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望归灵
“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美妙的歌声开始在耳边萦绕。我好像看见了大海，蔚蓝色的的大海卷起波浪，还有皎洁的月亮。
“你，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什么？
一缕柔和的光照到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有些迷茫。不知何时，我梦中一直有个女孩，每次唱着同一首歌，还有一片海，很美的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那个唱歌的女孩，心里就好痛，心上就像压了一块巨石，窒息的感觉就会袭来。
“晓月，起床吃饭了。”门外响起了妈妈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好。”
餐桌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妈妈说出了我的决定。“妈，今年暑假我想去海边玩。”
妈妈听见我的话顿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好端端的想要去海边了呢？”
“马上就要高考了，高中生活结束了，我想出去玩玩呗。”我不想告诉妈妈原因，总感觉妈妈有事在瞒着我。
“哦，那好啊。高考结束，我陪你一块儿去。”妈妈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好像不太乐意我去。
高考前的几天总是那么悠闲，脱离了枯燥乏味的学习，只剩下最后的考试，也有些紧张。
“妈，我出去溜达一圈。”说完，我推着自行车便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有些难受。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身上，很舒服，把心中的不舒服压下去了一些。微风吹来，我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在公园里溜达。
公园里有不少乘凉散步的人，我隐隐约约听见了箫声，这年头，会吹箫而且吹得还不差的不多了呢。
箫声很好听，似乎在哪里听过，有一种风吹竹林沙沙作响的感觉。我想看看是谁在吹箫。我加快骑车的速度，在公园中心，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听见吗？
想着，一转弯，看见一个双马尾的女孩，一边刹闸，一边喊着，“快让开！”那女孩儿一回头，很可爱，但她的表情告诉我，意外来临。“啊！”她没躲开。
我赶紧扔下车，去查看她的伤，神，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我有些心虚。
“有事！”女孩鼓起腮帮子指着自己的腿，我心里欲哭无泪，帮她查看伤口。
“对不起，还好只是擦破皮了。”我看了一下伤口，心里松口气。还好我有随身带着简易医药箱的习惯。便转身去拿。
“喂！你不准走，撞人还想逃跑不成。”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人挺可爱，怎么说话这么不可爱。
我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碘酒，慢慢走向她。“我不是要逃跑，只是拿点东西给你做一下处理。”我先用水给她清洗了一下伤口，“用碘酒会有点疼，忍着点。”
“嘶――还好我不是很怕疼。”
“对不起啊，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你。”
“哼，撞了我，那你要怎么赔偿我啊？”
“额……”我有些汗颜。
“诺诺，别闹了，走吧。”身后传来好听的男声，声音似曾相识。
“ 好啦，哥。我不闹了。”女孩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对我说道:“别忘了哦，你还要赔偿我哪，我叫季诺，嗯……不如改天请我吃饭吧。”她坏坏的笑容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好像吃亏的是我。
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跑到我身后，抱住一个人的肩膀走了。
……就这样走了？没事了？感觉好莫名其妙。
箫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而且我也没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了，回家！
……
“林晓月！”刚高考结束的我就听见后面的一声霹雳吼。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同桌风枫，赶紧跑。
“怎么？听见我的声音还想跑？”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我连忙抱着从后面扑过来的八爪鱼。
“姑奶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见你就跑啊。”
“哼，知道就好。暑假准备去哪玩？”
“去海边玩，你去不去？”
“海？好啊，反正暑假没什么事。”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风大美女，你要穿上泳衣，得有多少男生喷鼻血啊？哈哈。”
“林晓月，不想活了是不是？”风枫可是我们的班花，我敢说全校都难有比她好看的女生。
……
海，我来了。
“晓月啊，你是第一次来海边吗？”风枫拿着两个椰子过来，递给我一个。
“我，不知道。总感觉对大海很熟悉，可我明明第一次来到这里。”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我有些迷茫，高考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未来很近，却好像和我毫无关系。
