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愚人之恋
“不，我是不会给你答案的。”
小老头儿回答，他看着端云的眼睛问，“你听听你的心，它在跳动对吗？”
“当然”端云回答，并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心脏如果不跳，他怎么能站在这里。
“可是你是否想过，它是为什么跳的这么有力气？”小老头儿又问。
端云张嘴欲说，但看到这店内的人和物，他沉默了，半晌他道“可是，你却会因此而消失啊！”
“傻子”小老头儿翻了个白眼，不愿解释。
而此时角落里的剪刀忍不住接口道：“瞧瞧，我就说他是个傻子，现在老大也这么说，你们该相信我了吧！”
“阿福！”大憨看向斧头男。
“好嘛，不说就是了嘛，小气！”剪刀男四十五度望天，无聊的吹着额前的几缕碎发。
店内再次变得安静。
“老大，你不能不走吗？”疯子小声地说，此时的他不再抓着电锯，而是抓着小老头儿的手。
“别伤心疯子，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想要问问你。”
“什么事？”疯子问。
“小疯子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变得年轻了，你还能认出我吗？”
“当然”小疯子拍着胸脯保证。
“这样就好，小疯子，要记得找到我，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老大”
“好，老大永远都是我的老大”疯子说完，又开始哽咽了。
“疯子，别那么没出息，你的老大，就是我们的老大，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找的。”斧头男说。
说话间五兄弟又一起聚在了小老头儿身旁。
不过这次，他们把端云围在了圈儿内。
不知为何，端云觉得窗外的阳光似乎暗淡了几分。
“大哥，水开了”剪刀男提醒。
大憨点头，转身去沏茶。
老铁此时在柜子的最里面翻出一罐金色的罐装茶，递给大憨。
大憨看了一眼，沉默接过。
茶叶很香，冲水过后整间屋子都飘满了茶香味道，斧头男呈上托盘，以最平稳的速度将茶盅端到小老头儿旁边。
疯子将茶端起，在唇边试了温度道，“老大，茶泡好了，我试了温度，刚好”他说完后，泪水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因为小老头儿嘴角含笑，却再没有睁开眼睛。
端云默默的抬起手腕，手表上，秒针刚好走完七点前的最后一秒。
“咔啦！”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在这寂静的店内分外清晰。
端云看着窗外，天色不知何时竟暗了下来，街道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似有人声呜呜嚷嚷。
有人在窗外经过，他们笑着推开了隔壁的店面，发出了“叮咚”的声响。
屋内的气氛很压抑，或许这氛围都传播到了屋外，所以店外的人群纷扰而过却无一人来扰。
新玻璃很透亮，在五彩的星星灯光下，清晰地反射出屋内所有人的脸，就如一张定格在照片上的合影。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端云说着，和众人一一告别，在跨过那扇纸墙前，他再一次看向小老头儿的脸。
花白的胡子，褶皱的皮肤，不过最耀眼的还是他含在嘴角的微笑。
“老头儿，你放心，我会回来的”端云说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叮咚”这时候，店面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轻响。
第一名顾客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