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电影《二十二》观后感 2017.08

2019-03-14  本文已影响0人  哈哈的麻麻

知道《二十二》这部电影,是上映后同事貌姐推荐的,她参与了电影的民间众筹。电影上映后,看了几篇关于电影的影评很受触动,便趁周末看了14年的纪录片《三十二》、16年的韩国电影《鬼乡》以及刚上映的《二十二》。看完电影,貌姐问我什么感受,我一时竟无语凝噎,一定要用词语来表达我的心情的话,是“心疼”吧。

以前我对“慰安妇”这三个字的理解是过于理性的,它是二战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之一,它是战争下被强征做性奴隶的二十万中国妇女的代名词,它是冰冷的。而这几部影片让我看到了这三个字代表的痛苦、绝望,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神经。

《鬼乡》里展现的慰安妇场景相当残酷,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们被关在一个个小隔间里,前来享受“慰安”的日本士兵络绎不绝,稍有不慎就会被毒打,生病了就被残忍地杀掉,更不用说人格上的侮辱了。多么希望这只是虚构的电影情节,但这却是弱化了的历史真相,而这真相宛如一把尖刀刺向我的神经末梢。难以想象,当时的她们受到了多少屈辱,恐惧、无力抵抗、疯癫、麻木、绝望、但求一死。

有时候,生比死更难。相对于死后的解脱,藏起伤口活下去更需要勇气。《三十二》和《二十二》用最朴实的镜头纪录了幸存下来的“慰安妇”当下的生活状况,七十多年过去了,她们大多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的老奶奶。原以为时间会是解药,七十年似乎足够长可以抹掉奶奶们心上的伤,镜头下她们的脸上是岁月流过后的安详平和,笑起来皱纹堆在一起看不到眼睛。而时间并不能抚平所有的伤,提到那段痛苦的往事,她们干枯的脸上仍会留下泪水,“不说了,不说了,提起我不舒服”。看到这里,心疼的紧。

影片里老人们都不愿提起那段地狱般的回忆,而这仅仅是因为事件本身所带来的痛苦吗?很多营销号软文说老人们只求安宁度过余生,我们不应该打扰、不应该再去一遍遍揭开她们的伤疤。中国慰安妇民间调查第一人的山西民办教师张双兵也在一位老人的葬礼上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带她们走上这条路,白白曝光了她们的身份,让整个村、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她们是慰安妇。恕我不能赞同,首先,历史虽然沉重,但我们必须正视、铭记,这世界就是欠她们一个公道,犯下罪行的始作俑者就应该向她们道歉;其次,揭开伤疤是很痛,但更痛的是围观者撒的盐。

《鬼乡》里有个片段,政府开始接受慰安妇受害者的举报,当年的幸存者英熙鼓起勇气去了,却从政府工作人员口中听到“除非疯了,谁还会说出那样的过去”的话,英熙哭着喊“对啊,我就是那个疯子”,这位工作人员的态度正是当时的社会态度缩影。《三十二》里韦绍兰老人回忆,她从日本军营逃回家的时候,遭到了丈夫的嫌弃,被人叫做“日本娘”。生下的日本人的儿子,更是从小被同村孩子欺负嘲笑,甚至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要买凶杀了他,一辈子也没能结婚,领着三个月只有九十多块的低保跟母亲相依为命。她们不愿向世人提起受过的苦难,她们怕来之不易的安宁被打破,她们怕子孙后代被人指点抬不起头,这一切不能说没有世俗舆论的过错。

所幸,这世间有更多善良的人。有为了自愿为老人们讨回公道的研究机构、民间调查者、媒体从业者,也有主动去照顾老人们的家人、乡邻、志愿者,更有许许多多为正义发声的普通民众。从20万到32到22,再到如今只剩下的8位老人,她们的年纪越来越大,不知是否能够等来讨回公道的那一天,但正如韦绍兰老人说“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着这条命来看”,愿逝者安息,生者能安享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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