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放羊人

快乐的放羊人 文/图

焦小桥 文/图

这个秋天很暖和，凉风迟迟不来。听人说过今年是母秋，母秋就是暖秋，那公秋就是冷秋吧！这个说法很有趣。

往年在东北这个时节，还没有供暖，若太阳不出工，凉嗖嗖的，很难熬。

今年秋天，很少有阴雨天气，太阳爽朗坦荡地笑着，户外的人很多。树叶每天都在展露新颜，五彩缤纷的，山林如画。

在盘山路上，一群羊溃不成军地迎头走来，放羊的喊：“你到管管那帮畜牲呀？”

我的内心充满好奇，这家伙厉害呀，能跟羊对话，现代羊要成精了？

我呆呵呵地盯着他的羊，他究竟跟哪只对话？

“就说你呀，戴眼镜的”我前后左右看了一看，就我一人。

让我去管他的羊，怎么管？我也不会呀！这时一头健硕的挂着铃的大羊从杂草中，钻出来又钻进去，那几头走在道路中间的羊，顷刻间就散花了。

放羊的噗呲笑了，“这个头羊不管乎，回去就把它撤了。”

旁边另一头长着长角的羊叫了几声，那神情很自豪骄傲。应该是一只自恋的羊。

“你不行，自以为漂亮，能力差，白费。”放羊的在跟我说话还是跟羊说话？

羊们都不愿回家，绿叶嫩草还很茂盛，打眼望去，到处都是他的羊。放羊的索性就坐在路旁。

“你的羊在路上到处拉屎拉尿，不咋地呀！”我笑着说。

“嗨，这帮畜牲不懂事！”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一片是我家的山。”

“哇，自家的！”真让人惊讶，好大的地盘。

“我家以前被山包围着，后来修了路，我的兄弟姐妹们好多年前都离开了这儿，都跑到大城市里打工去了。

爹娘死后，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了。我儿子去当兵，转业后在新疆工作，也不准备回来。”

他家的大院子里鸡鸭鹅狗很是热闹，不远处有两方可垂钓的鱼塘。

那群绒山羊每年的收入价值不菲呀！春天时山坡上到处都是刺嫩芽，秋天随手就能弄到茧蛹和板栗。

都是放羊的在几十年间栽培或嫁接的，光养羊就有大笔的收入，所以其它的山货或农产品没时间采摘。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随意收割了。

有趣的是，他在那些地方写着：“此处是自家山林，勿采摘。”等他看见有人捡茧蛹、栗子、还帮着人家。

并且幽默风趣地说：这是我家的。可谁都不信，也不把他的话当真。

他领着那群羊，悠然自得地在山上跑，时常随心所欲地唱一些歌儿，五音不全那些歌全不着调。

他可以雇人放羊，自己可以赚更多的钱，可是他就是喜欢那些羊，跟羊说话聊天，是他的乐趣。

他会望着天空，看着云朵，说出他那些羊的名字，他的羊都有名字，并且有绰号。

怪笑人的，像大盗贼、窝里横、蔫坏水、小铃铛、百合小姬、小霸王……

看到身边有人，就聊他那群羊。他那群羊中只有一只黑羊，应该是有讲究的，白羊，白养。讨吉利的。

一个人，一群羊，一座座高山，贴着蓝天白云，不孤独不寂寞守着莫名的快乐，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