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苍茫的路上

清明时光

2021-03-15  本文已影响0人  汾湖草木人

时光把阳光切成碎片,风穿过湖泊又回归平静,作为母亲中间的那个孩子,我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如今的他们,在各自的旅途将所有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平凡演绎。直至,让我独对满腹乡愁。许多青春被时光打磨回原形,五味杂陈。

生活与逝去的光阴接头,情感汇流成河。这个时候,《诗经》里走出的故里,凤凰山下的家,悠悠然浮出眼帘。

那是乡民们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新农村景象。在那里,我见过最有高度的田野,春风一吹,果叶吐绿,婀娜多姿,千变万化的自然景观美在大山深处,让斩之不尽的根须,延续和凝聚永生不忘的乡情。

一棵树就是一个坚守者,用尽全身的汁液和最后的力气,为家乡铺下沉甸甸的果实,站成一个与世界攀谈髙原的强者。打小,我的爱就从那里开始,封印青春的册页,载歌载舞。乡情溢满大山的情谊,锄头和镰刀都是敬重的厚礼,漫舞青春的记忆,掂量游子的渴望。

想念是跨越和呵护的决心,历经城市的奔波之后,坚不可摧。

随着内心的牵引,不离不弃的思念像一尾水中的鱼,浮着月光捕捉,伴着流水晃动,流水潺潺,光阴沉沉。给走出异乡的人绘图示意,给守护一生的卑微一次放手的落实。

我的伯父就是在这种情意里离开我们的,他的一生,忽略太多的过节,把自己献给土地,永远伫立高原,像人间的一条河。守着故乡,从来不喊疼。

在我漫长而又艰难的记忆里,永远忘不了伯父离开我们的那个晚上……当我在电话里听见父亲泣不成声告知我这一消息,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我可亲可敬的伯父啊!就那样离开了我们。他是我父亲唯一的哥哥。祖母四十八岁生下父亲,很早离世。可想而知,父亲对伯父的离世,那种突然失去依恋而又无法抑制的悲痛,是何等的深长?

如今的伯父,葬在故乡的凤凰山上。那座青山,是我们小时候常常去打猪草的地方,留着太多成长的足迹,太多儿时的回忆。如今,它又留住了伯父的阴魂。也留住了我一生的牵念。

每一次回乡,无论春夏秋冬,父亲都要陪我去走一次,探望伯父一次。离墓地一百多米远的全是祖坟。原本,它们在我们家对面的青山下,但因九十年代末,政府修建高速公路,又由周氏家族出资迁移。父亲总说,伯父应该是不寂寞的。

我们小时候就知道,伯父与伯母的婚姻是受封建社会所迫。他们婚后育有一对龙凤胎,但因祖父祖母太过溺爱,稍有不适就吃药,导致明哥智力障碍,终生未娶。这也是伯父在人前人后忧心伤痛的一面。

如今,一切随风而去,我那憨实的明哥,伯父去逝后的第四个年头里,他已离开了我们。至今已有十多年。

202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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