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命女人的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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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近六旬的阿姨,刚刚结束了一段长达十余年的感情。这位阿姨,中年丧夫,独自一人拉扯着儿子,长大成人。——孤儿寡母的,一路走来,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岂是一个苦字能够描述的?
于是,家里家外、地里山里,这个阿姨,肯吃苦、能出力、格外拼命。一个女人,满脸的紫棠色。
但是,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心里有希望,有盼头,日子虽苦,但也还可以。
一晃,大约十年多以前,一位同村的老君大叔,发妻病逝。于是,也是独自一人,拉扯儿子。
两个人,黏黏糊糊,一度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恰逢另一位街坊A,与这位阿姨情况相似,丈夫因肝癌发病总共没多久,就去世了。于是,也是独自一人,拉扯儿子。可怜孤儿寡母。
A送走丈夫没多久,和老君大叔一度传出风言风语。
只听阿姨在大街上怒说大叔:“你不要我了不要紧,这几年伺候你们爷俩,最少也得给我两万块钱!”
风波没多久,A阿姨就只身一人,远走大城市打工赚钱去了。而这位大姨,就自己搬着铺盖卷儿,来到了大叔家。俩个人没有仪式、没有三金、没有领证,搭伙过起了日子。
日子平淡如水。
似乎每个人都如愿以偿。
今年春天,老君大叔突然生病了。送医院,大夫诊断:脑梗。
大夫问,是否接受溶栓治疗。
不知道具体经过如何,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首次发病,大叔愈后效果不太好,仍然留下了口眼歪斜,步履蹒跚,流口水,“拐小搂”等问题。
村里人问长问短。就说,自己儿子代表家属,拒绝接受溶栓治疗。
理由是担心排异反应云云。
各位读者,看到这里,我是有些费解:作为老爸前前后后两、三次因脑梗入院,我是积极提倡老人接受溶栓治疗的。虽然也有后遗症,但现在医学很发达,四小时以内溶栓效果最好,实在不行,二十四小时以内也有溶栓针剂。几次抢救、溶栓治疗愈后效果还可以。不幸中的万幸吧,直到现在,老人日常自理都没有问题。而且,不知底细的外人,基本看不出来,老人有过这种病史。
不知具体什么情况,这位大叔,还经常寻事找茬,或迁怒于人,或恶语相向,或言语辱骂,与大姨争吵,驱赶大姨“滚!快滚!”于是,最近又一次争吵中,大姨如同当年去大叔家一样,依旧无声无息、不动声色地搬离了大叔家。
村里人,有好奇的。大姨自述,这十年多,经常趁她上山下地,半夜三更还和其他阿姨,偷偷通话或微信联系,小动作不断。吵也吵过,闹也闹过,这个大叔“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而最最过分的,就是最近总是撵着大姨滚。
“实在是伤透了!”
十年的感情,告一段落。
大伙议论纷纷:
都很感慨,一个女人啥都不图,也不要婚礼仪式,不要彩礼三金,不要法律保障,难得只图一个男人这个人。
而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三心二意、恶语相向、毫不珍惜,也是最没意思的。
是不是所有没有付出代价就得到的,其实,都不会被珍视。
——本身得到的容易,失去也不会心疼。
即便,这位阿姨,原本有一位追求者,颇为能干,是十里八村的手艺人,会木匠,会手工。当时,找亲姐上门提亲,大姨死活不同意。
而今,被大姨拒绝的这位手艺人大叔,另觅新欢,喜结良缘,在隔条街的另一位因病丧夫的阿姨家,安营扎寨,俩个人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有滋有味。
在纷繁复杂,人来人往中,擦肩而过的谁又是曾经谁的谁。
而一个擦肩,就是半生。
时也命也?
人又有几个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