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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穆陵传之穆陵情影 第二十四章 太虚引

2019-06-28  本文已影响52人  夜语可书
青丘穆陵传之穆陵情影 第二十三章 将军府

1

月朗和顺公子避开十方宅七绝阵,不日间追上小七,见他身边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另有一对青年男女,跳下马上前施礼。那男子倒还罢了,女子连忙还礼:

“我是飞刀门悠燃,这位是我的师兄,小飘灵……江湖上人称飘灵枫王!”

“飞刀门?”月朗闻言大喜,“请问二位大侠,可是来自天山?”

悠燃又一抱拳:“不敢枉称大侠!我们师兄妹二人,正是来自天山,你们?”

“那你们因何下山?此番东行,欲往何处?”月朗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忙不迭相询。

且说那飘灵枫王,在旁边还没答话,见这女子素不相识,却性急如斯,才一见面就刨根问底,不由嗔怪地望了她两眼,昂然回应:

“我们天山飞刀门,和东镇沂山交谊非浅,今闻沂山有难,奉师命分批下山,再去会会那江湖各大门派是也!”

“这么说你们师父,那飞刀门掌门人,先已下山,到了沂山了?”月朗隐然已猜中了八九,难免喜不自禁。

悠燃和飘灵却听得一头雾水,“这么说你们见过我师父了,你们是……”悠燃一脸茫然。

这下月朗再可疑,又上前一步,深深鞠了一躬:“在下断桥耕派月朗,这位是沂山毒门的顺公子,这一位……是沂山古寺少侠,名唤小七。”

她说着指了指小七,同时瞟了玉钟离一眼,却没有再说下去。

顺公子在旁边,方才听出了些门道,如梦方醒:“这么说我们在龙湾岸畔,鱼馆之中,遇到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天山飞刀门掌门人?”

“应该是,必须是,哈哈!”月朗满心欢喜,“果然是飞刀门掌门,前辈高人,真乃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悠燃问道。

于是月朗把她和顺公子初出沂山,就在老龙湾边巧遇一白发老者,老者赠预言诗的情景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叹道:

“我们这才刚出门,他就送了这么一首藏头诗,预知月朗家顺远赴天山,不是你们的师父,还能有谁?”于是她负手而立,模仿着那天涯客的声调,抑扬顿挫地吟道:

月光如水照征袍,朗声把剑别断桥。

家园回首灯未灭,顺风此去路迢迢。

远行何惧千难险,赴会应知路几条。

天涯客倦巧相遇,山川万里一梦遥。

“天涯客倦巧相遇……”悠燃听了,不由微微一笑,“没错,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做派,出语暗藏机锋,说话拐弯抹角,也就是说不好好说话,喜欢卖关子。”

“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的,知道有人要来天山,明明白白告诉人不就得了,害得你们还要跑这大老远。”飘灵枫王在旁,也是一乐。

“是晚辈愚钝,不解天涯前辈机锋!”月朗呵呵一笑,“如果不西行天山,又怎么会在这儿巧遇飞刀门两位大侠?”

“如此说来你们这番也是巧遇了?”悠燃看看小七和玉钟离,又看看月朗和顺公子,“只是我们飞刀门兄弟已奉师命分批下山,这天山你们还去吗?”

“天山我们是不去了,沂山有你们飞刀门援手,可保无忧,所以也没必要急着回去。”月朗说着,走到小七身边,“下一步我们将合兵一路,到长安十方宅走一趟。”

“月朗姐姐,你们要和我们合力,去对付施春秋?”小七听了半天,人仍然蒙在鼓里,“这飞刀门二位,为什么要去沂山?还有他们师父,什么白胡子老头,沂山又被人围攻了吗?”

还是玉钟离心里明白,上前一步,盈盈拜了下去:“感谢这位哥哥和姐姐,助我们解了无界山之困……”

她口音脆生生的,如青涧流泉、清风银铃一般,在场的四位不禁暗暗纳罕,同时在心里发问:

这女子是谁?

