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青春期的勇气和文人的形容词
说在开头:这是一篇连载文,上篇已经发过,点击查看《夺妻之恨》,《自古青梅竹马故事多》。这也是一部短篇青春爱恋小说,记奠小时候不明所以的懵懂爱情。
白语的待定男友雷英辰是舍友的哥哥的同学。舍友王朝花过生日的时候,邀请了平时玩的较好的几个朋友在家吃饭,其中就有白语和几个舍友。
不料,哥哥还带了几个哥们布置Part会场,外面切菜的,门口做道具的、屋里玩牌的、厕所拉屎的……所有人都一头大汗。女生大多在忙活烘焙糕点,烹饪。做饭啊,多好的表现机会。
会做的贤惠,不会做的可爱,从容的人成熟,手忙脚乱的也惹人怜惜。不论如何,只要你来,总能找到自己的一方席位。
乱点鸳鸯可是年轻人的一大爱好,从他们的慧眼中能够立马搜寻到当场最匹配的一对男女,开始各种调侃。
比如,刚才吃菜的时候,白语和雷英辰不约而同地去夹鱼的眼睛,两双筷子碰在一起,听到同学呀的一声,似乎两个人有一点点交集就能冠之以缘分。
饭毕,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男生聊聊游戏,女生聊聊情人。
怡情怡兴。
白语本不是做作之人,大家开玩笑,她也随之符合,倒反观这个男生有点腼腆害羞,闷着头吃菜,打游戏的时候也不专心,总是无意识地看白语在干什么。
女生眼尖,话多,尤其擅长男女情事。喜欢造机会成他人之美,因此夜间送白语回宿舍的任务,女生提出由雷英辰去执行。
一个观察,一个试探。
白语长得可人,性格太豪放,本来有几个男生对她有意思,等了解白语的言行举止之后,都变成了拜把子兄弟。
长这么大,男友没有一个,平地一声吼,蹿出兄弟好多个,且是两肋插刀,其利断金的生死之交。
这次白语想,她得先收着自己的性子,笑容要甜,声音要甜,走路要慢,吃饭要慢,这就给雷英辰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向甜蜜的方向发展。
如果没有李维出来搅局,白语能谈成一场成功的爱恋。
毕业之际,有的人忙着分手,有的人忙着工作,有的人忙着考研,这个阶段,总归是个伤感的季节,再也不能以学生的名义招摇撞骗,如同一只孵化的小鸡,从学校这个蛋壳出来,一切全凭自己。
毕业证书刚拿上的那天,狂欢开启。
六月末,夜间燥热,喝啤酒,撸串串,三里开外就能闻到梧桐街烧烤大排挡羊肉放到炭火上被烤的滋滋响膻香味。
梧桐街,不醉不归!
白语、雷英辰以及各自朋友就在这条街上推杯换盏,互相吹捧。
无巧不成书,李维和几个同学也在这吃烧烤,两班人马相隔不远,途中几桌人走的走,散的散,李维才听到不远处白语的声音:美少女战士白语向月老敬酒三杯,赐我良人一个,慰我余生不孤单。
这么不要脸的吹捧果然是白语才能干的出来,她喝高了,原形毕露。李维一边吃着串一边踱步过来,细细打量白语身边的年轻男子,真是瞎了丫的钛合金狗眼,这也叫良人。
年轻人玩的时候难免肤浅,这肤浅之处在于取乐,嘻嘻哈哈的笑声荡在周围,显得格外别扭,这是李维的感觉。只有在旁边才能看清这群人的狂欢,带着戏虐的成份居多。
在朋友的怂恿下,让白语和雷英辰喝交杯酒,雷英辰给白语斟满一杯啤酒,慢慢递过去,李维仰天呵呵哒,白语真是瞎了眼,就在白语接酒的刹那,李维端起酒杯砸向地面,众人这才抬起头看在这转悠了半天的李维。
“你瞎吗?这样的人你也下得去手?”原道自己也是一个毫无功力的毛头小子,但是他不后悔,反倒因着自己的英雄气概沾沾自喜。
白语把板凳往后一推,摇摇晃晃站起来,额前一缕头发粘在嘴角,笑意潋滟,轻带妩媚,颇有港澳片里大姐大的风范。
“李维真汉子,敢砸我场子”。
白语平时嘻嘻哈哈,一旦严肃起来,的确有几分气场。
提议喝交杯酒的那人不依不饶:“白语和你有关系?”
