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说说爱婚姻育儿8090后

只结婚不上床

2018-09-06  本文已影响34人  唐昔

1.

结婚半个月,南升怎么也没想到,张玲居然不让碰。

南升百思不得其解,结婚前的柔媚娇俏,怎么在婚后就变成冷若冰霜的。

除去新婚那晚,两人都累了。接下几晚,张玲要不是以加班晚,就是以例假来为借口,不让他碰。

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姨妈走,她说公司在湛江那边开拓业务,要跟领导去跑。就这样,过去半个月。

南升是二婚,头一个妻子,因小产不懂调理而患上产后风。

折磨一年多后,她站在自家的五楼楼顶,挨个电话打给她的亲人让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证明她不是被南升害死。

前妻的亲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跳下,悲痛欲绝。

就这样,她留下一个几个月的女儿,走了。

等到南升匆匆从外地赶回时,他只能看到睡在太平间没有温度的妻子,且血肉模糊。

之后,南升的每个夜晚,都和着前妻死后的惨状。

他自责不已。

南升是个孤儿,靠着大伯家的帮助,读到初中。穷得日子实在没法过,15岁的南升辍学。

南升去木工厂,一待就待了五年,木工师傅会的活他都懂。

那会碰上改革开放,敢拼敢闯的他,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一间设计与销售并存的家具店。

随后几年趁着店里利润的增加,抓住时机,他多开几家分店。

前妻跟他从第一家店熬到第三家店,终于有时间为他生孩子。

不料因产后对她的疏忽,他间接害死了她。

2.

今天,张玲出差回来,南升特地去菜市场买她爱吃的螃蟹,顺便去花店买束玫瑰。

看到家里亮一片的灯光,虽遗憾半个月不协调的生活,但小别胜新婚,况且他们还是新婚。

摆好最后一只筷子,他推开卧室门,来到张玲旁边,轻叫她起床。

不同往日的冷冰,张玲揽住南升的脖子,呼出温热的气息,暖了南升的脖子,更暖了南升一颗荡漾的春心。

那娇媚的一声老公后,张玲还说,抱我嘛。

酥了南升那颗快蹦出来的心,想解半个月的馋,后又想先喂饱她的肚子。

张玲比南升小五岁,肤白,貌美算不上,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甚是勾人。

在一家私人企业做业务员,胆大且会说,业务经理在挑人去湛江时,她可是排第一。

餐厅里的螃蟹,在吊灯投给它的光下,显得格外的红。

南升抬眼,正好对上张玲的目光,捂嘴咳,清清嗓子说,小倩在电话里说想爸爸,你看啥时候,咱仨一块去吃个饭。

小倩是南升和前妻的女儿,给前丈母娘带着,南升和张玲商量好婚后把小倩接回家。

张玲一时不知酸从何起,泪水就悄无声息地占满她的眼眶。

她低下头说,过些时日,我亲自去接。

吃过饭,南升哼着歌,在卫生间捣鼓着。

张玲回到卧室,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抓过手机,发条信息过去。

发完后,她删掉信息。

南升洗完澡后,盯着床上的张玲,两眼像鲨鱼看见小鱼恨不得一口吃掉,哈喇子都快到地上了。

其实,张玲就穿着普通的睡裙,或许,对于未开垦过的荒地,男人都有一种猎人见猎物的占有欲。

张玲捏紧床单,说把灯关了。

嗖地一下,灯不知何时关,张玲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升已经像八爪鱼地挂在她的身上。

吻、啃、捏,一个不落,张玲慌乱,像有一只鸟在自己的身体扑腾。

电话怎么还没响呢?张玲焦急地不知所措,挣扎着,使劲地推着。

处在暴躁的边缘,突然,张玲听到急促的电话声响起,心里的石头被挪开些许。

她使劲推搡身上的南升,喊手机响,有人找。

南升仿佛进入自己筑了梦的世界,沉溺在里面,不能自拔。

失去耐心的张玲,张大口,一口咬下去,仿佛用尽此生的力气。

啊啊杀猪声响起,南升像甩掉疯狗一样狠狠地甩掉张玲,大骂道,疯了你,不就是个电话,至于谋杀亲夫吗?

