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
归纳过程在于此:即我们采取能与我们经验相协调的最简单的规律(6.363)可是这个过程没有逻辑基础,而只有心理学的基础(6.3631) ——维特根斯坦
晚饭后听《消失的作家》,在操场散步,灯光打在泛黄的样子,略微恍了一下,想起高三早晨从餐厅走向教室,因为不想背书,走得晃悠悠,秋后阳光打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上,灿若珠宝。晚上开灯在被窝里看维特根斯坦的选集,《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混在一起,读的混乱,每日把读后的思考记在日记本上,日子一天天过去,与读书笔记一起散失。依稀记得些句子,也是忽然想起又忘记。诚觉好多事,忘得快,文字愈加生硬,身体愈加不协调,连日阴雨,似日夜要靠睡眠来区分。
前几日骑自行车回来,天气略微冷了些,路上可以嗅到松柏的味道,混着点女贞树的味道,感官一下子被打开,发呆,完全不想做事情。近些日子的确过得也是紧张,每日忙早忙晚,夜深疲倦了,有时会去楼下点一份水饺。无聊至极时,只想面食充饥,有面最好,馄钝水饺也不错。水汽缓缓起,似时间也会慢下来。
最近,忙里偷闲,读了半本李安的传记,觉得之前好像忽略的好多东西,想着慢慢把李安的电影补齐,一部部看下去。前日,好友发消息来,说了一些事,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在如若在自己身上,也是两难。有时候人选择做一件事,不尽是因为自己有责任这么做,而往往是“你如何信仰,便如何生活”。
算是缘分,几日前借了杜格尔德·斯图尔特(英)的《亚当斯密的生平与著作》,原本是想着去米塞斯的一个网站上翻找电子版,日子久了,早就忘记。看了一下午,也未找到为何“自私”的英文单词用了”self-love”,大部分篇章都在介绍亚当·斯密的道德哲学。倒是里面附的两份休谟写给斯密的信,风趣得很,好久未读这么好的信。前几日在单读上读了一篇左小祖咒写给女儿的信,语言好,态度也蛮好。近段时间过得紧,感觉好久也没有给朋友写信,晴天少,慵懒到不想写字,电子版都不想写。晚上看之前抄的诗,抄的和自己写的混在一起,有些都读不出来是自己写的,文风似不一致。学校里条幅上标着辛波斯卡,笔记本上也抄录了一首,也没写译者,读书能力尚处于蛮荒时代。
“月亮完全敞开,
万物皆可穿过。”
丙申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