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年华

2018-01-10  本文已影响0人  新漆未干

花。横、竖、竖、撇、竖、撇、竖弯钩。上下结构。上草青,下面一个化石的化。叫我青嬅。

他:青嬅。青,青青子衿。嬅,面容娇美。好美的名字。

我:你们男人搭讪手段总这么俗气。冷冷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他:误会。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我:老套。转身走。

他:姑娘且留步。紧走两步跟上我。

我停步侧身。略抬手。一把窄背刀横在他下颌。

他讪笑。

我:就不怕我一刀划过去?

他:姑娘不会。

我:是吗?六合之内无鬼怪,人间行走皆凡人。你凭何相信这无眼的刀剑。

他:刀剑无眼,但人有情。

我将刀提至他颧骨,刀划过。渗出血色。

我:刀剑确是无眼,但人却也未必有情。

男人轻笑。

他:脸上多一道痕,保脚下跨一道坎。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我脸色稍缓和下来。收刀入鞘。

我:不怕死的就跟上来。话间顿了顿,接着说,死了你就认命。

他:认命,认命,自然认得。

他提步跟上,脚步轻快。活似这片刻欢欣,足够他咀嚼余生。

劫后的余生。

我转向路边茶肆,叫上一壶初沸的茶水。

他殷勤向前,我一眼瞪回,提壶自斟一盏。

他:是命,教我遇见姑娘。

盏中热汽腰肢般袅娜。

我忍着癸水月事的绞痛,心里忿恨道:

是命,叫我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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