李维看了白语一眼,然后才瞥向刚才说话的那小子,满脸青春痘,尽显猥琐相,这么low的把戏亏他想得出来,轻蔑一笑。再一一扫过众人,什么话都没说,眉头或皱,他脸上有点惨痛,有点留恋,有点自残,白语扶着桌子站稳,没想到李维的感情会有这样的层次,倒是意外。
李维认为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一个屯里的,对于在外面的人来说,或许自己更应该亲厚,可是他忘了来自世仇的浸染,只记得小女儿的情态太过扎眼。
既然白语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他必须弄点动静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滚回去不是他的风格。
李维向着兄弟桌几的方向扬手一挥,似千军万马的将军,而他们好像等着随时召唤,哗啦啦站起来全都涌了过来。
李维声音洪亮,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仔细些,他故意拔高音调:“老子看不惯,你们居然欺负一个小姑娘,我与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荣辱与共,她看上的人,得兄弟我看上。”
“你谁啊,话大不怕闪了舌头”,又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话精,李维实在看不上和他费口舌,一字一顿道:“干你屁事”。
这时白语的舍友朝花站出来:“大家别嚷嚷,我们都年满20岁,既有恋爱自由,也有替好友出头的义气和担当,但是我们不能违抗月老的好意,白语和雷英辰年过22岁,法律上来讲,都是能领证的,平时你李维欺负白语的事还少吗?干嘛跑这里来冒充家长。”
李维脖子青筋爆起,个个分明,尤其听到他们到了领证的年纪,好似一把匕首直逼心脏,之前红色的脸庞,血液渐渐隐去,汇流到心脏。
李维今夜连爆粗口,一反常态:“去他妈的月老,谁认识他,今天这事老子管定了。”
白语上前一步掀开李维说:“逞什么狗屎英雄,我交朋友还得李总点头不成。”
李维先是看了一眼白语,这一眼太过复杂,有恨,有爱,有嘲讽、有怜悯,还有向死而生的一往无前。
谁都不知道李维这一腔孤勇,一生只用于一处,与她相爱相杀。
白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儿时占山为王的情愫一下子蹿出来,她觉得在外界,她应该给这个死对头一点面子,哪怕回到村里,她将他打趴下,一点也不心疼。
可是谁能控制一群充满青春荷尔蒙的较量,没有经过流血的革命不能称之为革命。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闷头不吭声的雷英辰起身拿着一个酒瓶步履极快,极精准地朝李维头上砸下去,大伙看着李维头上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或许是酒瓶被晃过,白沫子从头顶淌到地上聚起一堆泡泡,在路灯的照耀下,五彩斑斓,格外耀眼。
起初大家觉得李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剧情反转,雷英辰才是今天的男猪脚。
哪里能容下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别人暴打的尴尬与落魄,一言不合就开打,好像才符合年轻人争风吃醋的风格。
气红了眼的李维抄起家伙朝对方拦腰一板凳直接将雷英辰打倒跪下,开弓没有回头箭,气急败坏的李维还要朝对方头部砸下去,白语环腰抱住李维,声音带着不可抑止地颤抖:“这板凳砸下去,你可就毁了”。
李维故意向后倒去,感受了一下白语鼓起的胸部,软软的,垫在他的后背上,他在估量她的大小,隐含着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
雷英辰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板凳朝李维头上又来一下,李维倒下去最后说:“你们居然联手坑我”。
……
未完待续,来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