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02)

下午的海天珍珠市场开始热闹起来，欢声笑话砸在白灿灿的珍珠海里，有道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王老大是珍珠交易市场里最大的老板，他的办公室在三楼，三间房子是连通的，外面一间是他办公的，里面一间堆放珍珠，最里面一间有一张小床，主要堆放珍珠，据说那些珍珠有上百万元的，他在附近开一家加工厂，主要加工珍珠工艺品。

凡进他办公室的人都希望与他做生意，把收来的珍珠卖给他，据传他与几个香港人关系很铁，各种珍珠照收不误，当然都是欠款，没有现金交易。

小辣椒拿着一包样品回来了，她先在楼下一家馄饨店叫了一碗馄饨，老板娘与她熟识，问道：“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姑娘你在忙啥呀？”

“我一直在外头跑。”小辣椒说，又说：“还是家乡的馄饨好吃，外头的馄饨有肉夹气，吃了要吐。”

“我的馄饨馅子都是今天刚做的，隔夜的东西我都甩掉的，吃坏人家肚子那可不行，这种钞票我不赚取。”老板娘说，又亲切地问道：“一碗馄饨饱了吗？”

“够了，够了，我在长途车上吃过一只面包的。”小辣椒说。

“你贩珍珠，人是比我辛苦，但钱是你比我赚得多啊。”老板娘说。

“也赚不到多少钱，现在外头人都摸清这里的情况了，他们越来越精明，所以贩珍珠越来越难做。”小辣椒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眼热你贩珍珠，你眼热我开小店，但各人不晓得各人的难处，现在做什么生意都难做，比如我这个小店门面像屁股大，却要涨价了，如果真的要涨价，我想想开下去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跟着老板去掮皮箱。”老板娘说。她说的掮皮箱，即指贩珍珠。

又说：“我就是年纪大了，没有一个老板相中我的。要是我年轻十岁，我也去交个老板贩珍珠去，赚点轻松钞票用用。”

小辣椒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她想，我与王老大相好，她应该不会知道吧。如果被她知道，她就是一只广播喇叭，保证此事传得满城风雨。对了，不能与她多扯，到此为止。

于是，小辣椒很客气地对她说：“谢谢你，馄饨很好吃，再见！”她转身出去了，留下了一个倩丽的背影。

王老大办公室里有两个中年男人，看上去这两个男人唯唯诺诺的样子，而王老大则抽着香烟，腾云驾雾，他的两只脚搁在办公桌子上晃荡晃荡着，根本没把眼前的这两个中年男人放在眼里。

大门敞开着。

小辣椒出现在门口。

“阿哥，我阿好进来呀？”小辣椒笑盈盈着。

王老大连忙把两只脚放到地上，说：“你进来！”

然后，他对旁边两个男人说：“你们的事情，我要等香港老板回话，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可以走了。”

显然他下达了逐客令，但这两个男人却没有挪步，其中一个长个子对王老大说：“王老板，你得讲定一个还款的日子，不然我们也无法向大家交代，这款子你已经拖欠我们半年多了，如果计算利息也要好几万元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影响我的工作。”他站立起来一边说，一边推着他俩往门外去。

长个子说：“王老板，你说话不算数，过几天你没有明确答复我们，我们不是两个人过来要债了，至少过来十几个人，到时大家不要弄得不客气。”

“你来十几个人，即使来一百个人都是可以的，说穿了，这不是我王某人欠你们的款子，是香港人拿走了你们的珍珠，你们有本事不要来寻我，直接找香港人去。”王老大显然火了，大声地说。

另一个把长个子拉走了，说：“你少说几句话吧，你火气大，钞票在人家手里，你就忍着一点吧，最后我们还得求人家。”

看着这两个男人走远，王老大摇摇头，对小辣椒说：“这种人还出来做生意，说话都不会说，猪猡还会晃晃尾巴呐！”

小辣椒笑着甜甜地道：“阿哥，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是最会做生意的人，我最佩服你这样大有作为的男人！”

王老大身子探出门朝走廊里张望了一下，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见到你，我就心里感觉有劲，里面请。”小辣椒朝里面走，王老大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说：“肉头真劲，看来昨天没与男人上床吧。”

“阿哥，我一直在外面，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今天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哪有男人上床呀？”小辣椒忙说。她柔软的身子好像在往他的身上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