当下悠燃、飘灵枫王与月朗等人揖别,东行沂山。月朗、顺公子和小七、玉钟离彼此见过,一起向长安走去。只是顺公子刚才只顾听他们互叙寒温了,心头的疑问并没解得,边走边嘟嘟囔囔:

“那老头也真是的,既然已经晓得月朗家顺远赴天山,说明他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和我又打什么哑谜?什么孽缘深重,孽债重重。明明人近在眼前,偏不说破,害得我们大老远跑一趟。”

“顺公子,岂不闻人常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和那飞刀门掌门觌面相逢,失之交臂,自然是缘份末到的缘故。再说你自己的三世孽缘、孽债,真得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月朗意味深长地答道。

“前世……记得那么一点,我的确亏欠她许多。”顺公子唉声叹气,“只是我没弄明白,我身上那股你说的仙力,是从哪里来的?你教我的导引之法,又是什么武林秘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钟离和小七跟在他二人后面,字字句句,听得真真切切。玉钟离心下大骇:这毒门少年身上,竟然负有神力,而且是转世之人。那毒门呆哥,自是个有前缘的,这少年又是谁?会不会是我青丘中人?

无奈自己千年修炼的内丹已经转给小七,空有一身法术使不出来,要不然倒可以试他一试。

2

在路上,月朗和小七说起断桥的事。原来两个人自耕派草堂一别,分头行动,先后离开沂山,便没了消息。小七最挂念的,还是在凤凰岭紫光崖,闭关疗伤的农夫。月朗宽解道:

“农夫伯伯吉人自有天相,又有鹤顶陌上功护身,会平安无事的。”

小七点点头:“这陌上功多御敌之术,唯有丹宁诀可用,但愿农夫伯伯解了僵尸吻的毒就好了。”

“小七,你懂陌上功?”月朗微微感到诧异。

“嗯,在紫光崖,农夫伯伯已经把陌上心法传给了小七。”小七还没回话,想不到走在他身边的女子却答了一句。

喔,月朗方才心中有数了。因为这鹤顶陌上功,只有断桥的历代掌村才能修习。南山樵子隐退后,大风暂受其心法,只以女子不宜修炼此功为由,后来又传给了农夫。农夫能传于小七,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不过眼下还顾不上这个,这念头也只是在月朗的心头一掠而过。听到玉钟离说话,她转过身,温柔地问道:

“你知断桥事,可也是从沂山来么?”

“我?”钟离一时语塞,“我只是要跟着他的。”

她这话答非所问,貌似轻描淡写,却是深情至极。而她所说的这个他,自是走在身边的小七。

月朗又看看小七。小七心里明白,只是觉得难以解释。如果告诉月朗钟离是他胸前那块狐形玉佩,她恐怕是不会相信的,至少会觉得匪夷所思。

也只有等回到沂山,对居士细细禀明缘尾,然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纳钟离为自己的新娘,然后白首不离。

到时候居士会在古寺大摆宴席,请大家吃一顿斋饭,到邂逅茶舍饮一杯邂逅茶。大家都是同居沂山的乡亲,睦邻友好,不分彼此,那时他再告诉月朗钟离的事,相信月朗姑娘也不会怪他的。

把最美留到最后,给沂山一个惊喜!到那时乡里乡亲们都会说小七成家立业了,真的长大了……

于是小七只好对月朗含糊其词。艳遇?月朗肚里暗笑。其实她看钟离样子生得绝美,与小七直如一对璧人,倒真心希望他西行路上,能有这样一场邂逅,天成眷侣,百年好合。

说着话,不觉中又翻过一座高山。前面出现了一条深涧,狭窄幽远,曲折难通。月朗、顺公子只得弃了马儿,和小七、玉钟离手拉着手,侧身前行。道边说不尽的灌木杂草,巉岩怪石。实在走不动了,须有顺公子打头,披荆斩棘,劈山开石才能过去。

约行得有二三里许,视野逐渐开阔起来。山谷两侧,越发崇山峻岭,兽走鸟鸣,月朗见了,不由暗自点头,说:

“我知道了,这儿应该是七绝墟的最后一道阵法,无间道,前面注意了。”

“无间道?”小七问道,“月朗姐姐,你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我们在前来的路上,经过天涯阁。天涯阁阁主云石胶,搜集天下武林情报。云阁主告诉我,七绝墟系十方宅的外围防线。”月朗说。

“怪不得呢,我们自虎陵关过来步步陷阱。”小七若有所思,“这云阁主的名字,我好像听谁说起过。”

“你听说过云石胶?他那个云姨呢?”月朗忙问。

“云姨,什么云姨?”小七说。

月朗说:“在那天涯阁里,还有一位女子,云阁主称她云姨,听说出于断桥,是大风掌门的弟子。”

“师出耕派,你会不知道?没听大风掌门提过吗?”小七说。

月朗摇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哎,你刚才所说的我们,可是指你和玉姑娘?”

