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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女人故事(二十二)

2018-07-18  本文已影响636人  丁_香
都市女人故事(二十二)

江一苇拿着手机有点发楞,他想不到一向温柔乖顺的秋葵会摔他电话,给他脸色看。

在秋葵面前他一向自信满满,有十足的优越感,可是近来几个月,他越来越不理解秋葵,她似乎有意与他保持距离,不再是那个随叫随到的听话女人。

作为男人就像一粒种子一样,身上有传播基因的使命。这种基因因子总让他的身体蠢蠢欲动。可是每次虚脱的离开女人身体时,他又会觉得刚才还仪态万方,娇艳迷人的女人,突然的变的丑陋不堪,甚至让他感到恶心。

有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患上了女人恐惧症,他甚至都不敢碰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含笑。害得含笑硬拖他去看男科。好在精神方面的毛病,医生也不易查出来,只给他开了一些强筋健体的药。

当初为了追到含笑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娶到含笑之后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他与含笑在床第之间并不和谐。含笑有洁癖,她总是嫌江一苇脏,每次房事前江一苇得像进手术室似的,从头到脚的消毒一遍,刚开始那阵因为爱和喜欢,他一直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诚惶诚恐的容忍着。随着腰包一天天的鼓胀,腰杆子也挺直了,胆气壮了之后,脾气也就越来越大,他的容忍度也打了些折扣。

直到有一天他吃了洋葱喝了酒,想去吻含笑的嘴时。含笑还像以前一样的任性。大声骂道: 臭哄哄,快去嗽口刷牙,否则别靠近我。"  江一苇说不洗太冷了。含笑怒道: "那就滚到沙发上睡,别赖在我床上。"    说着顺手将枕头扔到江一苇脸上。

枕头砸痛了江一苇的右眼睛,他头一回生气,也头一回感到屈辱, "是你赶我走的,别后悔。"

含笑一向自信过了头,一个农村出来的毛头小伙,能娶到她这么优秀的城里女子,在城里安家落户,额头高到撞天了。因此,在江一苇面前她有十足优越感和自信心,江一苇越是礼让恭顺,越是助长她的任性与刁蛮。

孰不知人是最善变的动物,自然环境随时随地都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和思想。而人的行为又是靠思想来支配。思想这东西像天上的云,千变万化,如老子所言玄之又玄。人的行为只是为思想这台机器服务。

他仗着酒劲和憋着一肚子闷气,第一次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上床。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

直到他后来遇到毫不起眼的秋葵,他才知道性爱为什么叫鱼水之欢。性爱的最高享受不是索取,而是给予,这是他从秋葵身上体验到的。

这种美妙的体验一度让他沉迷,让他对秋葵产生出一种依恋之情,自从迷上秋葵后他觉得与别的女人上床时味同嚼蜡,与妻子含笑都是在例行公式。

但是秋葵一直与她若即若离,很少与他互动交流。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几年他经济上已经完全脱离了含笑的掌控,在家里他可以说一不二的发号施令,甚至含笑都不敢在勒令他不能吃什么穿什么。他觉得钱真是好东西,它能给你胆气和撑起你所需要的尊严。

自从手机微信有发红包这项功能后,那些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都会变着法和他讨要红包。他发红包总是很大方,他很喜欢享受这种被女人吹捧和崇拜感觉,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用钱来交换,女人们喜欢钱比喜欢他多一点。

但那又怎样,天底下没有绝对公平的游戏。游戏的对手总有一方是要吃亏的。也就是所谓的输赢。没有输赢的游戏,又怎么会吸引人呢?

可是秋葵却从没与他开口要过财物,给她时她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拿着,不给她也不会死乞百脸的讨要,他一直猜不透,秋葵是真傻还是装傻?

石少溪接到他乡下大哥打来的电话,他母亲老嚷嚷眼睛不好使,要带她到市医院查查,让他给联系一下医生。

石少溪把此事电话告之海棠,等待着海棠的山洪暴发。谁知这回海棠平心静气,不发火也不责怪他,只是淡淡的问道: "大哥他们要来几个人,如果家里住不下,我好提前去订旅馆。"  石少溪回答说:"这个我忘了问。"

其实不是忘了问,而是石少溪根本不能问。在乡下,邻里之间你来我往,若是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邻居便会互相寻问,哎呀,某某人怎么一天到晚都没人影?

但是在城里,对门居住的两户人家,就算是相处十年,也可能还是陌生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城里请客吃饭都是算好人头订好位置的,只能少不能多,多了会让主人家很为难。然而乡下请客的风俗,那是放开肚皮吃饭,客人越多主人脸上越光彩。

虽然是带母亲来城里看病,不是请客吃饭,但是他也不能问: "哥,你们明天有几个人上我家这样的话。"

海棠挂了电话,石少溪心里却不是滋味。一直听惯海棠的大嗓门,习惯了她的刀子嘴豆腐心,一下子变得风平浪静,反到让他若有所失。

有时他觉得自己很贱,几天听不到海棠损几句便觉得缺少点什么。所以有时候他会在十一点钟睡觉前发条微信给海棠,没话找话的问道: "老婆,你猜我明早做什么好吃的?海棠给他一串冷笑的表情,"当然是鱼。野猫都好偷鱼吃!"  石少溪虽然脸上尴尬,但是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甜,因为在乎才会吃醋,才会恨。海棠还恨他,也可以理解成海棠还爱他。

海棠挂了石少溪电话,立刻给同事水仙打电话,本来水仙明天休息,海棠和她换班,让她星期五再休息。

第二天海棠一早就到市医院,挂好专家门诊,然后在大门口等石少溪的母亲。

八点钟,一辆面包车停在她身边,首先下车的是面包车师机石少溪大哥的儿子,然后是坐副驾驶室里的石少溪大哥。打开车门,跳下来石少溪的二姐,接着是颤颤巍巍的石少溪老娘,最后是石少溪大姐和她叽叽喳喳的女儿。

海棠不由得苦笑,这是来看病呢,还是全家总动员出门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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