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婚姻的血泪史
我的家在东北,一个天然容易招黑的地方,人都说南方山水秀丽,滋养出小家碧玉,吴侬软语,而我们这里却是虎妞山炮,胡说八道。
真的要为东北人正正名了,我们无非奏是洒脱一点,狂放一点,能喝一点,能吹一点,但我们的本性,是温柔善良滴,尤其是女子。
不要以为东北女子都是孙二娘般的人物,两把菜刀,一声怒吼,就能把男人治的服服帖帖,我一定要打破这种流言,即使正跪在搓衣板上。
截止此时此刻,我已婚了八年零三个月,八年萘,连抗日战争都打完了。我今儿就要冒把险,哭诉一下我这些年来的委屈和不如意。
故事还要从婚姻他爹-爱情说起,十五年前,我和老婆相识在大学校园,她说那时的我成天像在飘,我看那时的她成天总在闹。
总之一个字,就是“我们互相看不惯”,她很仰慕当时会弹吉他的学长,而我,自有每天拼命讨好的女神。
缘分这东西,总在不经意间开始,和我们共同的朋友一起吃了几顿饭,唱了几次歌后,我和她渐渐熟络起来。
后来流行起一个叫“男闺蜜”的词,对号入座,我想那就是我沦落的开始,我会给她看我写给女孩儿的情书,她会和我分享她的秘密。
北方的冬天黑的特别早,大学生的我们总会去做家教赚点外快,我也不知怎么就被她哄骗地每天护送她去上课,再接她回学校。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竟然把一些脏衣服也悄悄送到我的寝室,然后我鬼迷心窍地全都给洗了。要知道,我当时的衣服还是付出一大堆零食的代价,送到某女生的寝室去洗的……
接下来的故事仿佛顺理成章,她成了我英文戏剧的女主角,她成了我图书馆的同桌,她成了我食堂饭卡的管理员,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大三时,我们敢于打破学校封建传统的桎梏,毅然决然地搬到校外租起房子,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两个人朝夕相对,人前撒狗粮的印象渐渐模糊,而彼此所有的缺点都会无所遁形,于是我们矛盾日增。
如果十二属相再拓展拓展,那时的她应当是属炸弹的,还是点火就着那种,大半夜一言不合就会往外跑,我踉踉跄跄地穿着拖鞋就跟着追。
但我也是有脾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几次以后,我终于同意了她提出分手的要求,以为万事大吉可以美美睡上一觉了。
没想到又碰到怒气冲冲的她,拿起我的手机就给我爸打电话,哭诉着我怎么万般无赖地欺负她,听得我都想揍她口中的流氓。
从小老爸就是天,揍我不用数到三,我爸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原谅了这小女子。
我知道自己逃无可逃,只能从此拜倒在石榴裙下,其间风风雨雨,我无数次反抗无数次被镇压,直到结婚生子。
我和她结婚那天,我们共同选取了一首为我量身定制的歌曲《无可救药》由我亲自演唱:暗恋是一种礼貌,暗地里盖一座城堡,然后再当你的警卫跑腿和小猫……从此奠定其家中霸主地位。
我的生命中一下多了个叫做老婆的人,风采依然,像吐火的辣椒,不改倔强的脾气,经常训斥的我哑口无声,都忘了怀疑她混乱的逻辑。
于是我开始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说错哪句话做错哪件事再怠慢了我这“辣椒”夫人,没想到防不胜防。
有时想耍些小脾气的老婆,实在找不到发作的途径,竟然开始翻旧账,一直翻到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时我给其他人写的情书,终于以我万劫不复而落败,她却屡试不爽。
也许你会鄙视这节节败退的我,这明明就是典型的不治之症“怕老婆”啊,但男人因为什么而怕我们还要再论证吗?
我四处求职碰壁时,有她陪在我的身边安慰我;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时,有她陪在我的身边鼓励我;角膜炎不能见光时,她是我的眼;甲状腺手术不能吞咽时,她是我的碗筷……
记得结婚一年多的时候,我和老婆驾车时出了场严重的车祸,当时惊魂不定的我看到身边安然无恙的她,确认过眼神,这是我一生不能放弃的人。她是我的白月光,也是我的朱砂痣。
结婚八年了,中国人把这八年叫做“古铜婚”,美国人把这八年叫做“电婚”,法国人把这八年叫做“虞美人婚”。
我从这些称谓读到的是古朴、精致和美丽,有爱情幻化为亲情的独特光芒,其实婚姻里,哪有什么输赢,只要倾心携手自会被岁月真心以待。
席慕容曾写下:“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而我们恒常的错误,就是对枕边人不够宽容。
如果说婚姻是座围城,我也愿做守城的一方,为城中的人披星戴月,遮风挡雨,把软弱和妥协统统给你,再把坚强,送给全世界。
周大福,比我更懂你!
我婚姻的血泪史