窗,向外望去。看着不远处田地里冬日的静寂,不免回想起儿时寒假里,我们尽情在田野里儿戏的情景:冬天里的乡野村落,由于少了往日环绕田间地头绿树的妆点,显得格外的荒凉。家家户户几乎都还是秸秆扎的篱笆墙,木枝编的栅栏门,用现在流行点的话语说,一派原生态景象,处处尽显著低碳环保的田园生活。走出篱笆墙,栅栏门,这里便是我们欢乐的天堂,到处是我们的欢乐“战场”。

  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初的我们,我们没能在物质上享受到和现在孩童们所能享受到的。那个时代,给予物质的修饰词只有匮乏二字。那时我们都很羡慕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的到的那些电动玩具,我们所能拥有的更多的玩具,只是我们自己亲手制作的那些让现在孩童们想都想不到的玩具:在结冰河面上开战用的冰车,在田野里用秸秆搭建的高大堡垒,用高粱杆折扎成的冲锋枪,用藤条弯制成的弓,用链条铁丝制作的洋火枪,用小木杈和车轮内胎做的弹弓,这些几乎都是我们自己就地取材,结合自己和“前辈”的智慧亲手制作出来的,还有几样游戏所用的,那是只有有本事家长才能给孩子制备齐了的。像滚铁环,打铁蛋(也就是现在的铅球)。像我这样的,只能当人家的跟屁虫,等人家玩儿累了,要么去玩儿别的什么了,才有幸得以解馋一下。每一个玩具,都有一个难忘的故事。

  记得那个时候,也正是文革后期,我们也学大人分派性、也“武斗”。我们三队(村里的生产队,也是村里的行政划分区域,也是当时北方地方行政划分的终极行政机构,和南方的组一样)的小孩童们常和四队五队的开战。记得一次“战役”最为厉害了,我们在隔着马路的田地里开战,所用武器也真是能伤人的弹弓,火枪,还有就地取材的手雷————-土坷垃。到我们约好的时间里,两厢人各自隐蔽在马路两边退水渠的壕沟里,等大点的伙伴(指挥员)下达开战的命令。只听指挥员一声令下“打”,我们就把准备好了的土坷垃像战士扔手榴弹似的投向对方的“阵地”。由于我们“指挥员”的聪明,我们每个“战士”头上都顶一个篦子(秸秆扎的,用来盖瓦翁或过年捏了饺子放饺子的)。等我们刚结束完一次投弹以后,就听到了自己头上“敌弹”落下“碰碰”做响的声音。与此同时敌人那边却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也还是我们指挥员果断:“坏了,打破头了,快跑”。这回连指挥员都慌了神,把“撤”都说成了“跑”。大家看着自己的领袖都说跑了,各自也都慌了神,在田野里四下地跑开了。

  现在我偶尔回村里,也路过那曾经的“战场”。现在的退水渠已经人为地被垃圾填满为平地,路边和环绕在村边和田间地头的树木早已没了踪迹。遇到以前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也只剩下了点头示意。我回转头来,目光会落到办公室里,回落到电脑前,心中不禁有些许伤感:曾几何时,我已经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乡村家园,失去了曾经在身边的纯真友谊,失去了自己人生中的最为珍贵的欢乐。

  有关乡村生活的抒情散文:乡村生活

  开始,我并没有觉得乡村田野有什么诗意,小时候我就生长在农村。从小,我就习惯了出门爬山,洗衣下河的乡村生活。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浓荫遮盖下的绿色村庄,还有村庄上面那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炊烟,它象一条飘渺腾飞的银色玉带,在整个村庄上空缠绕荡漾。

  我想起,那时候我家就住在靠近村外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见村庄外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庄稼,有玉米高粱、地瓜花生、还有谷子黍子,各式各样的庄稼覆盖田野,特别是小麦生长的季节,整个田原,远远望去,就是一块厚厚的、戎戎的绿色地毯。慢慢地,随着时光的变化,它一天一天地长大,经过了冬的锤炼、雪的润育,逐渐地丰盈饱满。春天来了,麦穗开花了,麦粒灌浆了,终于有一天,它象一个即骄傲又羞涩的孕妇,满含期待地站在田原上,远远望去,整个田野,就象一副洒满黄金的风景画,一阵风吹来,它就会随着风的方向,摇呀摇呀、晃呀晃呀,姿态象极了那种深沉飘逸的大海波涛。

