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书评读书衣带渐宽终不悔

《白驯鹿的九叉犄角》--罪与罚

2018-12-29  本文已影响12人  不吃姜小姐

“旧世界已经崩塌,新世界还未到来,而我已经累了。我不必等了。我走了。”

本书封面

我从未见过大兴安岭,作为一个典型的南方人,甚至连通俗意义上的北方,我都没有去过。白雪皑皑的景象,我只在书里、影视作品里、新闻里以及广大北方小伙伴们的朋友圈里目睹过。这样的我,自然是不了解雪季里大兴安岭的凶险的。

按耐不住去查了资料,资料显示大兴安岭的年平均气温是-2.8度,而我所在的城市,年平均气温是19.度。巨大的气温差距让我意识到,那是一个超出我想象的世界。

而,作者张云在书中的描绘却让我对大兴安岭有了真切的感受。幽深犹如海底的森林、枝桠交织着晃动着,像海底漂浮的海藻般。荆棘丛、驯鹿群、使鹿人、盗猎人,还有大萨满......书中的故事,也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

与张云的“动物三部曲”之一的《鲸背上的少年》相似,本书的“维护治安”的角色——警察,也只有孤零零两个人。不同的是,这两个人的人物特征与前者作品截然不同。

老警察老郝自诩是个粗人,在他眼里,自个儿的命在大兴安岭是最不稀罕。用他的原话说,树倒了可能会被砸死,喝酒也可能喝死,干架可能会被打死,心情不好去林子里溜达,指不定会来头熊拍死自己,出去撒泡尿,一口气没上来能冻死。

生命因为太容易失去反而不显得稀罕了,那什么稀罕?——钱。他心心念念要是有了钱就赶紧离开这破地方,找个暖和的地方盖小楼房,娶个小媳妇过小日子,美滋滋!

可为什么不走呢?小警察岳小军也这样问过他。

这个地方成了心头的一根刺,不拔,疼,拔掉了,更疼!他这么回答。嘴上嫌弃满嘴不耐烦,却也深知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望不到头的皑皑白雪和林子,绑在了一起。

书中的故事线由一个接一个的命案串了起来,读者的心绪也跟着这两个警察满山满林子找凶手提着,仿佛也同他们一起,气喘吁吁踏平齐膝的雪堆,呼着冻脆了的空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将脚印深深印在了大兴安岭里。

可是看着看着,忽地发现,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首先是丛林。过度砍伐让森林已然面目全非,国家决定关闭所有林场后,林场里的人也跟着乱了。原本以砍伐树木为生计的人,只会砍树别的什么也不会,不能砍树就没了收入,于是三道河这个地方,从今也开始乱套了。

有人无所事事,喝酒打架揍自己老娘们儿;有人内外勾结满山遍野跑盗猎,打飞禽抓野兽,甚至是使鹿人的驯鹿也成了他们眼里一摞摞的红钞票;还有的人,偷摸着继续伐木以续生计。

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皑皑的白雪是掩盖自身罪恶的最好遮蔽物,也是别有用心的人躲藏的最好地方。就这么招来了试图越过国境逃往莫斯科途中还背了几条人命的抢劫犯。

三道河的人苦也是真苦。

有对兄弟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看完整本书还唏嘘不已——耿彪和耿亮。

两兄弟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哥哥耿彪为了生存做过各式各样的脏活累活,就是这么熬过来了,把弟弟供上了大学,自己还成为了三道河的首富。看到这里如果你觉得这像是个励志的故事,那,你应该完整地看完这个故事。

耿彪一伙人其实暗地里内外勾结盗猎,有一次在盗猎过程中,错把大萨满穆鲁的儿子当成驯鹿给射杀了,在场目睹这一切的穆鲁悲痛中拔枪射杀了他的同伴。而他以为穆鲁已经看清了他,狠心决定杀人灭口。

再说说弟弟耿亮,名义上开着一家照相馆,打着艺术的名义,其实暗地里给亡命之徒做假护照。还因此被抢劫犯麻子杀害,正好穆鲁前脚刚走,最终被耿彪误认为是杀害耿亮的凶手,最终也被他所杀。

苦是真苦,可恶也是真恶。

最终,每一个作恶的人,都自食恶果。不同的是,有的人在原本行恶的路上幡然醒悟,虽濒死但为时未晚。

但有的人,竟从未意识到自己曾经作过恶,也从未了解恶本身。

从现在开始赎罪还来得及吗?

犯下的过错可以被洗清吗?

这本书会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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