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进了腊月接连下了几场雪,漫天遍野白茫茫的一片,都看不清路在哪里了,屋檐下的冰凌都快一米长了,吊在那里迎着阳光闪闪发亮,远处的田野里几排兔子或者狗的爪子印,不规则的延伸到了好远好远,站在雪地里,呼吸一下空气,鼻子感觉像是被寒冷的空气黏住了一样。
远处的田野里突然砰的一声枪响,这是哪个猎人又在那里打野鸡野兔了,时间不大,只见一只大黄狗撵着一只野兔跑来,就在野兔快要被狗撵上的时候,野兔一下子钻进了路边的一个不大的窟窿里,猎人跑过来扒开窟窿边的枯草,往里边看了看,站在一边装了带烟吸起来,黄狗急的左咻咻右咻咻,嘴里发出喔、喔的声音,急急躁躁的用爪子在窟窿边刨着地上的雪。
等了好久也没见野兔出来,猎人喊着大黄狗走了,临走大黄狗还朝着窟窿里汪汪汪的吼了几声,就像是在跟窟窿里的野兔示威一样。
水库里的冰面上,有几个人在哪里准备下网,他们用铁钎子跟洋镐把厚厚的冰凿开,隔五六米凿一个冰窟窿,隔五六米再凿一个冰窟窿,一上午功夫,几个人就凿了长长的一溜冰窟窿,凿完了冰窟窿,只见他们把一根长长的竹竿绑上渔网,一头送到冰窟窿里,然后用一个镰刀似的弯东西挨个冰窟窿往里拨着,只见一大块渔网,一点一点的下到了冰窟窿里面,下好了网几个人围在一起吃起了烟,他们的胡子上满是霜雪的样子,头上还呼呼的冒着热气,棉衣很随意的披在身上。
站在高处往水库的远处看,一片未结冰的水面,波光粼粼一闪一闪的,水面似乎有一片一片的黑影在活动,是大鱼吗,不大像,仔细瞪大了眼睛看,原来是黑天鹅跟大雁还有野鸭在哪里交颈嬉戏,北方的冬天也可以留住众多的候鸟和大雁过冬啦。
再看不远处的小山村里,一排排的草屋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就像传说中,小矮人的房子似的,偶尔飘起一阵阵轻轻的白烟,狗狗无力的轻吠着,不知谁家刚出生的猪仔冻得直叫唤,听得人心里烦躁,打破了山村冬日的宁静。
一群小孩在雪地里玩耍打闹着,时而够一根屋檐下的冰凌含在嘴里,时而抓起一把雪灌在小伙伴的脖子里,被灌了雪的小孩,脱下棉袄,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清理被灌进去的雪,夕阳懒散的慢慢落山了,小伙伴们各自回了家。
又是一个冬夜来临,人们早早吃了晚饭,上炕睡觉,宁静的小山村又恢复了冬夜的清冷,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被淹没在呼呼的风声里,无忧无虑的人们,享受着热炕头带来的温暖,舒服的翻了个身,美美的做着好梦。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