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语‖妈妈的厨艺

小时候，老听妈妈说她结婚分家之后才学着煮饭烧菜。我暗想，难不成老妈小时候还过过大户人家小姐的日子？！

那时候，不管什么菜，妈妈的做法都很一致：先下锅炒，过后加水，水要没过菜，然后盖上锅盖焖。闷得差不多了，揭开锅盖再翻炒，然后出锅。无论什么菜，做出来基本都一个样子。后来，我们开始抗议，不能什么菜都是水煮的呀。

后来才慢慢知道，妈妈小时候家里成分十分根正苗红，兄弟姐妹也多。妈妈在家里排行靠前，而且生就一股女汉子的性格，干活一点儿不输给男人。那时候，挣工分吃大锅饭，妈妈完全被当做一个劳力在使，每天早起干活，抹黑才回家。家务基本没时间做。后来结婚分家过后，妈妈才开始学着做这一切。据说，当时妈妈跟奶奶大吵一架后分家，煮的第一顿饭都没熟，妈妈就带着我和哥哥回了外婆家接济了几天。

后来，等哥哥和我渐渐长大后，我们开始烧菜做羹。家里人都说，比你妈做的菜强多了。我进入高中后，一个月回家一次，哥哥也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家里的事情又全部落在了妈妈的身上。

哥哥结婚后，嫂子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妈妈开始跟着学艺：买不同的调味品、不同的厨具、买生姜蒜红辣椒，卖相开始变得好看；该爆炒的爆炒，该油炸的油炸，该蒸的就用蒸锅蒸…那几年，明显感觉老妈的厨艺进步迅猛。

哥哥刚结婚的时候，每次去完他丈母娘家吃饭，回来都要奚落老妈一番的厨艺。后来，哥哥不得不说：“还是亲妈做的饭好吃啊。”

现在，我一年回妈妈家吃饭的频率大概是一年一至两次。每次，妈妈都要张罗一大桌。不管味道如何，我都会夸，妈，你这手艺真是进步不少啊。岁月如梭，再好的菜肴也不上老妈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