“你还做那个梦吗？”风枫看我面色有些不太好，有些担心。
“嗯。”我点点头。
“咱们去游泳吧，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来到这，不就是为了放松心情吗？走吧。”
风枫一直都这么开朗乐观。“好。”
蓝色的海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浅浅的海底，阳光投下来，照亮了珊瑚。
风枫游过来把我拉向她刚才呆的地方，指向一个小珊瑚，旁边有一个粉色的“派大星”。我用手指描了一下派大星的形状，我俩心领神会的笑了。
“晓月公主，快走，不要再回来了。”身后有阵声音传来，软糯糯的孩子的声音。我连忙回头，什么也没有。
风枫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拉着我上岸了。
刚出水，就看见妈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走过来。
“你刚才怎么了？”
“没，没事。”我笑笑，我不想让妈妈知道。
“嘿，好巧啊，又遇到你喽。”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便看见了双马尾的可爱姑娘。
“还记不记得我啊，你可还欠了我一顿饭哦。”季诺在我面前晃了晃她漂亮的小手，手脖上的贝壳手链随着晃动哗哗作响。
“记得，季诺。那次是我不小心，很抱歉。”
“没关系，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你是季诺？长的蛮可爱的啊。”风枫对可爱的事物总是那么的没下线。
“哦，忘了介绍了，我叫林晓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风枫，是疯子的疯哦。”我看着季诺一脸的惊讶，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晓月，皮痒了是不？啊？敢调戏你姑奶奶？”风枫一边掐了我一把，一边揉着季诺的头，说：“你别听她瞎说，是枫树的枫。”
“妈，我欠了她一顿饭。反正也快中午了，我们换换衣服去吃饭吧。”
“好。”
“走喽，吃饭去。”
“你们等一下，我去跟我哥哥说一声啊。”季诺边跑边说，生怕我们会丢下她。
不一会儿，她便拉着一个男生过来。风枫突然很激动的说：“晓晓晓月，那是大咱们一届的校草季羽啊。”
“看你说话都说不清了，即使再帅，你也有男朋友了啊。”我对着正在花痴的风枫损了一句。
“你们好，我是季羽。我妹妹有些调皮，很高兴她能有你们这几个朋友。”有些宠溺的揉揉季诺的头发。
“放心吧，她有我们看着呢，倒是我女儿不小心伤了她，真对不起啊。”妈妈在一旁说着，我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有些擦伤，现在已经好了。”
……
等到吃饭时，我才知道季诺为什么会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笑了。她吃的不仅会挑，还不少啊。惊人的饭量吓到我们了。
晚上。
“今天在海里，我听见一个小孩叫我离开。”
“我没听见，当时我还在奇怪呢。你是不是幻听啦？”
我揉着风枫的脸，有些迷茫地说：“可能吧。但，我想再去海里一趟，我觉得海对我来说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感觉，很亲切。”
风枫有些惊讶，“现在吗？”见我点点头，“你疯了吧，现在是晚上，晚上懂不？先不说天黑的问题，我可不相信宾馆会彻夜等我们。”
“至少也能在十一点之前回来，走吧，我感觉离谜底越来越近了。”
风枫挡不住我的“死皮赖脸”，无奈的跟着我去了。
我闭上眼睛在海里游荡，我对旁边的水流很敏感，四周一片黑暗，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有光从心中升起。
“晓月，晓月！晓月！”我听到风枫在叫我，猛地冲出水面，发现自己的速度好快。
“晓月，晓……”风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我，变成了一条人鱼。我看着自己的鱼尾，在月光的照耀下，它就像海一样的蓝，海一样的美，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
“哇塞，晓月，你这是变身啦，好看。哈哈哈哈。你刚才可把我惊艳了一把，所以，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风枫一脸奸诈的笑容让我从这震惊中回神。“美人鱼小姐，跳一支舞吧，我要用手机记录下这世界奇闻，说不定点击率上99999+，哈哈哈哈。”风枫放肆的笑声还真符合她无尽的脑洞啊。说实话，风枫强大的心脏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想的美，顶多再跳一次给你看。”我拍着风枫傻呵呵的脸。
“得令，美人鱼小姐，要开始喽。”
我向海底游去，一个跳跃，跳出了海面，我张开双臂，好像能在半空飞翔，此时的圆月显得极清冷，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的我一个俯冲便向下落去，扑通，我好像感到了一种归属感，我的鱼尾在海面上溅起不小的水浪。
“哇！晓月，你美呆了，我好爱你啊。”
“我知道你爱我，不用说那么大声。”我慢慢向风枫游过去，突然，感觉水波有一丝变化，有东西靠近。
“晓月公主，你怎么回来啦？快走，他们若是察觉到你的气息，会把你带回去的。晓梦公主让我告诉你，不要再回来了。”
我看清了眼前的小东西，竟然是一只海豚，以前只会在电视上看到，现在竟然看到了真的，而且还会说话。
我回头看着一脸奇怪的风枫，“风枫，我是在做梦吗？我不仅变成了一条鱼，海豚也会说话！”
刚说完，风枫就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嘶……你干嘛？”我怒火冲冲地瞪着风枫。“你，我，都没做梦，但是，你幻听了。”
我和风枫一致的转向游过来的海豚。
