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第一晚 我失眠了

昨天中午，我们回到了老家。由于长途驾车，加上全程照顾小外孙，下午在老家村上走走，看看村邻和本家。

昨晚，我失眠了。躺在老家的床上，我辗转难眠，头脑里闪现出好多念头。

老家的床，还是老式的木板床，没有家里席梦思那么软和舒适；空调是开着的，可是还有几只蚊子在我脸上飞来飞去，扰得人心神不宁。

母亲张罗了一桌饭菜，我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其实，我返乡真的不在乎吃好吃孬，但是我能感觉母亲的精力和母亲的厨艺一样，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母亲见我们回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今年的炎热天气，说到村里的人事异动。每次回家，母亲总会说起，村上谁家有人病了，谁家有人走了。我知道母亲有好多不便直说的担忧。

前几年，特别是父亲走了的那段时间，母亲一个人在老家，常常会对身体出现的小状况，有了更多的担忧。不知是年纪大了，体质退化，还是情绪紧张引起身体异常，母亲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一些状况。尽管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情况稍有好转，但是出院回到家中，母亲就更加焦虑，平时独自在老家，最担心的就是万一突然发生意外怎么办。

为了打消母亲的顾虑，我们能做的是，平时多打电话，并抽时间回来探望。

离开老家的时间长了，我现在回来也有点不适应。一是老家的居住条件还比较落后，二是现在的生活习惯跟当年在老家时也不一样了。

“我能过几年，你们不要烦神！”我曾经跟母亲协商，把老家的厨卫进行改建，计划总是因为母亲坚决反对而搁浅。

为此，我非常不解，母亲为什么这么坚决反对？也许是母亲真的为我们考虑，不想让我们花钱；也许是母亲担心我们兄妹出力不均，将来会产生矛盾。

“恭敬不如从命。”正如每次回到老家那样，我们总是顺着母亲的意愿，从不违拗。因为我们在家呆的时间短，不能让母亲生气；同时，母亲的性格，我也是知道的，她总希望别人听她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现在也有点怕回老家了，首先是路上舟车劳顿，总有几天不适应；其次是回家的情绪，有希望，也有忧虑。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

每次返乡，弟兄姐妹团聚，是温暖；陪伴母亲，更是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