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为开头写一个故事故事个性小说

小短篇/半妖人之死

2021-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张嗷嗷

我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其过程并不愉快,俨然命运的戏谑与嘲弄,它将一只蝼蚁丢进时光长河,却告诉它说,你能抵抗。

一,

我似乎沉睡了好久,循环往复的穿梭在同一个梦境之中。

梦里有个高台,底下堆满柴禾。四周是一圈高举火把的渔民。他们盯着被捆绑在高台上的年轻女子,目光灼灼。

我看不清那些渔民的模样,也看不清高台上女子的面孔。只看见一个个攒动的人头,在火焰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再之后,周围的一切开始黯淡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想叫,但叫不出声。想挣扎,但动弹不得。

慢慢的,人群里的嘈杂声渐弱,火焰燃烧时的噼啪声高涨起来,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人群里吞咽口水的声响。最后是一道尖利的惨叫声。

叫声尖锐凄厉,久久不散。

我猛地睁开双眼,狠狠喘着粗气,再一次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压抑,难受,宛若心口被剐了一块血肉。

又是同样的梦境,又是以同样的结局收尾。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每次都做同样的梦,就连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这还是我的小说嘛?想不通,但我穿越的角色确实是小说里的一个小配角。

可那个女人是谁?

饥饿感传来,随手抓了一块鱼干嚼着。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海岸上几个渔人的身影在朝阳的辉光中影影绰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几只结队的鱼儿跃起又落下,一滩滩水花在金黄色的光辉中闪闪发亮。

二,

“哒哒哒”一阵敲门声响起。

“海风!海风!”

我整整衣裳,拉开木门,是村子里的黄叔。一头银白长发中参着几缕黑丝,用几根杂草束在脑后。脸上满是沟壑,又因长年累月承受海风的侵袭而变得黝黑,给人一种粗糙感。

村里老人说,黄叔年轻时可不是如此。尽管皮肤黝黑,但个中精气神饱满,是一个健硕明朗的汉子。后来,海妖侵袭,人妖两族的战争打响。妻子和两个儿子皆死于海妖的三叉戟下。从此,黄叔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不再续弦。永远穿着一套破烂衣服。

每日里不言不语,只是捕鱼,回家,捕鱼,回家……如此往复,似乎每一次撒下的渔网都能带走一点儿内心深处潜藏的悲恸。

如今虽依旧粗糙,却也比当年强了不少。

“叔,咋了这是,大清早的!”

“臭小子,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寻思着过来看看。”黄叔板着黝黑的面孔,旱烟杆子敲得梆梆响。“最近没去捕鱼,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事儿,好着呢!”我鼓了鼓臂膀上的肌肉,尽量显示自己的强健。“说起来,还多亏了黄叔送来的黄金鱼。”

黄金鱼通体金黄,如纯金打造,药用价值极高。但也正是如此,市面上一尾难求,即使是常年捕鱼之人也很难见到。黄叔能得一尾,已算得上是气运顶天。

但他却毫不犹豫的将鱼儿送到了我这儿。说不感动是假的,何况黄金鱼于我来说,确实能缓解痛苦,让我少受不少罪。

“没事儿就好。你爷爷走得早,你呢,打小性子就倔。有什么事儿记得跟叔讲,不要一个人撑着。”

“诶,知道了,叔。”

提起那个老头,眼眶莫名有些酸涩。赶紧又嚼了两口鱼干,驱散这突如其来的酸楚。

不知为何,穿越到这个世界,不仅继承了“海风”的身体,似乎连他的情感也一并继承了。

黄叔叼着旱烟走了,捕鱼去了。

我转身回屋,关紧门窗。

再一次仔细端详胸口两侧狰狞的鱼鳃。鱼鳃并不丑陋,只是纵横在上面的一道道刀疤使它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用指腹摩挲,愈看愈觉心疼。

不是心疼鱼鳃,也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那个死去的“海风”。

心疼海风也不是心疼他的畸形,而是心疼他活在我的笔下,命运早已被定下,却偏要苦苦煎熬。

从小到大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半妖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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