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让生活美好原创小说汇

再创作 | 1984 (一)

2018-07-16  本文已影响55人  毛里先生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一


温斯顿是个快到中年还有点发福秃顶的男人,他年轻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时可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还有个漂亮的情人,可谁还没有个曾经呢。

那时的世界也不像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屏障铁丝网,凶神恶煞的警卫手持警棒四处巡逻,好像随时会抓个路边的人打一顿关进黑暗的房间进行审讯。

他走在阴暗的街上,身后的广播像个老太婆一样不断唠叨着,重复报道着今年度铁的生产量以及超额完成第九个三年计划,这些可恶的消息仿佛刻在心里一样,就算在睡觉时也会随时响起。

眼前的大楼就是政府机构,里面分有真理、仁爱、和平和富裕部,相对应管着社会的生活、法律、战争和经济。他低着头绕过狭小的路口,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穿过三楼昏暗的走廊,来到319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终于回到房间了,虽然很小好在是没其他人的地方,但是也不敢大声说话,怕万一门外或者墙壁后有个耳朵听到就不好了。桌上有个泛黄的笔记本,上面的灰尘是他故意撒上去的,仿佛一直以来它就安静地呆在那个地方。

                                             二


温斯顿有个写日记的习惯,虽然写日记并不犯法,但是被发现也是要被抓起进行审问的。但他心里有太多话想说,不能对别人说,只能偷偷一个人记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温斯顿没有确凿的把握,他只知道今年自己已经39岁了,大概是1984年吧,反正也没人知道个准确年份,这些都是可以改的,只要有需要,历史都可以改变。

他抖了抖肩,拿出老式的钢笔写下昨天看电影的情节,写着写着房间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哎,仇恨会又开始了,仇恨会就是批判党的叛徒戈德斯塔——以前是和党的领导老大哥平起平坐的角色,后面反党被判死刑便逃跑,现在据说还在地下策划着谋反行动。

一群人早已经规规矩矩坐在批判室内,每个人看到电屏幕上的戈德斯塔头像就仿佛能喷出火焰,怒吼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一些尖叫,好像要把整个批判室掀起来一样。

哎,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又不认识他,至于那么仇恨他吗,可是不配合不演得像一点,说不定藏在哪个角落的思想警察就会把我拉出去,那可真不好受。温斯顿看着周边狂热的人群,于是脸色陡然一变,也激情满满地参与到批判咒骂之中。

                                            三


温斯顿情绪激动过头了,脑子也不清醒了,他本来是仇恨戈德斯塔的,可是脑海里面却浮现坐在他身后的黑发姑娘上。哦,那个姑娘,经常在走廊上碰到,脸上布满麻雀,约莫27岁,工作服从腰部围了几圈,不松不紧,刚好凸显出臀部优美曲线。

突然,他变成了一个可恨的思想警察,用警棍狠狠抽打着她的屁股;又想着把她赤裸绑在木棍上,狠狠强暴一顿,然后在高潮时割断她的喉咙,他甚至因为激动而显得面红耳赤。

他不知道为啥仇恨她,可能是她年轻漂亮,他想和她上床,可是她腰间绑的是反性同盟的标志,如咄咄逼人的贞洁之箭向他刺过来。他憎恨,他想而不能,这一切是因为党定的规矩,老大哥,就是我们崇敬的老大哥,啥也不能让我们干,还得像个木偶一样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时,老大哥的脸浮现在脑海里,他甚至把戈德斯塔看成了老大哥,现在他骂得更起劲了,情绪像被压抑的火山一样喷发而出。但是他心里一直告诉他——千万不要叫出来,不然就真的玩完了。

就这此刻,他看到了坐在前面的奥布莱恩,留着长长山胡的核心成员,恰好四目相对,奥布兰德仿佛读出了他的心声,告诉他“兄弟,我懂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可过了两秒后奥布莱恩又回头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了,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仇恨会结束,他回到房间,在笔记本上不自觉地写着写着,他的笔记上全是写着“打倒老大哥”字样,等他回过神来。这些字样仿佛大到能穿透到门外,下一秒就被放在电子屏幕上了,温斯顿吓出一阵冷汗,赶紧闭上了笔记本。

                                            


温斯顿像往常一样到政府部门工作,他不是核心成员,他的工作内容是通过传送口传字条来传递的。今天的工作是修正之前报纸的内容,看完就得放到碎纸机碾碎。这个修改的内容也是机密,不能对外说,只要把报纸内容改掉,那么人们看到的和认识的就是改掉后的。

这样没什么大不了,他还记得之前报纸上本来是赞扬一个英雄的各项英勇事迹的,后来听说他叛党被打压了。他又找到之前日期的报纸,发现已经没了这个消息,反而只剩下批判消息赤裸裸站在报纸头条上,仿佛他记得只是脑海里虚构的一般。

下班后他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食堂,一份定量午餐已放到他的托盘内:一小坨发红的题菜团,一大块面包,一块奶酪,一杯咖啡,还可以买无限量供应的杜松子酒(不知道怎么酿成的,一股汽油味)。听说那些不在政府工作的无产者还没得这些吃呢,他们连杜松子酒也没得喝,只能偷偷摸摸自己酿酒喝。

估计好吃的都被供应给核心人员了,该死的,虽然很难下咽,温斯顿还是将这混着汽油味的酒灌进喉咙,好像工作上的烦恼事也被一干而尽。

温斯顿就着这些该死的饭菜,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凯瑟琳,他是有妻子的,至少是名义上已婚,不过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大约十年了。凯瑟琳印象中是个强壮精干的金发女人,但他很少会想起她,同房也是按党的计划的一项任务。她躺在床上四肢打开,就像一个死尸一样催着他赶紧上,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信仰,生孩子是为党应尽的义务。

“如果还有希望,”温斯顿写道,“希望是在无产者身上。”

未完待续······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