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生活(六）

冰天雪地来点绿色吧

昨天村外雪未化，路特别滑，小心翼翼骑出这段路，马路上的雪已融化，个别地方还有冰，赶集买了点菜，去看老爸和孩子。

前天文杰说去时带几本书。还说早起上学，雨雪打脸，手套湿透，我赶紧说，我上学的时候，这种情况经常遇到。实际盼我去，我说愁路，明天去。

我料定下午回来化了的雪水结一层薄冰，会很滑，就给鸡狗多放了点食，决定住下。

两点多到那，文杰还没吃午饭，早饭九点多才吃的，不在妈妈身边，小孩总是受点磕哒。

哥哥给爸爸送的羊肉汤，爸爸每次热一点喝喝，还有呢，女儿们离得远，哥哥才是爸爸的靠山和精神支柱。

晚上孩子做数学卷，我和简友聊天，文杰让我帮他看题，对初学者来说，这题有点难度，其实顺藤摸瓜哪有什么难的。这孩毛啊，竟出现了两个很低级的错误，一个是八减二等于四，一个是去括号，括号外边的数只乘了里边的一项，漏了一项。还有不会的，我给讲了，这孩竟高兴地拍了我正在做题的图片发给他哥，晚上陪他学习到十一点多。

早起，我给他下了面条，一把菠菜做了鸡蛋汤，炒了盘鸡胸肉，文杰吃得很惬意，说几个月了，第一次吃热乎饭(其实他可能想说第一次吃现成饭)。我说你自己做的不也是热的，他说，没这好吃。

不到八点，我送他去辅导班，文杰从小一次辅导班没上，这是第一次，就只报了个英语。

十一点前做好了午饭，接文杰回来，吃完饭，爸爸让我给缝鞋带，虽然是在很暖和的房间里，爸爸的脚穿一般棉鞋还觉冷，小时候五岁左右吧，冬天，晚上跟着爷爷出去玩，爷爷赌钱，爸爸经常睡桌子底下，脚就冻伤了。穿那种很大的类似毛窝子的棉鞋，像熊的头，才行，不跟脚，爸爸让我给缝上两根鞋带，找不到针，出去买了一包，爸爸让我把针给穿上线，他好缝东西用，我给用黑线穿了个。白线穿了个，爸爸又说再用黑线穿个，也不知爸爸有多少针线活了。

那天爸爸刚出院时，坐沙发上不时还哼哼两声，确实是打针太累，或者药物作用，不太舒服，这几天，我打电话问文杰。姥爷很好吗？哼哼了吗？文杰确定说没有。

早晨爸爸起得很早。坐沙发上又哼哼几声，我就问文杰，你不是说不哼哼了，文杰说，确实是啊！爸爸可能有点不太舒服，也可能人来疯，像小孩似的求关注。

临走前，我炒了土豆丝。做了爸爸爱喝的咸糊粥，我也喜欢喝的，怎么劝，文杰一口不喝，不爱喝，看看爸爸喝不上，走前我又喝了点。又做上了米饭。土豆丝给爸爸盛了一个很小的小盘子里，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

担心文杰耳闻目睹姥爷的吝啬和偏心，心里有失落感，我对文杰说，你姥爷这么大岁数，身体这么好，不用女儿怎么照顾，自己有钱，生病也不用女儿摊钱，要是身体不好的，七八十岁就生病，躺个十年八年的，各家要轮流伺候，像模像样出钱，咱不也得受啊！那咱得是多大的负担，要是姥爷没有钱，咱也得像模像样地养着他，人吧，要知足，姥爷是吝啬，是偏心，但那是他自己的钱，他有权自己支配，我们这些人。当初他养了我们二十多年，竭尽全力供给上学，多么不容易，光这一点恩情，就报答不完。一番话，说得文杰点头称是。

临走带上门的时候，我对文杰说:“对姥爷好了点”文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