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故事(2)

2020-03-30  本文已影响0人  三生万物Sun

二胖的歌曲《东京》

事实上,我也是个隔路货。

伏天的傍晚,手机响起来,是三胖。那时我们还没有勾搭到互称胖子的程度,只是比较熟而已。

我不打算接电话了,刚陪儿子上课回来,累够呛,儿子和老郝都脱得只剩裤衩……就当没听见吧,怕她这个时候要来串门

手机不停地响,好像有什么要紧事。突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不接电话,她也有可能上来一探究竟,我已经摸索到了她不做不休的性格。

果然,听见了高跟鞋的响声,吩咐儿子快套上衣服,或者去老爸房间躲一躲。

可是手机怎么办?我怎么解释没听见电话?那就藏起来好了,就说不晓得手机哪去了,藏哪好呢?还不能听见铃声……情急之下,毕竟那高跟鞋的响声逼近了,我几乎要把手机扔进厕所的水箱。

这番情形真是对不起她,她爬上六楼,累得直喘,鼻尖冒着汗,就是为了送我一大罐茉莉花茶。

相比铁观音,茉莉花茶温和舒缓多了,我从小就喝造船厂的劳保茶,普通的黑色细碎茶叶,夹杂着完整的茉莉花,父亲用大搪瓷缸子泡它,缸子的内壁都是深褐色的。

我用茶的热气熏过脑门,佯装发烧不去幼儿园。也随父亲去他的菜园子,缸子就搁在地边的一块石头上,玩够了沙土,又被太阳晒得焦渴,端起大茶缸咕咚咕咚灌上几大口,真是过瘾啊!

三胖送来的茶叶大不一样了,里面见不到茉莉花,但是香味更浓,茶叶也更齐整,喝过几次,就不再惦记铁观音了。

2016年的腊月,三胖和我去了重庆,登上黄桷桠附近的老君山,坐在铺着棉垫儿的石凳上,端起一盖碗茉莉花茶,趁热喝上一口,看着茫茫的重庆城,再咬一口在南岸街边买的红糖锅盔,老君山果然是个养仙人的地方。

喝了半辈子的茶,对于各类茶叶知识依旧懵懵懂懂,最深的了解也就是安吉白茶属于绿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相当满足、不思进取了。

各种茶海茶盘茶碗……使用一段时间后,都不了了之,包括那个小紫砂壶,为了保温及好玩,我还给它钩织了一个小套子,告别了铁观音,它也被束之高阁。

依然每天喝茶,饭桌旁的架子上,搁着一罐山东日照红茶,实惠的绿磁罐子,金色的密封盖子,开封后觉得味道不错,就一直在喝。用一个马克杯,捏一撮茶叶放进去,开水一冲了事。

这个马克杯,喝茶喝水喝咖啡喝啤酒,功能强大。

三胖家略微讲究一点,架子上的精巧茶碗也都是摆着看的。

仨娘们撑饱喝足之后,泡茶是我的任务。玻璃壶接满水,把二胖带来的塑料袋里的散白茶抓上一把塞进去,水开了,再咕嘟一阵儿,给歪倒在沙发、脚搁在茶几上的娘们每人满上一大杯,让她们一边喝,一边吹牛去吧!

这样的自由、散漫、不拘束、不讲究的状态,倒是我认为的,喝茶的最高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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