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我心目中的“乌托邦”

“住在城市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是老家待着放心”，在提到新一波疫情时，电话那头的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没有上过学的母亲是从哪里学到“安全感”这个词的，但从她的表情里，我知道，她想回老家了。只可惜，老家的防控政策严格到基本上就等同于拒绝外省人员回去。

沉默片刻后，我们只能彼此安慰，期盼疫情早一点过去，但谁也不知道疫情何时结束，流落异乡的人何时才能归家。

如果有可能，我大抵也是不会在城市待的。城市光鲜的外衣下，拥挤、嘈杂，隐藏着太多无奈、冰冷、漠视和残忍，这是任何一个异乡人无论花多少时间都无法真正融入的地方。而乡村虽然可能略显粗鄙，却自然、真诚、淳朴和肆意。

然而，我的脑海时常会浮现出一个野蛮生长的城市：这是一个不加限制完全依靠自然力生长的地方，野草和树木在这里肆意生长。在以自然为第一重要的思量下，风格各异的楼宇和建筑高低错落，人们的胆量和想象力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智慧天才的人们聚集在这里，讨论存在、伦理和宇宙的诞生。人们举办舞会、分享音乐、诵读文学，而理性的头脑们则参详数学和逻辑。这，大概就是我心目中的“乌托邦”。

我不禁怀疑，是谁限定了城市的标签？限定了必须这样或那样？城市就必须是这种整齐的、被精心设计过的存在？就必须是不容许有一点前卫、不容许任何个人主义的群体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