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向爷脸的童子尿（五）

                  童 子 尿  （连载）

            原创作者：贝尔哥兰德

      第五章      退学县城去打工     

                        舞厅遇上同命人

        金狗还没上到初三毕业，就不想上学了。

      起初家里大人不同意，他妈哭，他爸骂，他爷他婆用尽口舌哄，都无济于事。实在没法，也就允了。可十七八岁的人，回家后下地干活怕脏，出门打工嫌累，一天到晚看电视、睡懒觉，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金狗有个舅在县城做生意，开了一家百货批发零售商店。福来和枣花磨了一袋上好白面，买了一桶金龙鱼精炼菜籽油、十斤土鸡蛋，用自行车驮着去找人家。好话说了一河滩，他舅总算答应让金狗来店铺帮工，主要职责是上门送货。

        金狗开始不愿干，招架不住他妈成天的唠叨和埋怨，想图清静，只好答应。

        为了方便、省力，金狗他舅特地新买一辆三轮电动车。以前金狗他爷担心安全，不让金狗骑电动车和摩托车，现在不在眼前，管不上了。金狗他舅带外甥去县城一块建筑空地练车，没想到不出半天功夫，金狗就开得溜熟，他舅暗惊，这货学习不行，心、手倒不笨，也算一窍不通百窍通呀。

      白天开个三轮车到处送货，确实有些疲累，好在晚上一下班，舅舅、舅母走了，留下金狗守店，副食随便吃，烟酒挑着用。

      金狗他舅生意很好，已在县城居民区买房安家，晚上回去住宿。所以金狗两天一包烟，五天一瓶酒，也显不出亏空，尚在正常过期损耗额度之内。金狗歪心眼多，还有一个填补亏空的办法，就是趁他舅舅、舅妈不在店铺时，擅自加价，长钱补损。

      晚上闲极无聊，金狗梳洗倒饬一番，就去K歌、跳舞。一次在舞厅门口，碰见他舅店铺隔壁小饭馆的服务员芳萍，金狗一时心热，踌躇再三，鼓了十二分的勇气上前搭讪。当时芳萍失恋不久，正是情感失落心灵空虚期，看到金狗油光头发，锃亮皮鞋，西装领带，有些怦然心动，便灿烂一笑，挽了金狗手臂进了舞厅。

      这一夜，是金狗除了祖母、母亲之外，人生第一次摸到女子的手。他狂跳的心率，随着手的颤抖传向芳萍。芳萍虽然小他一岁，却早他三年出道混社会，过手男孩不下十位，仅从金狗手的颤抖，就感知到他情场稚嫩。于是偎在金狗身上，一会儿贴面，一会儿蹭胸，撩拨得金狗浑身燥热发酥，丝丝过电。

        舞曲间隙，二人去吧台一角歇息，金狗点了两杯果汁，芳萍笑他“土帽”，打个响指，要来两扎啤酒，一边东拉西扯的海谝，一边喝酒嬉笑。芳萍说她中考复习三年，都没考上高中，这念书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金狗说你比我强，我念书十五年，考试从来就没及格过，哪怕体、音、美，也没上过六十分，“那些老师真不是东西，个个跟我过不去。”芳萍哈哈大笑，“你别怪人家老师，是你家遗传基因不好。”

      芳萍一提遗传基因，仿佛触碰了金狗体内某个敏感的神经，他一下子靠拢过来，揽住芳萍脑袋，象发了疯的狮子，一阵轻啃、狂吻，芳萍软成一撮面条，三分推辞，七分迎合，在舞厅魅惑的灯光下，幽暗的角落里，肆意酝酿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