还不解气,和着咬得咯嘣响的牙齿,他把响起的手机狠朝墙壁摔。

砰一声,手机碎了。

砰一声,门关了。

3.

张玲看着黑漆漆的一片,感受他的怒气,用手在黑暗中描绘他的背影。

这个人,她爱过,至少在所有爱过的人当中,最爱的是他。

结束第二段恋情后,带着背叛的恨意和泪水,她离开曾经生活三年的城市,回到家乡。

南升,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张花给她介绍的。

她不乐意去,失个恋,自个儿还掉价,适婚男还是二婚的。

张玲妈可不干了,据张玲说南升拥有三家家具门店,前妻跳楼自杀,剩下一个幼女,最重要的是,南升是个孤儿,需要儿子来继承家业。

套用张花的话,嫁过去就是继承遗产的,何乐而不为。

再说,张玲高个子肤白水灵灵,哪个男人见到会不喜欢。

所以,张玲妈软泡硬磨,实在撼不动,使用绝招,绝食。

这可不得了,家里的三姑六婆一下子挤满张玲家。

张玲被迫躲在角落里,用满脸的口水洗脸,最终答应去见一面。

她想见一面,吃顿饭,应付过去,就算了。

按照张花的意思,张玲带上南升的照片,去了如意餐厅。

踏进餐厅门口时,手机忽的响起来。张玲想应该是南升打来的。

她的电动车开到半路,不是没电而是某个零件脱落,坏了。

应该是天意,她这么想着。

修好车,来到这里,迟到半小时。

她满脸歉意,朝窗边的南升,挥动手上的手机。南升则愣住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她挥动手。

比照片上的她好看多,尤其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活起来,就是现在,南升觉得自己的心掉进满是蝴蝶的花丛中,不能自已。

“你是美女啊,这照片,看着有点差别,像小了点。”南升捧着张玲照片端详半天,抚上照片中的那双眼,“这双眼好像没长开。”

张玲笑答着,“读初中三年级的照片。”

张玲不喜欢拍照,原因是她的脸大,每回晒照片出来,都会被人揶揄脸像个煎饼。

照片的事不怪她,张玲妈偷偷从她的房间里拿走的。

“你比照片上的,黑了……些许。”简直照骗,真人比照片黑了不止一百倍,不过还好他的五官没有被处理过,张玲安慰自己。

南升尴尬地笑笑,招呼服务员上菜。

4.

就餐时,气氛融合得难掩住南升嘴角的笑意。

斟茶倒水,夹菜递纸巾,像是摸透张玲的心,她刚想,他正好奉上,一秒不差。

回到家后,张玲妈急着讨个结果,结果就是没结果,张玲还加一句,浪子回头,不稀罕。

南升那哄女人的调调,绝对不是有两三个女人那么简单。

可那边的南升,却是心花怒放。

送花送电影票送购物券送项链,还送一对玉手镯,只不过玉手镯是给张玲爸妈的。

张玲那时的心,不是欢喜,是沉重,特别是南升时不时在家吃饭。

或许,上天也想给南升个机会。

那天,正准备开饭,南升赶了个准时。

乒乒乓乓,卫手间架上掉东西的声音,张玲妈大惊呼,老头子老头子。

南升火箭般地冲到卫生间,打开门,扶起晕倒的张玲爸。

南升背起他,急匆匆地走出门。

后来,张玲答应南升的求婚,别人问她为什么会那么快答应,张玲想着那个背影,是可以替她扛起一个家的。

回忆的潮水,仍暖不了她此刻冰凉的心。

她离开卧室,跟客厅的南升说,我去公司一趟,你先睡吧。

南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烦躁拨弄他的头发。

他觉得自己过分,伤她的心。

天刚亮,南升摸摸床的另一边,张玲彻夜未归。

懊悔不已,洗漱完,准备梳头道个歉,梳子掉落。

“阿立哌唑片”,上面说治疗精神病患者的,南升不敢置信。

他立马找手机,找度娘,查到信息那一刻,惊得他拿不住手机。

稳住立刻找张玲对质的心,他想自己去弄清楚事实。

放下手头的工作,他跟踪张玲好几天。

奇怪的是,张玲没什么异常,不是去公司,就是去市场买菜回家煮饭。

唯独卧室没有她和那药。

吃晚饭时,南升浑身难受,被窝都冷了好几天,该好好向她道歉。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南升咬着一只筷子,拢拉着脸,向张玲作揖。

