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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宫廷细作卷3-第二十一章宠幸

2017-02-27  本文已影响0人  果木木

冷巷的日子寂寥却平静。

这是我早已习惯的日子,只是苦了宫外的母亲、太妃和章居梁为我牵挂。

原本,我想不如一死陪周寅去了。可是想着他的用心,并不肯让我了却此生,便也作罢了这个念头。

那块白虎玉佩被我收在了胸口,偶尔拿起端详,竟发现这廉价的玉佩已经被人摸得纹路模糊。周寅一定时常像我这样,看着玉佩出神。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对我用情至深,但玉佩上温润的光泽,却好似他的最后话语的安慰“沫儿,此生足矣。”

是了,此生足矣。我望着冷巷四方的天空和枝桠斑驳的老树,心里一片宁静。如果这是我此生的归宿,那也是不错的结局。

只要我在这里。章居梁就不会有事,周煜也不会再来伤害我。

“吱嘎——”冷巷斑驳的木门被人推开。我转身凝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我以为周煜不会再闯入我的生活。

可他此刻又再次站在我的面前。

月光下,他好似一棵遒劲的苍松高直挺拔。乌发被收在青玉冠中,唯有几缕发丝落在鬓边与清白的面色成了映衬。清冷的目光,在两道剑眉之下。风过,掀起他月白色的袍角。腰际的几块翠玉佩饰竟也被敲得叮当作响。

若此刻在别的宫里,寻常嫔妃早已热情相迎。

可我只能勉强抚着青石桌子站立。那一声声玉佩敲击声像是擂鼓一样,我的心头随之一下又一下地跳动。我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我还是怕他。这一辈子,我好像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双冰冷眼眸的威胁。

他缓缓走近我,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福身施礼,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突然到访。南周十数年,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皇帝,会去冷巷探视被废弃的嫔妃。他到底是为什么?

周煜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因为太过吃惊,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时,却将周寅的白虎玉佩跌落在地。

这本就不是什么上等的玉佩。它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然后断成了几块碎块。

“啊——”我急着要俯身去拾,他却不肯让步,紧握的手腕一用力,将我提了起来。周煜低头看了一眼碎裂的玉佩,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中起了变化,怒意油然而生,一脚踏在了那些碎快上,狠狠地碾踏着。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他以为踩坏了玉佩,却根本才不坏周寅在我心中的回忆。

周煜有些意外我的笑意。眯缝起冷酷的双眸,狠狠地将我揪到胸前:“你在嘲笑我?”

我不理会,没有什么比沉默更能应对他的挑衅。我闭上双眼,像一只任由宰割的牲畜。唯有死忌的木然,才能让他没有趣味。

“哼哼——”他冷笑起来,顺势将我打横抱起。

“……”我感受到身体突然离地,惊恐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那深浓如墨的瞳仁里是我惨白的面容。

“你不是不想理会朕吗?”他的一只手没有设防地掐进我的腰际,身子像是被电击一样,立刻僵直。我费力地推开他的胸膛。“不用费力了。这些日子来还不清楚吗?你几时能逃脱出去?”

“这,这是冷巷——”我吃惊地说,“我,我已经被你废了。”

“朕何时下旨废了你的封号?只是让你在冷巷冷静一下。”他贴近我的面颊,我闻到龙涎香中夹杂一种原始的气味。周煜收敛了所有的冷漠,他狡黠地笑着,用一种暧昧的口吻说,“南周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帝在冷巷宠幸自己的妃嫔。朕可以是第一个。”

“你——”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抿起嘴唇想要暗暗用力。但这些招数他早已见惯,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霸道用力地撬开我的唇齿,毫不在意地肆虐。

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我睁开眼睛,怒视着他,用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侵占。周煜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外。他大踏步走进残破的屋子,将我重重扔在坚硬如石的床榻上,一手压住我的身子,一手捏住我的双颊,也狠狠向我的唇上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我们的空腔中。我们像是用唇齿在交战一样,时而激烈撕咬,时而缱绻旖旎。周煜身上那股淡淡的原始野性的味道竟幻化成一股幽然的香气,让我的神智竟有些涣散,慢慢失去了刚才抵抗的狠劲。

