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去大城市湊熱鬧

今天的《聯合早報》《早說》揀選了潘石屹的一些話，全文如下：

“小地方的关系网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是很有利，未来北京上海人口将达到一个亿，机会是很大的，所以年轻人能在北京上海呆着，就别到小县城去了。——潘石屹11日在座谈会上谈到现在中国城市的“抢人大战”，被问及年轻人是选择北上广还是二线城市时，他这么回答。”

這段話是很值得商榷的。潘先生認為“小地方的關係網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不是很有利”。我則認為此不一定準確。在一個關係通行的社會，潘先生口中所指的“年輕人”的發展也是需要關係網存在。（在這裡，請不要誤解，我不是特指中國纔有這種關係網的存在。事實上世界任何一個人類社會都存在關係網，祇是嚴重或重視的程度不同而已。）在小地方，關係網幾乎覆蓋整個地方，“年輕人”幾乎無往而不利，單從“開局”來說不是很好？換成大城市，家家關門閉戶，關係網都難於鋪開，“年輕人”在“開局”階段不是要加倍付出纔有成效？當然，如果從長遠來看，小地方因為人沒有大城市多，地沒有大城市廣，發展到一定階段，就被侷限了。不過，我們革命也是從農村包圍城市的。在小地方開闢一條路，賺夠資本與經驗，再穩固小地方之後，不是也可以嘗試到大城市闖？這樣一來，不是比赤手空拳的到大城市闖更有把握？此刻突然感覺，潘先生有點將現在的大城市看作當年的“上海灘”——冒險家的樂園。縱然，真有許文強、丁力這樣的人物，也不過鳳毛麟角。而且，“年輕人”都擁擠到大城市裡去，既然不能誰都做許文強或丁力，祇好大部分都擁擠到其麾下當馬仔了。這算是一種發展還是侷限，祇有當事者或者早就成為許文強或丁力的那些所謂“成功人士”自己知道。

潘先生說“未来北京上海人口将达到一个亿”。兩市雖現在都已經上千萬人口級別的大城市，但上億級別的城市（就算合起來算一個億，分開算也有5千萬），真不敢想象。真不知這消息是從哪冒出來的，這明顯與國家“大城市病”的擔心不同調。是潘先生自己的想象還是確有這麽一回事？

潘先生的整段話，好像也就祇有最後的那兩句還勉強可以收貨——“年轻人能在北京上海呆着，就别到小县城去了”。因為，“年輕人”能在大城市“呆著”，說明已經不是“開局”階段了，起碼站穩腳跟了。這時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定了。回到小地方，從頭再來一次，是否比在大城市裡面容易，同樣，留在大城市，雖發展空間會很大，但面對那麼多的競爭，是否有發展的可能？這換誰都有一段時間的糾結。因此，我祇能“勉強”收貨。

真不必聽潘先生的吹，也不要聽我的侃，要覺得自己是個冒險家，也覺得自己有丁力那樣的命，可以去大城市碰碰運氣，說不定還真娶了馮程程；如果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又何必去大城市湊熱鬧。反正我沒去。（也就說，我要麽不是冒險家，要麽就沒有丁力的命，吊絲一枚。哈哈！）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