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条河

我最早是在甘肃刘家峡见到的黄河。著名的“双龙交汇”就在眼前。也许，泾渭分明说的就是那种情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它们最终交汇一处，碧绿的一股流水逐渐浑浊……

后来，我在甘肃兰州市的中山铁桥再睹黄河的风采。平铺的水流，静静流过，不紧不慢，逝者如斯夫！但浑浊依然。

再后来，就是宁夏沙坡头了。黄河拐了一个大弯，岸边芦苇茂密。河中有快艇、羊皮筏子，但那都是为了取悦游人。

后来，我在内蒙古的乌海看黄河。我和发小两人，坐在黄河岸边，听黄河流水哗哗作响，一路向东。浑浊依然，诚如当初我们的前途，看不到亮色。

在内蒙古磴口县看黄河，看到苏联人援建的三盛工拦河闸工程，才隐约感受到黄河的难以驯服。但当河套平原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平铺在眼前，始信：黄河百害，惟富一套。

我始终在甘肃宁夏内蒙之间，也就是黄河上游的一小部分河段遇见黄河。黄河的汹涌澎湃浊浪排空的气概没缘分领略。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她就是一条河，但她是炎黄子女的神圣图腾，她早已不仅仅是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