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
“皮带十块一条,折不断也戴不烂。”
“水果便宜了,车上干燥,吃点水果,止渴又解饿。”
……
半梦半醒间,这些叔叔阿姨的吆喝声提醒着我,还在路上。
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路是什么?
如果用脚印来作为路的媒介,那反应脚印的媒介又是什么呢?我们又如何用路来反应生活呢?
恍惚之间突然脑子里有所豁达,像是突然就醒悟了一样。我在想,火车上这些吆喝着的叔叔阿姨,他们的路不就是这长长的列车嘛!对他们而言,吆喝声就是脚印,列车就是路。一生的时间,就徘徊在十八节车厢上,在维护列车正常的运行情况下,他们卖一些生活用品,给他们的路增加一些简单的色彩。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叔叔阿姨是具有真正勇气的人,因为他们每天不得不对着形形色色的旅客说同样的话,这不是搞笑的肥皂剧,而是枯燥的生活。乘客们有的时候心情好,会莞尔一笑;有的时候乘客心情不好,会抱怨这些叫卖声打扰了清净,产生厌恶的情绪。但不管乘客的反应如何,他们都不会因为乘客的心情改变自己的态度,不会去可以媚笑去讨好乘客,除了有些违背和谐的吆喝声,他们没什么其他的行为。没错,这就是他们的路,笔直的路,他们在火车上,也在人生的路上,他们路简单不曲折,也没有乘客能用一个鄙夷的一个眼神,或者不屑的一个动作去改变他们,仅仅由此,我们就应该对他们产生敬意。
我: “阿姨,给我来一条皮带。”
阿姨:“好的,给你。”
我付了钱,接过阿姨的皮带,去了卫生间,换下了自己刚买的昂贵皮带。
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是医生的路;惩凶除恶,发扬伟善是警察的路;传道授业,解惑育人是老师的路;虚心接纳,学识修德是学生的路;苦心钻研,奉献终身是科学家的路;埋头苦干,挥洒汗水是老农的路……
人会更替,新的医生代替老的医生,新的科学家将老的科学家置顶,路还是路,只是新人们把路拓的更宽,更远。年轻的老师有了更系统的讲课方式,年轻的农民掌握了新的耕种技术。他们用行动将路变得崭新,路无尽头,就像万物总是在进化一样,也许微观上,一个人的心跳会停止,生命会死亡,但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生命终止也不过是无尽的路上的一个渺小插曲,对于路本身,不会产生影响。
路,有大路,也有小路。你可以选择笔直的康庄大道,也可以选择蜿蜒的华容道。人,有君子,也有小人。人与路,也不是简单的单向抉择问题,换句话说,就是人会选择路,而路也会选择人。
小A君是我大学同学,从遥远的南方来到北方这苦寒之地求学,他的路也不可谓不曲折。小A君很难适应北方的天气,风和日丽,转瞬间黄沙飞砾;或晴空万里,刹那间霹雳骤雨;亦或虹销雨霁,眨眼间焦石流金;或惠风和畅,旋踵间冰雪漫漫。总之,变化莫测的天气让他也算是饱受折磨,来了没多长时间,就感冒了好几次。他最适应不了的,不是天气,而是食物。饭是最难适应的,北方汉子吃的主要是肉食,而且食堂里也多是肉类,屈指可数的几个蔬菜类型的菜供不应求,往往被哄抢一空。吃不惯肉食的小A君可吃够了苦头,每天打两个肉菜,用筷头挑着里面的菜吃,米饭也因为没有菜而难以下咽。就这样一个月下来,他的体重很快就跌到瘦子的行列,脸上还起了很多痘痘,最后不得不选择了退学。而与其说是他选择了退学,倒不是说是退学选择了他,他的路对于一个求学者而言太过于艰苦,而他的意志力又不不够,所以同样的路,班里同样的南方人留了下来,不正是路选择了他们这些能克服的人吗。
有的路孤独,有的路喧嚣,走的路冷清,有的路热闹。走在正确路上的人必定有他们符合路的要求的特质。比如说马云,他注定就适合一条孤独的,不被理解的路。当有一天,他把那段最蜿蜒曲折的路走完之后,人们才开始感叹,原来马云走的那条路如此宽广。又比如说海派清口创始人周立波,他一开始就用自己另类的“哗众取宠”取得了观众的喜欢,所以他的路不可谓不热闹,甚至多了几分喧嚣,可是到了后来,他犯了一些错误,路便开始冷清了许多,到后来走上了隐居的路,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吧!
我们一直都在路上,我们人生的路有宽度,也有长度,生老病死决定长度,我们的心态决定宽度。只有当路真正宽的时候,我们才能放心的走下去,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