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亲近,两样天空
一种亲近,两样天空
一种亲近,两样天空
过了冬天,才知道,严寒是多么真切。落泪后,才消解了疑惑。
携着对萧红先生的许多遗憾,回到尘世来对照时,才深刻的理解《呼兰河传》中的萧红,逃出家后的一直寄居和漂泊。
父亲的冷漠和吝啬从对爷爷一直到对她,是长期持续的不变。尾随而来的是父女十多年,终末再无往来。和自己的亲人谈不来是多么痛苦的事,就像你们就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每天见面,却彼此不熟悉,不懂得,就像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
其实,不如是陌生人。更深切的了解到,萧红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回去,不愿意去见最亲近的人。宁愿漂泊,宁愿在战火中死里逃生。因为战火中是出行身不得自由。
在熟悉亲近的人身边是内心不得自由的。因为你没法到对方的心里走一趟,对方也无法在你内心走一圈。也许会走,但是要么就堵塞,要么就迷路了。因为战火是可能结束的。但是到了熟悉人身边,只有漫漫黑夜般的长路。
而《呼兰河传》中的纯美,也便是爷爷带给她所有美好的发源地。
终其所遇,爷爷便是长夜中的星星。带她去家里的后花园,看倭瓜开花爬藤,看凤蝶落枝头。泥巴抹满脸,也只会被轻轻按一下头顶,迎面的是慈祥的脸,缀满笑容,责怪的影子也没有,生气的影子也没有。想自由的玩耍就自由的玩耍,想瞎搞乱喊的读诗,就乱喊的读,爷爷在欣赏,欣赏着。照看她到十八岁的爷爷,撑不住年龄的磨削,最后的时光只是反复告诉她,“长大就好了,长大就好了。”爷爷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在长大前受太多刻骨的伤痛,不想在以后留下太多的酸楚,这句话也便是最好的,最后的祈愿。之后再也不能,再也不可照看她。但也照亮了她整个短暂的一生,直到花落烛尽。
“……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这份光挂在她的枝头,直到1942年花枯花谢。
这是另一种亲近熟悉人带给她的。是真正的亲近熟悉人。一种心灵的幸福,一种自由和认可。
到对方心里能好好走一圈,是不是真正的亲近熟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