“晓月公主，你怎么啦？我感觉你好像不认识我了。”海豚发出了一声悲鸣。
我回头看着风枫迷茫的小眼神，我知道她听不见。
“你……认识我？”
“嗯嗯，那是当然了。”
“那，我以前是怎样的？”答案好像要出来了。
“晓月公主你和晓梦公主是我们族最尊贵的人，你和晓梦公主特别要好，经常带我去各种地方玩呢。”小海豚欢喜的说着，可突然有些失落。“可是，你们自从上了岸，就很少和我玩了。”
“晓梦是谁？你又是谁？而我又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吗？”
“晓月公主，你怎么会把我们忘了？”小海豚很遗憾，“不过，也好。晓梦公主被抓起来了，过几天她就要出嫁了，她很不开心。我想，她应该是怕你回去也会和她一样吧。”
“还有，晓月公主，我是蓝蓝，我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呢。”
“对不起，我……忘记了……”看着小海豚有些忧伤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它的真心。
“那，你知道我的记忆是如何丢的吗？”
“我不知道，当年你上岸的时候，满身伤痕，当时我还在奇怪呢。”小海豚摇了摇小脑袋，“哦，还有，你当时手里紧紧地拽着一个粉色的贝壳。”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伸手抚摸着它的小脑袋，用脸亲昵地蹭了蹭它。妈妈一直有一个小盒子，我曾经见过她从那个盒子里拿出过那个贝壳。
我回头，看着沉默着的风枫。我把双手放在心上，我，有要保护的人，她，还在等着我。
“风枫，我们回去吧。”
……
早上。“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妈妈。
妈妈犹豫了一下，看见我坚定的眼神后，叹了一口气，“晓月，你知道吗，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算是我对你的愧疚吧。”妈妈若有所思，沉浸在了回忆中。
“当年，我爱上了你的父亲，我知道，他是一条美人鱼，我也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可我就是爱他，我们相爱了，你能理解吗，晓月？”
我有些难以置信，原来是这样啊，有些难受。但是妈妈眼中的情意，我想，他们大概是真爱吧。
“那时，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你父亲他并不喜欢你的母亲，所以，他上岸后，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女儿，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说和我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所以叫晓梦。”
“可是，晓梦并不是人类，她有一条鱼尾，淡蓝色的，很美。”
“他说，人鱼若想上岸，必须接受人鱼族的洗礼。于是，他走了，带着晓梦，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妈妈看向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海边看到了你，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他在海中的女儿，我欠你的，我，该去偿还，我偷走了你的父亲。”
“妈妈，我并不怪你，只是对一切有些看不开罢了。我要回去了，只是，我想拿走一样东西。”我语气倒是很冷漠。
“你，一定要吗？”妈妈不再躲闪，她知道我要什么。转身回屋，拿出她那个小盒子，把那个粉色贝壳给了我。
我接过贝壳，贝壳上有些裂痕，却紧紧的闭着。
……
看着广阔无垠的大海，“晓月，你真的决定要去？”风枫眼中的不舍和她对我的情谊我都看在眼里，都感受得到。
“是！”我将贝壳举着，我感觉到我被一阵柔色的光笼罩着。记忆，接踵而来。同时，贝壳中的一束光，飞向远处。
……
小时候，我就只有母亲一个人，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为什么抛下我跟母亲。
直到有一天，我六岁那年，父亲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妹妹。小妹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母亲为了留住父亲，对小妹妹也是极好，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母亲，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丝的爱。
我开始嫉妒她，可看见她天真的眼睛，听着她开心的叫我姐姐，我真的恨不起来。
父亲经常和母亲吵架，我知道，父亲想要让小妹妹接受人鱼族的洗礼，但是，母亲不愿意，还去阻挠父亲。
这一拖就拖到了我们长大了，父亲忧思成疾，背叛了大海，强制为妹妹准备洗礼，人鱼族不会接受人类的，因此，海发怒了，父亲的鱼尾消失了，葬在了海墓之地。
自那以后，母亲打理着人鱼族，对小妹妹也愈发冷落，对我也不管不问。我们知道，她是想借此麻痹自己不去想父亲，那时我好恨，好恨那个人类女人，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家庭。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而晓梦，我看着她被父亲宠爱着，我心里竟没一点感觉。我生来就拥有着人鱼族最尊贵的血脉，人鱼族不承认晓梦的存在，他们只认可我。我早已接受了洗礼，想什么时候上岸都可以，可是妹妹，怕是不可能了。
晓梦自父亲走后，愈发沉默，只和我还有蓝蓝说话，我知道，她除了我和蓝蓝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受不了族人成天对着她指指点点，便拉着她到临近人类的地方玩，人鱼厌恶人类，他们认为人类是凶残又低下的存在。
