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之前的日子

我对“小日子”这个词的理解，印象里是新婚夫妻那种从零开始，交际圈也是半封闭的生活模式，称之为“小日子”。或许他们把生活重心放在了两个人的世界里，和外围的人们不搅合在一起，在我眼中和独处的境界相类似。

那么我想说的是，我发现我的朋友里开始有过小日子的了。

国庆假期，慌慌张张地见了很多朋友。过小日子的朋友总的来说还算如意，至少他们是最早找到爱情的那群人，也是最早从青春大锅饭里分离出的那拨人。

很多朋友都开始筹划着结婚了，但结婚这种人生大事，除了很强的仪式感之外，难道不需要点别的什么了吗？我本以为朋友的祝福会很重要，因为单身的日子里陪伴我们的是朋友。从轻狂少年到有为青年的路上，大多数人都恋爱过，但更多的时间，大家也都单身过。爱情、婚姻甚至孩子曾是频率那么高出现的话题，大家各抒己见，有表达大男子主义之情怀者，有愤恨于世抒注孤之绝望者，有搭伙过日子者。对待婚姻，有“勇气说”“围城说”“父母真爱说”等等。

但是突然某一天，上帝按了快进，人们的生活轨迹像光影的流逝一般。一群年轻人欢声笑语、激情澎湃的样子闪现；人群忽而三三两两，又三五成群；最后光和影四散开来，散落出画面之外。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我脑海里的翻滚而来东西。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慢吞吞的喝着咖啡，对面坐着的是久违的老同学和她的老公。他们要结婚了。而这次简单的同学相会，我却感到聊天的内容极为空乏。聊一些过去的事情时，她老公会表现出无所适从；而聊一些现实和今后的打算，这样的话题我又觉得略为沉重。后来我尽量把话题拐向既轻松又无关紧要的事物上，勾起男人的那份虚荣心和优越感才好。

我已经很久没怀旧了，但今天三言两语中谈到过去的日子，这些东西也弥补了我记忆里的某些空白。然而我今天的身份标签是同学，面对的身份标签是过日子的小两口，搭不到一起去，话题只能靠生拉硬拽，不能靠共鸣。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本是旁观的看客，若无足轻重，仪式感的婚礼到来时带到的只需一声由衷的祝福。而真正过小日子的人们，请善待彼此。如果阉割掉小日子之前的日子较之安稳，那么请在不安的夜晚不要为之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