“不,那个是花夫人。”小七一阵伤感,“可是自我们进了虎陵关,就葬身在一片海里。”

“一片海?可是在悬崖下面?小七,那儿其实是七绝墟的一个阵法,叫做无妄波。”月朗说。

“一个阵法?我看这七绝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许多幻境,但愿李敏君能平安无事。”小七真心实意地说。

“嗯嗯。”月朗连忙点头,心里面却在嘀咕,你和李敏君入了虎陵关,那么这玉钟离是从何时陪你在身边的?从七绝墟生出来的?

刚撂下这头,忽觉耳边疾风凌厉,谷中一阴,象有浮云罩顶。月朗知道不好,把头一低。钟离同时扑到小七怀里,低低说了句:“太虚心法……”就见顺公子和小七四掌齐出,把四条大汉、四柄铁锤一起震飞了出去。

且说钟离姑娘身子一侧,恰好看到顺公子出手,身形灵动,掌法巧妙,提气发力,用的正是上仙太虚心诀中的招式,不禁大吃一惊: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用我们青丘狐族的心法?

而月朗一怔之间,也正巧听到了玉钟离的话语,不由一阵恍惚,暗想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嘴里吐出的,可是太虚心语四字?

3

再说香狐上了小轿,被人抬着,一路向城里而去。轿身用青色布幔,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都路过何处,也不知要去哪里。只在离开青花茅舍前,听那娥江女官说了句:

“黄太后要见你……”

是这太后本家姓黄,还是皇太后?这些香狐都不得而知。她好几次克制住了要把轿帘推开条缝的举动,毕竟她柔情似水,心如铁石,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还是掌门师兄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感觉自己又朝着熊孩子走近了一步,哪怕是去受千刀万剐,他也愿意。

倒是她纵火天牢,等的是刀斧和大镣,却换来了一乘小轿,反而让她感觉捉摸不透,云里雾里……

足足走了有一个多时辰,香狐不比呆哥,很少出来,路盲一枚,感觉自己被绕晕了。后来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盘问,落轿,有人问答的声音。接着又进了几道门,起轿,落轿,拐弯处明显多了起来,最后停在一所大庭院里,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尖嗓子在叫:

“停了,停了!这就是太后要见的人吗?你们就这么把她给抬进来了?”

轿子一落,轿尾一掀,有人上前揭开帘子,香狐低头,从里面钻了出来。

对面站着一位身材臃肿、没有胡须的白净男子,看到香狐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挥了挥手:

“吆,看样子长得还挺干净的,搜搜,搜搜!”

娥江女官和抬轿的女子一齐上前施礼。男子爱理不理地,长长嗯了一声。娥江女官示意了一下香狐:

“还不快见过白公公?”

可是香狐仍然站在那儿,一动没动。

“哼,可真是乡野女子,不知礼数,罢了!”白公公轻蔑地撇撇嘴,又摆了下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宫女这才上前,给香狐搜身。

原来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是个公公。香狐暗自嘀咕。

这就算进宫了,这儿离虎穴还远吗?她又想。

香狐这会儿心里,只想怎样尽快见到熊云飞,所以皇宫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于她犹如粪土,视若无睹。

几个宫女搜身完毕,回禀公公:

“这女子身上只有几个香囊,别无他物。”

“嗯?”白公公厌弃地耸了耸鼻子,“身上带这么多香囊做什么呢?别是身上有什么狐臭吧,哼!”

说着将身一扭,带着香狐和娥江向殿内走去。

娥江跟在香狐旁边,颇有些不放心地小声嘱咐了一句:

“待会儿见了太后,记得要下跪呀,可不是玩的……”

嗯,香狐有意无意地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走进殿门口,白公公上前禀报,香狐随着娥江跪拜下去。殿内叠红环翠,中间坐着一个华衣金钗的中年妇人,听明白来人身份,不由哦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了看,说了句:

“看样子不像个毒女吗,倒象个村姑。”

然后吩咐赐座,很随意地问了问香狐的名字、来历,家乡风物。约莫过了有一柱香工夫,有一个小太监进来,附在白公公耳边说了句什么。白公公又凑到太后面前,嘀咕了几句。黄太后听了,口气就是一变:

“你们沂山毒门祸害一方,胆子可不小啊,敢进京城来撒野!”

接着朝坐在她身边的一个青衣女子使了个眼色:“青阳郡主,你可以回去了。”

青衣女子拂袖而起:“我看也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有什么能让人梦里想着的!”说完转身向殿后走去。

香狐一听,情知有变,才要抖开腋下的一个香囊,忽听哗啦一声,从房顶上掉下一张丝网,把她捆得严严实实,手脚动弹不得。

“呆哥……”她心中低低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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