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青春

那个姑凉叫宋栩栩

2018-07-13  本文已影响0人  阿琛呀

    窗外霓虹闪烁,心中惆怅万千。

  总有那么些人或事,你放不下忘不了。时间久了便成了心底最最坚硬又最最柔软的一根刺。

  遇见宋诩栩,纯粹意外。

  每天下午两点,我都会准时带着蒜苗出去遛弯,它是我养的一只小狗,长的不算好看却有个大气的名字,“中华田园犬”原先它只是小区里的众多流浪狗之一,对于狗和猫这一类的毛孩子我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讨厌。

  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走到楼梯口,就远远见它站在垃圾桶旁边,瑟瑟发抖的叫着,很是可怜。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难逃怜悯心的作祟,将它抱回了家,洗洗刷刷忙活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只米白色的小奶狗,平时很少做饭,在翻遍了整个冰箱后我找到了一个鸡蛋和一小把蒜苗。

  我低头看看它,它也望着我,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于是凑着点油和面条煮了两份晚餐。

  味道不好,它到吃的很是欢快。

  就这样,开始了一人一狗的生活。

  那天走到楼下,迎面来了个扎着马尾的姑娘,穿着条白裙子。

  “可以帮忙么?”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拽住我牵狗的绳子,我回过头,她抱歉的朝我吐吐舌头。

  “这里这里,哥哥。”有人找你帮忙,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拒绝。

  呵,还真是巧合。她竟然住在我的对面,是我的新邻居。

  “谢谢,谢谢”

  “不客气。”我客气的笑笑,蒜苗抱着我的腿呜呜叫着,似乎在说,“主人,主人人家要去玩儿。”

  “唉,你叫什么,我叫宋诩栩,栩栩如生的栩”姑娘伸着手笑吟吟的看着我。

  握手?我笑笑却没有伸手反是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宋诩栩?挺绕口的,你叫我成子就好了。”

  “橙子?好。”显然她理解错了字义,不过我也懒得解释什么。

  宋诩栩是个奇怪的女生,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一会儿是灯泡坏了,一会儿是自来水管裂了,等等。

  她总会第一时间跑来敲你家的门找你帮忙,而我也由最初的不耐烦冷漠到最后的乐此不疲。

  蒜苗也很喜欢这位叫宋诩栩的姑娘,因为有了她以后,终于不必要在吃我的黑暗料理。

  嗯,她做的菜确实很好吃,这是事实。

  有天晚上正在睡梦里,突然听见敲门声,我打开门,宋诩栩穿着宽大的睡衣站在门口,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忍不住开口。“我做噩梦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你?我收留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请原谅,见过胆大的姑娘,但像这样胆大的还真是头一遭。

  “求你了,我不会吵到你的。”看她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大老爷们的怜香惜玉的心理成功被唤醒,我侧过身子让她进来,然后关上门。

  我收拾好了沙发,把唯一的一张床留给她,宋诩栩却突然抱着我的手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拗不过她的央求,只好选择了在房间里打一个地铺陪着她。

  蒜苗在狗窝里睡的好好的听见声音也跑了过来,宋诩栩伸出手,它舔了舔然后欢快的扭着屁股坐在了我的枕头边上安然入睡。

  两人一狗,以这种奇妙的方式共处一室。

  自那以后,宋诩栩来我这儿借宿成了家常便饭。不得不说,家里有个女孩子是很不错,脏衣服有人会洗,到了饭点儿就可以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美食。

  时间是个小偷不知不觉一年很快过去,今天是小年夜,家家张灯结彩,宋诩栩买了肉和面皮,包饺子。

  我卷缩在沙发里,蒜苗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你觉得我怎么样?”宋诩栩忽然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话,我啪的一下楞住了。

  一个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问你这句话其意味很明显,我咂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宋诩栩抢先一步说道,“我们结婚吧,好不好?”这句话又给了我重重一击,我“霍”的一下坐起来,蒜苗睡得正香被我这一举动吓的蒙了神,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后跳下沙发扭着屁股跑到墙拐边的窝里再一次鼾然入睡。

  我看着宋诩栩,她浅黑色的眸子里映着我的影子,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好,结婚。”宋诩栩看着我忽的哭了,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感动。

  二十几岁的两个人哭的像个孩子。

  一切都在筹备中,那时我以为我们会走进彼此的生活里,我们会相濡,会以沫,生两个孩子,牵着手永永远远的走下去,直到死亡也分不开我们。

  比起宋诩栩,他的出现更像个掠夺者。

  “成子,你等等。”刚刚走到小区门口,有个中年男人忽然叫住我。

  “我是宋诩栩的父亲,我们聊一下可以么?”我点点头,然后一起去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店。

  “我知道你是个好小伙子,这一年多来也谢谢你照顾诩栩,我和阿姨很喜欢你。”

  我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我们就诩栩一个孩子,她好我们就好,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怎么说呢,我们还是希望……”

  “您别说了,很抱歉。”我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佯装平静,“抱歉打断您的话,我会跟诩栩说清楚,以后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宋叔叔也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笑笑。

  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在抽完最后一根烟我终于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来消磨。

  门没锁,轻轻一转就开了。

  “诩栩?”没有期待中的拥抱,熟悉的笑脸。客厅里收拾的很干净,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在我的脑海中匆忙闪过,我快步走到卧室里,推开门一样的干干净净。

  床头上压着一张纸,写着寥寥几句――

  “对不起,别找我”

  “诩栩,诩栩,诩栩……”

  那段时间我发了疯般的满城市的找着宋诩栩,我打了许多许多份的寻人启事,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音信。

  来不及告别,她走了,还有小蒜苗。

  她把我曾经的,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通通打包带走,除了一地的碎片再没有留给我什么。

  于是在心底立坐碑,埋葬着的是有关宋诩栩,我的这段无疾而终的所谓爱情。

  在这个年纪里,不同于偶像剧一个人等着一个人可以三年,七年,而我们一旦转身,便是从此各安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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