“放——开——”我连说话都没有办法说清楚。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妥协,唇齿间的咬啮不再凶狠,反而温柔是吮吸,将仅存的抵抗搅得难以继续。

“沫儿,朕说过,不会放开你。”他的话语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的魔音,我恍惚地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清这张虚伪温柔的面容。

他放开了我的手,将我轻轻纳在怀中。我清楚地感受到他指尖每一次的触碰,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我像是一把古琴一样,在他的撩拨下原始的欲望源源不断地从每一寸肌肤中倾斜而出。我羞愧的闭上眼睛,周煜却好像受到了鼓舞似地,移开了嘴唇,从颈处一路下探。

羞耻的躁动要我的身躯配合他的求欢。可是,我仿佛感觉到周寅就站在那里,痛苦地看着我的迎合。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身体都会做出下作反应——而这一次,变得更加彻底露骨。

胸口的快要被丝丝麻痒的感觉炸开,我甚至抬不起手去推开他。周煜伏在我的胸口,像是一个婴孩一样贪婪地吮吸着。我突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曾这样取悦过别的嫔妃?

周煜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虽然我恨他,可是心里却本能地只熟悉他的身体。那股幽香让我停止了所有理智的思考,像是一个恶魔一样诱惑着我,只让身体诚实地感受他熟悉的亲昵。

我像一个玩偶一样,被他抱在怀中。他盘膝而坐,将我的双腿紧紧揽在他的腰际。

“啊——”我痛苦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我没有自尽的气力,只能羞辱地将头垂在他的肩头。乌色的发丝和他的纠缠在一起。他紧紧抱住我光滑的背脊,细细嗅着颈处的气息。我是疯了一样,像一只发情的母兽般发出暧昧的声音。身体竟诚实地顺着他的节奏,不知羞耻地扭动起来。

泪水濡湿了我的面颊和他的肩膊。

我还需要哭什么?我不是已经顺从了他胯下的羞辱吗?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攀过一个又一个情欲的高峰时,我突然仰起头,像一只原始的母兽一样嚎叫。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中飞洒划出无数的弧线。周煜也僵住了身体,狠狠地咬住我的颈子,颤抖起来。

我们是孽——从来不爱对方,但身体却前所未有地眷恋对方。

原来人和牲畜没有区别,即使没有情爱,我们一样可以从对方的身体得到前所未有极致的快乐。原来,我已经沦为一个在金曌宫里,任凭主子泄欲的畜生,又哪里配得起和章居梁私奔在一起呢?

可笑,真正可笑。

今夜,周煜让我终于走出这些日子来,心头的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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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走出冷巷,夜色已经深浓无边。只有当空一轮新月,发出微弱的光芒。果沫儿已经因为春药的诱惑耗尽精力沉沉睡去。尹魏胜意外地看着周煜疲乏的面容,却不动声色地上前为他点灯引路。

周煜从袖口扔出一个纸袋,尹魏胜小心接住道了一句:“已经收拾妥当,往后,奴才自己也可以配制。”周煜站住,细细看着尹魏胜。尹魏胜心头一颤,立刻俯身跪下:“奴才该死,说错了话。”

周煜回身而望,心头一丝悲怆。他竟在冷巷宠幸了专属于自己的妃子。而且,还是依靠药物才能让她顺从。骄傲如他,何时也会用上此等卑劣的手段。

可是他说不清楚,他想要果沫儿,这是一种原始本能的欲望。曾经,他以为他记恨她是周寅心属的女子,所以要霸占羞辱她,好让周寅痛苦。但现在,周寅已经死了,他又为什么要不折手段占有她的身躯?

若是旁人,周煜大可以杀之了然。

可对果沫儿,他心中竟有一丝歉疚。而且他知道,陈太妃一定会竭力阻止自己的杀机。无论如何,周煜清楚,他是要她活着的。

“寻个人暗中在冷巷监视,不要让她了断了自己。”周煜淡然道。尹魏胜一愣,只能低头称是。他不懂,作为一个帝王,若是爱了,就将她宠幸在侧,若是恨了,就将她杀之而后快。周煜这样的做法——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不好多问,只能提着灯笼,陪周煜走回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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