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琐记 | 65何处是归途

2021-01-04  本文已影响0人  甄玺

10月29日早六点,突然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母亲昨晚又是一夜没睡,难受的厉害,还交代让给她穿衣裳,我预感到无法回避的日子可能要到了,本来说好了今天回家,但没想到来得这么急。

我赶紧起来简单洗漱,没顾上吃饭,趁不堵车赶紧出城,又去把油箱加满。可出了加油站,平时经常回的老家,今天却不知三条路该走哪一条,高速需要绕道县城,国道要绕市区,省道不好走。据说又新修一条高速,出口离老家近多了。可老家的路越来越好了,怕是以后回去的机会少了,依门而望的母亲怕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不过,又想到大哥打电话总是有点虚张声势,昨晚姑姑说,大侄子返程了,问我啥时回,我说明天,他们是不是怕我不回专门吓我?于是干脆走省道,虽然路况不好,直线距离还是近些,三条路线时间上也差不多少。另外走省道,途经镇上时,还可瞥见河堤下姥姥那间茅屋,尽管荒芜,但依稀尚存;临村路过祖上坟地时,顺便还可看看周围的路况。

一路上开着车,心里就像在陈述,又像在自我倾诉,陪母亲的这段日子历历在目。出城二十公里后吃早饭,然后继续前行。省道上不时上演“骆驼和羊”,大车凭着个儿大横冲直闯,小车因为体量小见缝插针,没有规则意识的电动随意穿行,如此你挤我扛,咋也跑不起来,穿过村庄不时限速,有时还得谨防违章。

说到底是开车技术也不够精进。当初因为丢了一车货,到案发地报案,同行的公安提出开车去,回来的时候变天,他们只好坐火车返程,把车留下。我当时拿钱买的证,有证不会开,一起去的同事没证更不会开,又不能把车留下。我俩只能勉强上路,我开车,他在副驾驶位上盯着,高速40码,夜里十二点,同事盯得实在眼痛,就说咱歇歇吧,于是在高速服务区睡了一夜,第二天到家。当时正值非典,做了体检,单位还是不让进,只好各自回家隔离,我干脆回老家,这才学会开车上路。

当年春节前夕,退休在家的老同事,还有他长我一岁的儿子,两人陪同,我办好年货回老家,回来的时候,送我到村头的父亲还没回去,远远就看我开车掉进沟里了,因为路太窄,两侧又是松软的冻土,零乱的堆着玉米杆,与迎面来的一辆农用三轮会车时,他整车掉到左边沟里,我的车右前轮掉进右边沟里,父亲找了几个青壮硬是帮我把车给抬出来了。

又一次回乡开车掉沟里,是夏秋,为了绕道母校,结果掉进浇地的阴沟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硬着头皮到学校,自称是毕业多年回来看看,弄得昔日几位恩师激动不已,当我说车掉沟里时,一位不认识的青壮老师干脆说,你是不是让给你推车的呀,他一声招呼,学校老师几乎倾巢出动,没费太大力就给把车给抬上来了。的确,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似平坦,不小心就可能会碰到底盘,路的宽度好像是按农用车设计的,会车实在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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