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叙事分析
对叙事性作品的分析,一般从三个层次进行分析:首先分析叙述内容,即从叙述话语的内容中分析外部世界的事物进入文学话语后的形态特征。其次是分析叙述话语,这是对叙事文本形式特征的分析。最后分析叙述动作,即对叙事作为活动的特征进行分析。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女子》这一作品的叙述性特点特点,我将从前两个层次进行分析。
叙述内容包括故事,结构和行动,叙述内容的基本成分就是讲故事,因此将着重分析文章的故事。我们可以通过对故事中的事件,情景,人物,场景等诸方面的分析来分析《像我这样一个女子》的叙述内容。
事件是由所叙述的人物行为及其后果构成,一个事件就是一个叙事单位,作品中的事件由若干层次构成。《像我这样一个女子》讲述了“我”作为一个为死人化妆的女子,与夏之间的恋爱的事件,这个总的事件中又包含着一系列的小事件:怡芬姑母把“我”收为她的门徒,让我追随她的左右,传授为死人化妆的技艺给“我”。怡芬姑母与一个男子相爱,但当那名男子见到那些心平气和而温柔的死人时,他爱的勇气竟在一群不会说话,没有能力呼吸的死者的面前完全消失了。“我”的父亲也曾是个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而“我”的母亲却说了因为爱而不害怕的话,嫁给了“我”的父亲……
这些小事件在推动着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使得故事的意义更加丰富化,揭示人物命运的变化过程。描写怡芬姑母的爱情悲剧故事,就使得“我”和夏之间的爱情故事是个悲剧显现出来,“我”和怡芬姑母越来越像,“我”的爱情是否也像怡芬姑母的一般以悲剧而告终。写“我”的朋友因为害怕“我”的职业而离开“我”,也在预示着夏可能因为害怕开“我”。“我”也想换个职业,换一个让人温暖的职业。可是“我”的命运就和怡芬姑母的一样了。
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件。上述的一系列事件组织就成为《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的情节,且这些事件在发展中表现出了人物行为的矛盾冲突。
文章开头就写“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其实是不适宜与任何人谈恋爱的。”但是,他和夏之间的感情还是有所发展了,且发展到了“我”要带夏去参观“我”工作的地方的地步。“我”自身就是一个矛盾,明明知道自己不适宜谈恋爱,却还是向夏毫无保留的表达了“我”的感情。
“我”似乎接受了命运对我做出的残酷摆布。但当和“我”兄弟相爱的女子,选择了和她不相爱的人结婚的时候,“我”又发出感慨:长长的一生怎么就向命运低头了呢。
“我”的心理是很矛盾的,这种矛盾也在推动着故事的情节发展。
叙事作品中的人物有“行动元”和“角色”这两种特性。“行动元”是情节的动因,表现为人物“做什么”;而“角色”,是形象的基础,表现为人物“怎样做”。在《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中的“我”更趋向于与“角色”这个特性。在文中,“我”的形象是鲜明突出的。
“我”是一个孤独、忧伤的女子。“我”作为一个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周围的人对“我”拒而远之,“我”没有朋友,父母早亡,没有人能够接受“我”,更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即使有了夏,“我”仍旧是个悲伤的人。“他是快乐的,而我心忧伤。”
“我”还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子。人们对于死亡天生就有着原始的胆怯,对为死人化妆的人也感到恐惧和害怕。而“我”却不害怕。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没有妒忌、仇恨和争执,没有对手,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只有自己低低的呼吸、潺潺如水的思绪。“我”甚至不怕带夏去参观“我”工作的地方。
“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以自己的思想和方式生活着、奋斗着、追求着,以一个本真的“我”去面对社会,面对死亡,面对朋友和爱情,虽然“我”渴望社会的容纳、朋友的理解和爱情的滋润,但这只是渴望,渴望而己。
逆时序叙述的一种表现方式就是“倒叙”。《像我这样一个女子》一开始就是“我”在咖啡厅里等夏,然后开始回忆。这种倒叙的叙述方式打乱了事件的发展顺序,使人猝不及防地进入故事发展的紧要关头,从而给读者造成强烈的悬念,使故事更加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另外一种逆时序的表现方式是插叙。文章主要是写了“我”和夏之间的感情及其引发的“我”的思想意识的流动;但其中却插叙了怡芬姑母的感情经历和性格变化。还不时向读者展示了一些小故事,如一对年轻人为情自杀,“我”的父母的感情经历等。通过这些插叙,把“我”的生活历程给展现出来。
叙述话语中的频率是指一个事件在故事中出现的次数与该事件在文本中叙述的次数,不同的叙述频率会造成不同的叙述效果,反复讲述,产生一种意义或某种象征含义意蕴。
“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其实是不适宜和任何人恋爱的。”这句话在文中共出现了三次,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女子思想感情的发展变化。一直强调“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这句话的多次重复出现使读者对主人公的认识一步步加深。开始我们会认为这是一个幽怨、伤感的女子。但当我们知道这个女子的职业,哪怕是失去对她来说弥足珍贵的爱情也要真诚相待,这时,“我”这个女子就变得美丽而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