“嗯。”

南升,一脸懵,可张玲的下一句堵死他接下来的话。

“客房,我还得睡几天,捋一捋这婚姻。”

卧室,依然冷着。

不过,南升在第二天早早起,刚好碰到张玲出门。

他立刻拍了脑门,怎么忘早上的时间。

急匆匆地穿好衣服,一路跟着张玲来到一间私人医院。

他在走廊瞅着张玲进门,拈着脚,偷偷看门牌神经科一。

似感觉到骗婚,越想越怒火攻心。

南升使劲敲响门,像追债一样,被追债的人,骂声连连地开门。

张玲愕然,说你跟踪我?

“劳资不跟踪你,还不知道被你蒙在鼓里多久。”

南升气愤地坐在医生的对面说,“我是他丈夫,有权知道我老婆的病情。”

医生看一下南升,又看一下张玲,说这是病人的个人隐私,如果病人不愿意,就算上法庭,我还是坚守我的职业道德。很抱歉。

张玲沉默一会儿。

她知道南升不会罢休的,跟医生说给他吧。

医生摇摇头,把张玲的病历递给南升。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是什么意思?”

医生简单地说,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是一种精神病性症状,常常在一个人经历或见证某种煽动恐惧,无望或恐怖感受的创伤事件或压力源之后发展。

“那张玲的创伤事件或压力源是什么?”南升还没有从震惊过来,喃喃地问道。

“我回家,原因不是失恋,而是被人强暴。”张玲回了南升的疑虑,回了这段不同房日子的疑虑。

南升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张玲骂道,臭婊子,你戏弄我,离婚!

随后气愤地离开。

5.

张玲跟南升离婚了,一个子都不要。

回眸那栋楼,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新婚那晚,她睡醒后,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身边却没有南升的人影。

咽了咽口水,渴死了,她来到一楼,想朝厨房走去,忽然听到离房子门口不远处有争吵声。

这么晚,谁呀?不会是南升吧?张玲疑惑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是南升的声音,可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女人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慢慢靠近时,她停住移动的脚步,知道这个女人是张花。

张花说,“好你个南升,你不是说跟我妹事成后,会给我余下的钱吗?那追赌债的人,都逼到家门口。不管了,我今晚就要钱!”

“你不是吞下那3万彩礼吗?我明明给出8万彩礼,张玲妈说她收到5万。”南升厌恶地啐了一口。

“我这段时间陪你睡,可不是白睡的。3万算嫖资。再说,你不怕我把这事跟我妹抖开。”

南升耸耸肩,转头瞪张花,赶紧去,你家老头还在床上躺着,看谁活得不痛快!

张花被南升的话噎住。

那老不死还躺在床上,还指望南升多掏点钱。如果南升这颗摇钱树没了,倒霉的还不是她和他老公,不但每个月要给钱,还得背来背去。

想到这,张花倒觉得不就是那点赌钱,去找张玲妈要,到底还是那老头的女儿,不会见死不救的。

张玲讨好地笑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不生气不生气。

张玲趔趄着走回卧室,感觉这栋房子的气息都是肮脏的。

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她从《真实故事》那里学到一个词“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一个男人最接受不了自己头上这顶红帽变成亮闪闪的绿帽,可她不会做贱自己。

她这边忙不迭地应付南升的床事需求,另一方面寻找利用这个词的机会。

有一次,聚餐时,她意外得知业务经理老公的朋友是一名神经科医生。

虽不齿自己的婚姻,但也不敢把家丑向外扬,就随意编个借口,要了那医生的电话。

起初,那医生不肯配合,可到底还是被张玲那一跪给唬着。天天挂号,天天跪在他的房间里,最后还是答应她。

跪的那些天,本来是开拓业务的时间,她人为地把它变成病假。

她饿自己一整天,淋冷水一小时,把自己弄晕倒在视察地方上。

没办法,南升送她上班,接她下班,她连医院的面都没见着,谈何演戏。

大概是对自己都能狠的女人,没有理由傻到被男人戏弄还美滋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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