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胡思乱想的家伙又来了
你想让我给你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讲一个那边是田这边是路,垄上长满狗尾巴草,男人在夕阳下不知疲倦跳绳,等待19点23分路灯点亮整个城市的故事吗?
还是讲一对夫妇每天傍晚坐在路边,花几个月时间练习萨克斯,从最初的曲不成调到现在能吹出一段优美旋律的故事吗?
这是我来Z城的第25个月,运动重塑肉体,读书涵养灵魂是我仍在坚持做的两件事情。
最近Z城的桑拿天越来越甚,即使待在家什么也不干都会出一身汗,而我却执着于运动不肯放弃,对我来说,这样的天正适合发汗。
与以往不同,现在跳绳时不会再给自己定什么目标,比如今天要跳2000,明天要跳3000之类的,现在只有一个原则:力竭为止。
好像流光身体里的汗,就会带走骨子里的所有自卑、思想上的所有懒散、身体上的所有疲劳。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说的有失偏颇,运动只是延续生命的方法之一,它能部分影响而不能完全决定你生命的长度和厚度。
记得前几天在网上搜索有关太宰治自杀背后的种种,看到同为作家的三岛由纪夫对自己的同行这样评价道:
“太宰身上的性格缺陷,至少其中一半,用冷水擦身、器械体操与有规律的生活肯定就可以治好。”
与羸弱的太宰治相比,军人出身的三岛用健美将自己雕刻成一个硬汉,可依然逃不过用利刃刺进自己身体的命运。
身体上的病大多都是可医的,心理上的疾病往往无药可治。
所以有时我常在想,自己坚持运动和读书的真正意义何在,难道真的有强健的体魄、有了更丰满的灵魂,就能消除这世间的种种痛苦与不安吗,就能摆脱走向邪路甚至走向毁灭的悲哀吗,就能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所在吗?
没有答案。所幸不考虑那些了,只是低着头做就是了。
二十四岁,真是个有趣的年纪,它距离十八岁和三十岁的时间恰好相等。
一边是象舞之年,要是放到古代就该上战场了,而那时我刚刚踏进大学的校门,如今的我看着它一去不复返。
一边是而立之年,古人所说的“立”到底何指,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只是看着它正一步步地朝我走来。
二十四岁,尴尬而惶恐。
我不想在网上找一些在二十四岁就功成名就的伟人事迹来激励自己,勿论二十四,毕竟现在十六岁的孩子都能日作诗两千首;我也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自觉人生无望地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等到三十岁时候又弱弱地说句“才三十而已”来安慰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我只想低头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
小时候看过一句话特有意思:人生就像一口大锅,当你走到锅底的时候,无论朝哪个方向努力,都是向上的。
以上,作为今日份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