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怀念

文/舒舒

这两天，几个同事找我语音聊天，都说好长时间看不到我人了，整整一个秋天了，都没见过一次呢。呵呵，我这一个周末回去一次，来去无踪的，当然见不到我咯。

同事建议我利用陪读的这几年，再多考几个证啥的，反正有的是学习时间。但我总感觉自己没有上进心了。那些费脑筋的教材是不想再读了，再也不想考试了。毕业多少年了常常梦到考试，一张卷子平铺在桌子上，拿起笔，却往往只能写得上名字，题目看着茫然，不是没来得及复习，就是稀奇古怪的题都没见过。这样的梦醒来后，心里总是怅怅然，若有所失。

包括现在读文字，很长的，寓意太深的，都不想读了，眼睛累，心也累。我想读一些简单的，随意的文字。像在秋天的清晨，路上遇到一个熟人，那人手里拿着刚从早市上买来的青菜，停下来，说说天气，说说心情。顺便一看，那青菜，晨光里碧绿鲜嫩的，令人觉得日子踏实平安，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翻看自己的文字，没有起伏跌宕，没有长篇精彩，多是记录一些读书的体会，一些生活的感悟，一些时光的琐碎。有镜头下的花草，做过的饭菜，读过的书。很平常，平常的当下，没有发挥，没有修饰，都是真的，却也能在平常里看到自己内心的婉转。

昨晚，儿子写作业。坐在一边轻轻翻看他的语文课本。看到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也是平常的叙述，秋天，母亲，看菊花••••••

仔细读了几遍，每一遍，都有深深的感慨，都能在他平常的叙述中看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有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刚刚废了双腿的史铁生，为什么会日日暴怒无常？经常使劲捶打自己的双腿，还是因为不能接受命运带来的挫折吧。为什么，万千人中，这份不幸就偏偏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坐在轮椅上，母亲过来问他，出去看看吧，花开了。他说，好啊。母亲很开心的去准备，他埋怨母亲，就那么近的路，还需要准备什么呢。但母亲出去就没有再回来。后来，别人告诉他，她的母亲一直肝疼，那天吐了大口的鲜血，到了医院，人就已经不行了，但母亲还在惦念着他，放心不下他。

地铁和母亲，让他在岁月里得到了安宁。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懂得。

这个时候，任何的说教和劝慰，其实都毫无意义。道理，他都懂，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让自己心绪平复的过程。

其实，生活中，很多事都是这样，只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时间。

霜降以后，天气渐渐不是冷，而是寒了。每天居住在楼上，足不出户，渐渐失去了四季轮回的感觉。

但节气在不停的转换，转眼十月将尽，秋天就要过去了，突然就有些怀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