  可我不喜欢乡村,从小就不喜欢。也许是因了家庭特殊的原因,不喜欢那些即忙碌又繁琐的乡间农活,也因为那时候我还很小,很小的我们就知道了繁重农活的艰辛。父亲在远离家乡很远的地方工作,家中干活的也只有母亲,可母亲也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呀,从城里回到农村以后,她经受了很多很多的煎熬和苦辛,白天,她得学着象男人一样下地耕种,晚上,她就带领妇女党员们开会,家中,常常就只留下了我们几个小人儿。那时候,我唯一盼望的就是父亲几时能够回家,我们几时才能够离开那个小山村。

  终于有一天,我们全家又迁回到了城里。远离了故乡的田野和山水,每日里只管忙忙碌碌地吃饭睡觉、上班下班,整个人变得象一台麻木迟钝的机器,分不清春夏秋冬,分不清冷暖四季,看不见庄稼的青绿金黄,嗅不到庄稼的浸润馨香,平淡无奇的日子就象流水,千篇一律地悄悄流走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觉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童真不见了,欢乐漂走了,时光唯一留给我们的就是,容颜老了,身材变了,我们早已不是那个束着羊角辫、在田野上撒欢奔跑的小姑娘了。

  今年春天,我被抽调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工作。每天往返十几里的路程,单位在小城的北边,家在南边,从家到单位要穿过整座县城,还有一个小村庄。好在村庄与单位之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旷田野,田野边长满了树。起初,田野是一大片的绿,走在隔了有两边庄稼的乡路上,有凉爽清新的气息穿过耳际,特别是早晨起来,当你穿过县城,商厦大楼、饭店、小吃摊,然后踏上有凉风习习的乡间田野,把那些行进在你眼中的陈杂事物都抛在脑后的时候,你的心是清洁的,这时候你的思想中就会突然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幸福的。看呀,那么美那么美的田野,那么清凉的风,还有一天一天走向成熟的庄稼,你走在这样一个有着清香气息的小路上,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那么广阔的大地,是任由你飞翔的天地,望一眼一马平川的田野,心就象生了翅膀,即轻松又欢畅。

  走过村庄,走过田原,有悠闲的妇女在干净的胡同口纳凉,她们拿着蒲扇,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嘴里有一搭无一搭的相互聊着。整齐好看的红砖高墙上,有黄色娇嫩的丝瓜花探出头来,羞羞答答,象极了十七八岁的农家姑娘。谁家的门前,种满了番茄、青椒和大葱,有的还种着一垄垄的绿豆和大豆,豆棵上正开出一嘟噜一嘟噜的小花,乳白的,夹杂些青绿的颜色,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出它的小花,就象人,你不了解他,就根本不知道他的秉性一样。

  村庄正中有一汪池塘,里面长满飘逸的蒲草和荷。水不深不浅,池塘边不知被哪个珍惜土地的人插上了稻苗,那稻苗,一排排地整齐有致地站着。池中央,蒲草俊秀挺拔,而荷却绿的耀眼。清清流淌着的一汪碧水,极象是一面宽大的镜子,有并不怕人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从路的这边飞向路的那边。路的上方,常常飞翔着一群群的蜓蜻,它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飞呀飞呀,倒是害得你要放慢飞驰的车轮,恐怕有哪一时不小心,惊扰了它自由的梦境。

  望着村庄、人、鸟、荷塘和整个田野组成的一副水墨画廊,我的心中油然生出一缕缕的羡慕,不由得偷偷地想:即使能做这样村庄中的一个村妇,也并不见得会比我这样天天来回奔波的女人辛苦几分。有自己的家和土地,有勤劳能干的男人,还有乖巧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世间每一个女人所向往和满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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