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毒不死的城里人》之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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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关注的当当网上看到推荐毕淑敏的一本书《我很重要》，节选了其中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毒不死的城里人》。我看了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不是作者写的不好，也不是说的事不是事实，是她文章后面的类似黑色幽默的话，“分手的时候，老人很开心地告诉我们，他的一双孙儿女，都考上了大学，以后要成为城里人了。” 想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那是儒家思想的精华，也曾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信条。现今在“吃”这个天大的问题上，美德尽失。

读到这里时，心里压抑得很，索性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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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文章中描述，透着农民的质朴和狡黠，如，自己吃的和卖给城里人的分开种，自己吃的绝不打农药上化肥，还是乾隆年间老辈子的种法等，做菜的方法也是简单的，没那么多的调料添加剂。还好奇的问城里人吃着打了药水的菜怎么没毒死呢？城里人吃着“最美味的一餐饭”，听着这样的话，会怎么想，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是愤怒?是无奈?是对人性的拷问? 农民在问，城里人怎么没被毒死呢?但同时又“很开心地”说自己的一双孙儿女，都考上大学，也要成为城里人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孩子也要被毒了?也可以理解说宁可被毒也要成为城里人了?不然怎么会“很开心地”呢！多纠结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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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想了想，我觉得这很正常，不必要大惊小怪的。中国的城乡问题是个社会问题，矛盾的社会关系，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曾经的农村包围城市战略取得了胜利，但差异并未改变。因为资源就那么多，教育、医疗、住房、基础设施等等，城市优先完善，城里人先享受。农民面朝黄背朝天，靠天吃饭，城里有的农村就是没有，农民向往城里没有错。我们是农业大国，谁的祖辈不是农民?但农民成为城里人后反过来对农民的各种嫌弃、反感，各种远离、脱离关系，不也比比皆是嘛！城里人吃着农民种的菜、种的粮食，却瞧不起农民，农民也没有因为城里人吃了自己种的粮食而有成就感，拼了命地努力改变命运，为了成为城里人，各种悲喜剧时时都在上演，已经屡见不鲜了。前段时间去苏南著名的百强县级市KS ，原农村的地方也开发的不错了，风景好的不得了，城里人纷至沓来，要买房买地的，而当地农民却卖掉房子，到城里去买房。看上去挺可笑的，但当了一辈子农民的人，现在有钱了，去城里买房，一定要当城里人。这种情结，这种心结，我想是可以理解的，这应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大可不必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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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吃”这个天大的问题 。非常不巧的是，本人是化学工程师，还是做过多年农药研发的工程师。常常还和小辈们炫耀自己当年如何到田间做试验的经历，收集番茄叶霉病病叶、观察黄瓜霜霉病、细菌性角斑病的情况，还是到地里去抓菜青虫，来做杀虫剂的试验等等，与试验田的农民交流我们研发的药品的药效，有什么问题需要改进，可以说当年的我是敬业的，感觉自己的工作是有意义的，能够帮助农民抵御作物病虫害的干扰获得丰收，有很强的成就感。因为我曾多次目睹有的农民，因为黄瓜霜霉病没及时打药，全部落架，颗粒无收时的泪水，看到因番茄花叶病毒病使番茄果畸形，大量减产，损失惨重时的一脸愁容。农民只有土地，丰收才是一年祈盼。当然，像毕淑敏文中说的现像我也是遇到过的，也在试验结束时，带些农民种来自己吃的蔬菜回家。

是不是有些讽刺?

我还是觉得这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的。现在大家都知道，科学是好的，是正确的。但科学的被广泛接受、认知需要多长时间?不用列举了，已经是常识性的东西了。化学物质可杀死植物病虫害，能够提高产量，这是不争的事实。“科学”用药的“风险”是可接受的，这已是被证实、验证的了。农作物被病虫害侵袭，必需使用农药及科学的方法加以防治，就如同人生病了要吃药打针一样的道理。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也不必惊荒失措，谈“虎”色变。关键是“科学”的“合理”的“正确”的使用农药。其一是生产商，要研发低毒低残留用量低更高效的农药，这里面的技术问题在此不深谈，其二是农民按要求施药，我在田间试验中发现农民有“恨病”的心理，药品说明书说稀释1000倍，他可以用到800倍甚至500倍，扩大使用剂量，要求的两次喷药间隔15天，他缩短到7天，增加使用频次，要求采摘前一周内不得使用，他可能在采摘前一天还是喷药，等等。这一系列的动作，使作物上的农药来不及降解，就流到菜市场，到了你的餐桌上了。这过度使用农药是高残留的重要因素，就像人去医院看病，明明是小病，医生又让你挂水，又开一堆内服药，病人不懂，为了快好起来，不也一股脑儿照单全收了？其实我们身体里残留的何止农药呢，被毒的又岂止城里人呢！这就要说其三了，监管的问题，据我所知，农药残留是有国家标准的，生产商达不到限量标准值是不能登记的，没有获得登记证是不能生产和销售的，在大型农贸市场和种植基地，上市之前是有监管部门对农药残留进行抽样检测的，不达标不能上市。相关法规都是有的，国家的监控机制也是有的，但执行的如何就不好说了。想必漏洞还是存在的，有意无意违反“科学”的人、违背“良知”的人、钻法律空子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即便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因为一个个案“一叶障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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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这句话确是儒家思想的精华，但是不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信条，我不敢肯定。现今，美德尽失的何止这一点呢？我倒是觉得“法”更能圈住己之“欲”，通俗点说就是犯罪成本太低，无法可依，有法不依，执法不严，才会使“欲”不断膨胀。人们对法没有敬畏之心，这才是可怕的！也是症结所在！“德”是内在的，个体的，约束的是自身，“法”是公众的，约束所有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治太平，德愈昌乐！

所以我认为，与其说“毒不死的城里人”这样惊悚的话题，不如反思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读《毒不死的城里人》之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