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遇见
终于从拥挤的公交上面挤下来,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路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老头子快快,车马上走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一手拉着公交车门,一手放在站台护栏,一只脚踩在公交车门,一只脚在站台护栏上面,嘴里不听的嘟囔着…门口的乘客一脸无奈”就这样二人上了车。
我匆匆走出站台,穿过繁荣的商场,走在一条黝黑狭长的道路上。每天在这个时间点,吃过晚饭的大爷大妈门,夜生活广场舞刚刚开始。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偶尔会有几声“嘀嘀”的骑车喇叭,就这样静谧掺杂沙沙声的条路上,每天这个点都会有一两个老人,在这翻弄垃圾桶,寻找里面值钱的塑料瓶,纸袋或者一些其他可以卖钱的东西。
其中有一个老人,在一次我搬家的时候帮我清理少塑料瓶,其实也算不上帮忙,只是我免费给他,让他自己来装而已。就这样和他认识了,老人名字叫周建国。老人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因为年龄的关系,腰已经弯曲变形了。瘦瘦巴巴的身架,秋天的梧桐树皮似的皱纹,眉毛和都全白了,或许不想让人看到邋遢的样子,所以把胡子给剃了。上身穿一件土黄色的褂子,听他说是穿了有五年多,老人很爱干净,虽然衣服上面大大小小有不下于20个补丁,衣服都已经发白了,上面依然很干净,看不出上面有多少油渍。曾经回老家的时候见过一个大爷,他衣服上明晃晃的一层,和烧水壶里的水垢一般厚了。下身穿一条不知道洗过多少次的牛仔裤,几乎看不到丝毫的颜色,裤子上的绒线直往外冒,就和现在年轻的男男女女裤子上面洞的绒边一样。偶尔上面会有依稀的油斑,可能是翻垃圾桶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脚上一双中学生穿的那种运动鞋,两条鞋带一个白色的,一个蓝色的。
“大爷,这么早就出来了”“人年纪大了,睡不着”十次有九次,我俩这样打着招呼。我匆匆上楼洗完澡,去犒劳一下肚子。吃饭的时候,服务员估计是听错了,以为我要的是两个肉夹馍,由于都是会员直接扣钱。“算了,我就当夜宵了”我微笑着说。
在我犒劳过肚子回去的路上,又碰见周建国大爷。我就顺手将肉夹馍,递给周大爷,“你吃吧,刚才我吃了一个,感觉挺好吃的,就给你带了一个”我说。其实我是看见了,不好意思在拿走。“多少钱,我给你钱”周大爷急切地说。“不用,不用,就个这,值不了几个钱”。
周大爷满脸感激的看着这我,就垃圾桶旁边昏暗的路灯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我在这边居住一年多的时间,除了下大雨和我回去看孩子,其他时间偶尔看不周大爷在这边翻垃圾桶。剩下的时间,没天都能看到他,或许是我对爷爷的思念,每当看见周大爷的时候,都会感觉很亲切。我就在老人旁边坐了下来,出于好奇,我就和老人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