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

戴燕尾帽的提灯人

2020-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提灯小孩
南丁格尔

昨日老师所在的第二批援鄂医疗队从武汉撤回,机场用民航极高礼仪“过水门”的方式迎接这批出征四十余天的英雄凯旋,过水门寓意“接风洗尘”。

过水门 欢迎仪式

我的老师,就是一名提灯人。

可爱的人

身在大后方的自己看到消息不免激动自豪。护理极可能成为我的终生事业,只是虽有前辈为榜样,也时而迷茫。于是把许多的话写在这里。

网图侵删

在大学开课的第一讲,前辈们带领我们宣读南丁格尔誓言,那时我们从五湖四海汇聚在这个灯火通明的阶梯教室,用略带乡音的腔调念出余谨以至诚,于上帝及会众面前宣誓。或许是场面太过庄重,又或许刚跨过独木桥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平复高考誓言的亢奋,初出茅庐的一群稚嫩小儿血气方刚,在尚不懂得寥寥话语重量的前提下,懵懂的用自己的肩接下这份托付。

那一刻起,学堂为校场,医院即战场。

南丁格尔誓言

再后来,我们从前辈处知晓那句有名的医学语录,“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每个医学人以此为准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教我们的前辈个个学识渊博、技艺过人,她们说,优秀的护理人先是医生的伙伴,然后才是协助者,只是这样的身份需要我们自己去挣得。

为了培养护理人的同理心与共情力,皮试、输液、插胃管、灌肠,这些有创的护理技术需要彼此之间互相实验。前辈们秉承医者仁心的理念,丝毫不教我们懈怠。

偶尔也会欣羡隔壁的临床班,他们拥有将书本上的肌肉筋膜、血管神经在人体上一一对应的资格,而我们只有在实验课上才能解剖一只牛蛙或实验兔。我们自我安慰,牛蛙身上一样可以用分离钳找出那条白细的坐骨神经。

待学业完结后,多数同学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扎进社会,也有一部分选择继续学业。在这个分水岭上,我看到一些长者不忍教我们的东西。国人包括极少数的医疗工作者对护理人存在偏见,或许我们没有医生职业的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来得有份量,但用简单的“打针发药”就圈定住护理者的一生,这是我们所不接受的。

朋友圈里同学有时会抱怨夜班和工作量,但病人或家属的一句感谢,辛苦的一切很快就一笔勾销。

我时常看到头戴燕尾帽,推着治疗车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来回穿梭的身影,她们站在专业角度用尽所学护理病人后,又甘愿回到协助者的角色。固执的人还以为她们会的只有那四个字而已,并且多年之后,多数人还不知道这回事,用轻蔑的神情私自把护理圈了起来,还言之凿凿,不过“打发护士”。

不过,真正的护理人不屑于去争辩这样的事情,苍白的语言远不如实际的行动来得有力量。她们时间宝贵,越来越与国际化接轨的护理事业需要迫切学习更多的知识,专科护士、研究生、博士,晚起步的这些我们正在迎头追赶。学以致用,知行合一。

还请放心,提灯人早把头上的燕尾帽融进了生命,它所赋予的责任,提灯人会用一生去守护!

书籍推荐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