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传说

2008年12月17日

        好象有一首歌曲叫作《香烟爱上火柴》，有着飞蛾扑火的悲壮，那是燃情女人在夜阑更深的时候婉约的吟唱。我实在想不明白，大多数女人都讨厌男人吸烟却为何对这歌儿着迷，看来，哲人说得没错，女人是矛盾的。

        我喜欢吸烟，这么说吧，如果不让我抽烟，我就哈欠不断，典型的毒瘾发作表征。我知道，抽烟不好，容易得肺癌，那可是人类第一大杀手；我也知道，自从“五月花号”船上那些人肚子疼给当地土著用烟草医好后，烟就走向了世界，谋害了无数的人，包括大师和草根。但我却不觉得害怕，不是都说河豚鱼味美么？在一圈一圈烟雾中敲打键盘，屏幕上字越码越多，烟缸里烟蒂越垒越高，就是成绩斐然。

        记得第一次吸烟，偷偷的，在校园的角落，和一位比我大的同学分享，完了后漱了好多次口，怕回家母亲闻着味道会挨骂。那时没有口香糖，抽过烟的口气没法清新的。

        第一次堂而皇之抽烟是上大学后，那烟名真好，叫“思思”，呵呵，像个少女的名字。叼着烟，吞云吐雾，不再担心被父母发现，感觉自己长大了。放假回家，嗅觉灵敏的父亲第一次递过来一颗烟，没有诧异，直接接过放鼻子前嗅嗅，很老成的样子，动作娴熟，在父亲狐疑的目光中感觉自己可以和父亲对等地男人一把。

        后来，烟瘾越来越大，弹指挥间，从烟民到烟鬼。

        母亲常常念叨，把烟戒了吧。我哼哼哈哈，您不知道我对香烟的依恋呵。

        我是工薪一族，抽不起好烟的，幸好我是真正的香烟爱好者，对烟的优劣比较迟钝；对人家递过来的烟，我是来者不拒，为此曾深受一位老教师赞扬。那老头算是大烟鬼，工资蛮高，但抽的烟从来都是两元一包的“山城”，他曾经递烟给我和另一位年轻老师，我拿了就抽，而那老师则看了一眼牌子，然后夹在手上半天没有点火，老头子很不爽，一直盯着他的手。最后，老头子嘀咕一声“不是东西”，呵呵。

        现在很多年轻人抽烟讲牌子，似乎烟能够代表地位和品级，抽烟高档了，难道人就有模样了？常常看到一些脑袋瓜上刚长出点枝桠的人从黑皮公文包里摸出一包高档烟来，感觉像在炫耀什么。这些人是不懂抽烟的，他们不知道毛主席抽的烟连过滤嘴都没呢。

        没有仔细去分析过这类人的心理，但领教过那些抽烟看牌子的人的作派。记得当年我放浪形骸开罪了校长，校长要“流放”我，我从一位老同志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连忙去校长家解释。当时俺可淳朴了，心想年轻人知错就改嘛，低个头就是了。到得校长家，沉痛检讨自己过失，然后摸出随身带的“五牛”，递一支给校长，他摆手说他不抽烟，让我自个儿抽。我自然不便强人所难，就自己抽了，谁知没过一会工夫，校长看我抽得起劲，大约勾起了烟瘾，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红塔山”，叼了一支吧唧吧唧抽了起来。我当时大怒，奶奶的，你可以流放我，但不能够侮辱我，压抑住怒气起身告辞，出门时暗自下了决心，和他干到底！呵呵，年轻气盛呵，最后，俺出走广东，“南巡”了大半年，回来后就坚决和他对着干，直到他后来黯然下台。如今邂逅他，瞧他垂垂老矣，一脸落寞，不禁一叹。

        有时想，其实香烟就是香烟，抽与不抽是个人爱好，是没有必要承载太多的超越烟雾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