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晨光初晓的时候，窗外的小鸟欢快地叫着，声音婉转而动听，和光同尘迎接一天的伊始。不明白城中的它们为何这么早，是在宣示地盘还是呼唤异性？作为人类好朋友的鸟类，还依偎着我们不离不弃，并取代了公鸡来唤醒黎明。

知道它会一早来，特意备些许谷米，散放在窗台上，隔着窗帘听见扑棱翅膀的声音。我知道它巳飞落至此，只是怕帘动而惊动它，就这样听它一个人的盛宴。一般又是那只黄腹山雀，是否是曾经救过的那只，不得而知，但愿它能喜欢上这里。

记得曾路遇江湖大师用黄鸟算命，一只小黄鸟绕他飞来飞去，有好事者算上一卦，大师在鸟身上轻抚几下，鸟儿飞到卦前，轻轻啄起一卦，衔到大师手中，姓与出生日期准确无误。我对算卦并不感兴趣，只为鸟绕身而不走，誓与大师相跟随，而兴趣盎然。

其实姓与生日的测算，不过是文字、数字排列组合的综合运用。魔术师总能猜中你默认的牌，也正是运用的排列组合技巧。相对这些，训练小鸟那才是残酷，甚至有些残忍了，有点儿街头控制残疾儿童乞逃一样。

小鸟逮住后关黑笼里，直到饿的没动静了，才摘下黑罩，喂两粒特制的米粒，小鸟能活但飞不起来，如此反复鸟适应了，即使飞走也吃不到那样的米粒，还得飞回来。然后才开始条件反射式的训练。直到能按大师的指意啄出卦来，得到米粒的奖励。

可怜的笼中鸟，看上去人去鸟亡，与主人多么地有感情，事实并非如此，除了那特制的米粒外，其他的它吃不进去，活活被饿死而巳。反而被人们树立了宁死也不肯飞去恋主的贞节牌坊。可喜乎，悲乎哉！

我始终没有去惊忧它，尽管它已惊扰一场清梦。听它的歌声，应是很欢喜，我内心也是如此。它自由地飞来飞去，呼朋引伴，在这样的一个清晨里。当我收起窗帘，小鸟从隐身绿树上飞起，迎着阳光如箭。恰如笼中之鸟的我，只有羡慕仰望着，也许早巳忘飞翔的姿势。

喊了两声：起床！算是对鸟儿的回应吧，同时宣告一天的开始，即使未能做到人生腾飞，也不能忘却了那颗飞翔的心。学着鸟儿吹了两下口哨，打开了一天的心情，不管工作忙碌与否，世事结果如何，只待生活继续，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