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故事
秋雨绵绵,太阳是看不到了。雨声淅沥沥滴在周围。
等电梯时看不到雨,从窗外看下去,花园里沿着树的边边是湿了,湖边打太极的人躲在亭子里。
冒雨出门,6点时天是黑的,6点半依然还是一团黑。我跑下树林时刚刚七点,天色明亮但是阴沉的。跑到亭子蹦蹦跳跳,要跳起来,跳起来身体才不冷。跳跃着看向湖,看不到湖面的波纹,湖边浓密的树,有高大粗壮的尤加利树挡着,抬头看天空,有鸭掌木和紫荆花的叶子掺杂交织。
有太阳的时候,我见湖边山上那棵长得比所有的树还要高大的树,太阳从地平线上斜照着它,顶上的叶子金光闪闪,像一个飘下来的巨型降落伞。另一棵比它稍矮的树,阳光照在顶上像一朵巨型的蒲公英。
我倚着湖边的围栏,想着我那个漫长而羞涩的故事。
“她提着裙边走进去,他一脸傲慢看着她,身陷在黑色沙发里。裙子只有两种颜色,红的绿的,两边开叉的,长片长片的纱下摆。绿是鲜绿的绿,红是玫瑰色的红,对比的颜色,竟是协调的。她提着裙边,裙边微微卷起,像玫瑰花的边包裹。裙子很轻盈,但是很繁琐,又显得过于隆重。
他解开她上衣的扣子,眼神变得迷离了。
他握着她的胸部揉捏,气喘吁吁。她的肿胀的胸部,他吮吸舔搓。他对它们怀着极大的热情,如同开拓一片疆土。
此后的两三天,她的胸部依然肿胀。她想着他,对他而言,这样的爱情不过是一次皮外伤。”
湖边的树太高,我够不着。
为了这段头脑里忽明忽暗的爱情,我在身体里完成一次次高潮。
那些生长的树,我在湖边看到有一棵长出一束束褐色的果子,像稻穗一样垂着。我几乎能看到那果子是细小细小的一点点。
我想不会错。
在家乡的山上,有那样的果子,或者说有这样的植物。我是很熟悉的。我还记得童年时期上山砍柴。我的大婶,我们叫她福兴妈,在我身边,砍下那样的果子给我吃。就是这样的颜色,褐色,深黄,也可以说是棕色,一粒粒小颗小颗的果子,像稻穗一束结满枝头。放到嘴边,就闻到味道是酸甜可口的。果子的表皮有一点点汁液。我们像牛一样,舔着那果子嚼进嘴里。
走下山时,我们挑的柴里也插着这样的果子,手里拿着,边走边吃。家乡的太阳很晒,路上没有水喝,山上的果子可以解渴。
在家门口,我也见过那样的果子还留在树枝上,和地上的柴混杂。我的大婶,她上山砍柴总喜欢带回来这样的果子。
我想我的堂弟堂妹不会忘记。他们的母亲虽然已经离我们而去。但是他们还有这样的记忆。
那是在已经消失和已经消失在许许多多日子中的一日。
我在湖边看向那些果子。记忆突然清晰了,家门前的果子,家乡的山上,我的大婶的身影,音容笑貌又在我眼前清晰了。
那些高大树木筑起的屏障,那些草木的清凉芬香。
“人们在湖边山下围观两个疯子,他们拥抱在一起。那是在一夜将尽的时候。不久天亮了,他们还抱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个疯子蓬头垢面,在围蔽的花草树木里。那个地方她去过。她听到人们在说,不顾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