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往事二

阿秀这个姑娘，我也不想多说，一米六八的个头，也不算太矮，身材上是圆圆胖胖的，脸也是圆圆胖胖的，爱笑，长的不算是好看，平庸但是工整，天真烂漫的一个小姑娘。我还真不大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也许是有一次老姚弄伤了手，当时老姚去旁边社区的卫生室去包扎，谁曾想隔壁阿秀姑娘是晕血的，后来证实了老姚的手受伤不过是虚惊一场，阿秀晕血当然也是虚惊一场，只不过老姚有点过意不去，执意把老板送给他的水果送给了阿秀，是那个时候？

反正老姚那个时候，手好了以后对我说：“哥们，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喝酒呢。”

五一广场旁边的小巷子的夜市摊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阿秀，在我的面前还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拘谨，阿秀的个头和我差不多，在老姚的面前倒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挺般配的。

后面又一起聚了几次，阿秀才和我熟络了不少，一边吃一边喝，还和我开起了玩笑：“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你和老姚一起喝酒的时候，还以为是父子俩呢。”

老姚倒是乐：“他妈的显的成熟就是好事，喂！你以后也别叫我老姚得了，叫干爹好了。”

我：“算球！老姚你大不了我几岁，别人是夸我年轻，我还在长身体呢！”

老姚开玩笑的锤了我一下：“刚开始进公司的时候还真被你忽悠了一下，你那个时候怎么说来着——（哦，我不胜酒力，还年轻着呢，还要长身体呢！）都成年多少年了？还长身体呢？”

老姚中间还学了一下我的口气，接着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还趁着年轻，找一个吧，找一个合适的人。”

身高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不到一米七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听广播广告里那种骗人的能长高的产品没少花费。明明知道是骗人，却是抱着一丝侥幸“莫须有”的心态。

：“正儿八经的广播里专家都说了，就算是三十岁以前骨头都有可能还在发育呢。”

老姚倒也没醉：“现在的正儿八经的电视上的都不靠谱了，都插播乱七八糟的广告，你还信那些广播？我就觉得你现在也不错，别折腾。”

老姚说的是实话，倒是让我心头一热。

：“老姚，他妈的叫你干爹也行，每次喝酒你买单得了，还多少给我点花差花差就好。”

：“…………”

：“…………”

……

阿秀就在一旁笑，看我们嬉笑怒骂，看我们闹，当然，也喝酒。虽然酒量不高，但老姚也不让她多喝。她也不让老姚多喝。

我们上班，下班，喝酒，玩，闹。

上班，下班。睡。

生活也就这样简单重复。

我们在底层挣扎，日复一日，也更像是在游戏人生。

有一天，老姚喝酒的时候对我说：腻了。

---

我听老姚说腻了，当时就有点蒙。

我看老姚的酒杯空了，于是一边给老姚倒酒，一边开玩笑说:“啥腻了？你和阿秀？”

老姚吐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夹了一口凉菜，嚼了几下，才淡淡的说道:“呸！”“我是说我打工有点腻了，想出去单干。”

老姚刚说出来我就替他盘算了一下，老姚走的应当是和老板差不多的代工路线，技术含量不高，赚不到多少，但是稳当，唯一的难度是各种管理，各种证件，和各种人打交道，哪怕是找新厂房，新装修，各种心操下来，可以说难度不亚于指挥一个军队。

我正准备给他把酒倒满，老姚把酒拦了拦:“一半就好。”

老姚和我差不多是属于那种，喝酒懂得自制的那种人。不像有的人，喝起酒来拦都拦不住，能喝半斤，往往干到八两以上，最后要么是醉的一塌糊涂，要么还耍一下酒泼。

差不多要醉的人也不会说自己是要醉的，(我没醉，我还能喝。)但往往一边酒桌旁边的不喝酒的人，往往都不相信喝酒的人嘴里说的话的。

但像理智到自己还能喝多少，像老姚这样(半杯就好。)通常都是喝酒懂得自律的那种人。这种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喝醉。

我给老姚倒了半杯酒，看上去半杯有点欠，又加了一点点，看上去不多不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