一天，我们听到了一首悠扬的曲子，晓梦呆呆地游向了岸边，那是一个很俊俏的少年，竟用一个奇怪的东西演奏出了美妙的音乐，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萧。
自此，晓梦几乎天天拉着我去听，有一次，我们听的入神了，一回神，便对上了少年星空一样的眼睛，霎时，心底绽放了一朵朵烟花。
不出意外，晓梦喜欢上了那个少年，那个叫季羽的少年。
至于我，看着我最爱的人相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也看开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找海巫，让晓梦接受洗礼，她本就不属于大海。
海巫告诉我，人鱼族禁地有可以不用经过族人认可的办法。人鱼族有一条规则，未经过海神王也就是我母亲的同意，不能去，否则会处以海火焚身。
可是，事情败露了，在我偷偷潜入时，母亲知道了，匆忙间，我只拿走了记忆之贝，晓梦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也没能幸免。
在我们躲躲藏藏几天后，晓梦的伤也越来越重。
“姐姐，我知道你喜欢季羽，出去后好好和他在一起，看着你幸福，我也会辛福的。”晓梦瘦弱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妹妹，你真傻……”
“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我虽不属于人鱼族，但也是半个人鱼，我想，姐姐你不会嫌弃的。”
我猛然一惊，“不要，妹妹不要。”可是来不及了，我被推了出来。
面对着人鱼族的追捕，我拼命的向岸边游去。耳边是晓梦的歌声，人鱼族的歌，她在引诱着追兵，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凝成了珍珠一样珠子。
我疯了一般向海边游去，隐约间听见蓝蓝在呼唤我。
我伤痕累累的爬上岸，岸上的少年猛然回头。即使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晓月，晓月，你怎么了？”大概是被我身上的伤吓到了。
“晓梦呢？她没事吧？”我望着少年焦急的脸，其实，我对你和晓梦的爱是一样的，从来都不是爱情啊。
我从鳞片下拿出记忆之贝，用秘法删去了他关于我和晓梦的记忆，既然晓梦离开了，那你也没必要记得我们了。但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遭到了反噬，记忆全失。
……
人鱼族大概也没料到我会回来，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记载着越过人鱼族认可的方法，怪不得父亲会死，原来是这样啊。
监牢里，面黄肌瘦的晓梦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还好，你还活着。
我去找到母亲。母亲很惊讶，“这些年，你还知道回来啊？”
“对不起，母亲，我回来赎罪了。”几年未见，母亲苍老了许多。
“罢了，我并不怪你。只是，晓梦她要嫁给海。”母亲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嫁给海就是是祭海！”什么嫁给海，只不过说的好听了点。
“你最好不要阻止，自你父亲走后，海开始不平静，我不是真正的海神王，你忍心看着我们的族人一点一点消亡吗？”
我沉默了，是的，我不忍心，但也不会让任何一种事情发生的。
“开门！”
我冲进监牢，紧紧的抱着晓梦。我能感受到晓梦的颤抖。
“姐姐，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的！”
“别怕，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不起，我来迟了，还好不晚。
我将晓梦带出了监牢，母亲了解我不会做什么的，放心一切。
这一天，我都陪着晓梦四处玩耍，空洞的眼睛也有了些许光彩。
“姐姐，你看我好看吗？”
我看着戴上海草和贝壳编织而成的花环，“美，很美。”
“姐姐，我有些困了。”晓梦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蓝蓝从后面游了过来，我将晓梦放在蓝蓝身上，一起向海岸边游去。海岸那里，我早已让蓝蓝去找风枫了，我知道她会在哪里的，只要蓝蓝去，风枫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快靠近海岸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蓝蓝，一会儿晓梦的鱼尾变成腿时，你抓紧时间向岸边游去，不要回头，知道吗？”
“嗯嗯。”蓝蓝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向后退了一下，双手合十，心念唯一。以吾之命，舍吾之魂，祭海之灵，万物衡坚。我吐出体内的鲛珠，书卷上写着，鲛珠聚海之灵，散之于海，万物受泽，可免族礼之繁。鲛珠只有血统纯正的皇室才有。
鲛珠散发着梦幻般的蓝色，魂灵合一，献之于海，润泽万物。
鲛珠突然光芒大大盛，一点点散开，蓝色的光点落到晓梦的鱼尾上，鳞片开始变得透明，最后逐渐消失，变成一双白皙的腿。
“蓝蓝，快游到岸边去！”蓝蓝一听，不假思索便飞快游去。
这样的异象，母亲大概很快就要到了。我也感觉到我的身体逐渐透明，好像随海一起游荡。
我看到了母亲率领着族人急急忙忙向这边赶来，也看到了蓝蓝带着晓梦游到了岸边，妈妈、风枫、季羽和季诺慌忙接过晓梦。
祝你们幸福。
我用灵魂祭海，海终归于平静。突然，我猛地睁开眼，我的身体在一点点凝聚，我感到额上和左肩有些刺痛，左肩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海芋花图案。母亲在此时也赶到了。
“参见海神王。”
我想，父亲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心中已无海。好在，一切都已好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