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散文心情随笔散文

2017-07-22  本文已影响123人  边走边唱A

到了一年一度赏花的季节!老实说,说花我就是跟着瞎起哄,光那一堆高大上的名字我都望而却步,更不要说发表评论了!然而有一个同学发了果园里的苹果花,开的质朴,上面竟有一只蜜蜂!异常亲切。

这在家乡的田野里,在这个季节,本是平常的事,但这远方传来的照片,却感到莫名的激动。

我小的时候,记得没有见过长在树上的红苹果,直到有一年,国家允许私人有果园了,转眼之间,树上的苹果都是红色的了。我当时的兴奋比现在要强烈的多!这解释了我心头的一个问题,书上说的红彤彤的苹果就是这个样子,可比书上说的画的要好看的多!

小时候先知道甜是糖果,那时谁口袋里有糖果是值得幸福几天炫耀几天的事,尤其是有那种形状奇特,当地没有见过的糖果更是自豪的不得了。爸爸有一个好朋友在遥远的地方当兵,见到解放军,他还可以叫上我的名字,这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竟然还抓了一大把奇形怪状糖果给我,比别的小朋友多几倍,这简直比几天不用上学还值得高兴。

吃了红苹果,这也是甜,却与糖果的甜不同。在那没见过红苹果的年代,苹果还来不及红,便被吃了;没有成熟时,苹果的味道是酸涩的,吃到最后只剩下酸。

后来家乡的苹果品种越来越多,颜色味道也变了。过去大秦冠是那种朴素的高原红;秦冠的红红的热烈,红的执着,红的直接,这种颜色是一眼便可以完全领会的;富士的红则多了装饰,期待中的半遮半掩,红与黄展示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共同存在;乔娜金则是一种稀罕物,首先成熟早,在绿叶中夺目而出,自是比那秦冠多了炫丽,那红色红的夺目。甜味更不必说,秦冠的甜,那种欣喜是那一口咬下去之前可以想象的到的;富士甜完全不同,甜在舌头上是变化的,开始只是甜,像山间溪流边夕阳下沐浴的少女,那甜给你想象,给你欲望,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要多短有多短;随后便有了一丝酸,像秋天挤进窗户的第一缕凉风;酸的自然,酸的恰如其分;甜是在舌尖的位置感觉到的,而酸是在舌尖的两侧,我搞不清楚是舌头感觉酸甜的位置不同,还是这味道在口腔里发生着变化,总之这时的感受不只是口腔,是心,是灵魂的浸染,不是甜走进口腔,是我们的世界进入了甜!

我不知人在苹果的感觉里是什么样的,假如苹果有感觉得话!

后来吃了甘蔗,吃了荔枝,这些以甜为主的水果,不知甘蔗植物学家把它们是不是称作水果,但是在我的眼里,它们就是各式各样的甜。

甘蔗的甜是无遮拦的肆无忌惮,一下子充盈了口腔,那用牙齿榨出的水不是水,简直就是纯粹的甜,仿佛滴到任何地方,就会结晶出一片白花花的蔗糖来!

荔枝的甜则多了娇气,那甜中有一丝清香,一种人见人爱的羞羞答答。含在嘴里你便不愿说话,只是微笑;但这微笑是眉目含情,是合拢了嘴的!只有这种表情才配的上荔枝的甜。

我去过广西的崇左,那里的甘蔗林一望无际,郁郁葱葱!那是长在路上的风景,长在我眼里的甜!

我居住在岭南,那里的荔枝漫山遍野,盛夏时硕果累累,那是山上的风景,舌尖上的甜!

我来自关中,那里塬上坡下,金秋时苹果挂满枝头,那是脑海里的风景,心头的甜!

我们村子里有一口井,每次回家,我清早都去挑一担水,美美喝一大口,这时妈妈就会笑着问我:“是不是?!是不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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